第999章 醜聞事件

隨著一連串關於官員們貪污奢靡的爆料,今日《香蕉日報》又抖出一大爆料來,那就是樞密院的同知樞密院事曹秀與下屬樞密直學士洪貴之妻通姦。

此醜聞一出,立刻震驚了整個東京。

要知道這二人可以稱為樞密院的二當家和三當家,而樞密院又是二府之一,其地位非同凡響,凡人都只能仰望!

可偏偏就是這二、三當家之間,鬧出這麼一檔子醜聞來,鑒於前面香蕉日報發的新聞,都已經證實屬實,所以,百姓們都先入為主,相信這一定就是事實。

相比起那些貪污的新聞,百姓似乎對這等花邊新聞更加感興趣,在這一日之間,樞密院是名聲大噪。當然,這種名聲大噪,蔡攸可不喜歡。

……

「我曾有幸見過那曹同知院一面,可也是相貌堂堂,正人君子一個,卻想不到會幹出這等糊塗事來,竟然勾搭下屬的妻子。」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哎哎,這話可莫要亂說,你可別忘記這醉仙居的東主也是朝中大員。」

「那又如何,不也是一樣去掃大街了嗎。」

「至少人家沒有去勾搭下屬的妻子啊!」

「這倒也是哦。不過,經濟使他也犯不著做這等下流的勾當,你瞧他那四個妻子,哪一個不是貌若天仙,另外,他與那秦夫人可也有說不清的干係,我看其中定有貓膩!」

「秦夫人?這是真是假?」

「一準錯不了。你瞧瞧那秦夫人,長得絲毫不遜色經濟使的四位嬌妻,甚至更勝一籌,沒哪個男人不會動心的。」

「這話倒真不假,這秦夫人雖然冷若冰霜,但是只瞧她一眼,都覺得是莫大的榮幸了。」

……

「這官場還真是複雜,堂堂二品大員竟然勾搭二嫂,真是太無恥了,有這種人當官,真是丟盡我大宋的臉啊。」

「是啊!聽說那曹秀還是探花出身,想不到儘是人面獸心。」

「哼!依我看呀,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

「哦?你說的莫不是樞密使?」

「可不就是他,樞密使好色,世人皆知,要不,你們說這事為何不出在中書省,或者是三司,偏偏出在樞密院。」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聽說這二人都是樞密使上任後,一手提拔上來的。」

「這下樞密使可有的煩了,這事雖然不算犯法,但是樞密院定當因此蒙羞。」

「反正都不是啥好東西,我們全當看熱鬧。」

……

只見洪天九蹲在椅子上,搖頭直嘆道:「嘖嘖,這香蕉日報還真是神通廣大,就連這等事也逃不過他們的雙眼。就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周華好奇道:「小九,你想作甚?」

洪天九道:「當然是加入他們呀,能知道這麼多事,你不覺得很有趣么。」

「咱們看著是有趣,但是做起來,可就沒趣了,現在朝中每個官員都對這香蕉日報恨之入骨,若是有朝一日,查出是誰人在從中作梗,哼,那些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柴聰放下報紙來,搖了搖頭,又笑吟吟的望著面前沉默不語的高衙內,道:「衙內,你最近可得小心一點,別頂風作案,萬一你的那些破爛事被他們知曉了,可有你受的。」

高衙內微微一怔,哼道:「本衙內行得正,坐得直,會怕它這區區一張日報,真是可笑,他寫就寫唄,我與那些女人雖名分,但那可都是真感情的。」

這要何等無恥的人,還能夠說出這等話來。柴聰白眼道:「當我沒說。」

高衙內忽然眨了眨眼,笑問道:「哎!你們誰人見過這洪直學士的妻子么?」

柴聰皺眉沉吟,搖頭道:「興許見過,但我又不是你,從不注意這些。你問這個作甚?」

高衙內嘿嘿道:「我就是想看看那婦人長得是啥模樣,值不值得曹同知院如此。」

柴聰哪裡不知這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道:「衙內,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爹爹可是太尉,統管三衙,與樞密院有莫大的干係,你這一腳插進去,要讓你爹爹知曉了,非得打斷你的雙腿。」

高衙內撇嘴不屑道:「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就是問問而言,沒有啥非分之想。」

……

清風樓內,宋墨泉與陸百曉站窗前觀賞美景,這一次無妄之災,他們翰林院算是損失最小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畢竟翰林院是文人當家,而且他們撈錢的地方又少,故此,都還算是清白,他們也很樂於見到這一切,幸災樂禍誰人不愛了。

陸百曉問道:「宋兄,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宋墨泉輕輕一笑,道:「上面地點、時辰,甚至連他們何時去道觀幽會的都寫的一清二楚,派人一查便知,從這些天香蕉日報所登內容來看,相信他們不會空穴來風,所以,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會是真的。」

陸百曉又道:「那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

宋墨泉搖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即便這事是真的,那也只是道德上令人不恥,並未觸及律法,而且,這事只要當事人不肯承認,根本無法完全證實,樞密使想要壓下來,還是不難的,不過,樞密使可有得煩了。」

「那我們翰林院要不要上奏皇上?」

「當然要,這等不知廉恥的事,若是我們翰林院不聞不問,天下士子肯定會對我們翰林院頗有微詞。」

……

樞密院。

「老不死的,我視你為兄弟,你竟然如此對我,我與你拼了。」

「洪兄,快且息怒,這——這都是有人惡意挑撥離間。」

「事已至此,你還想騙我,那淫婦都已經承認了。」

「什——什麼?秋思她——」

「秋思?哇呀呀,我要與同歸於盡。」

匆匆趕到樞密院的蔡攸,這才一來到屋前,他就聽到屋內二人的爭吵,從二人的言語間,他已經知道香蕉日報所寫非虛,怒哼一聲,朝著一旁的蔡威道:「傳我命下去,將無乾的人全部撤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這裡。」

「遵命。」

蔡攸來到中間的大屋,就見洪貴、曹秀二人扭打成一團,個個都是衣冠不整,披頭散髮,特別是那洪貴,雙目通紅,彷彿要殺人一般。

「住手!你們難道還嫌不夠丟人么?」蔡攸當即怒喝一聲。

曹、洪二人登時停了下來。

蔡攸走上前,拉開他們二人,道:「你們一個二品,一個三品,這模樣成何體統,我樞密院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洪貴突然嚎啕大哭,搖搖欲墜,哭聲何其悲慘,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呀!邊哭邊喊道:「樞密使,這老不死勾搭下官的妻子,你可得為下官做主呀!」這麼大一定綠帽帶上去,這真是忍無可忍呀!

曹秀一臉愧疚道:「樞密使,我——」

蔡攸也著實不忍,連忙扶起洪貴,怒聲打斷了曹秀的話,道:「你還想說什麼?你怎能做出此等卑鄙的事來?」

曹秀趕緊匍匐在地,愧疚道:「下官知罪,下官當時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下官的錯,下官知錯了。」其實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呀,這消息剛一傳出來,他家的母老虎就跟他要死了要活的,哭天喊地,無奈之下,他只好躲到樞密院來,可沒曾想到,他前腳剛剛進門,洪貴後腳就跟了進來,憤怒的要與他拚命。

都說紅顏禍水呀!可問題是對方只是徐娘半老,這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到家了,但是,世上可沒有後悔的葯吃,你做錯了事,那就該接受後果。

蔡攸怒哼一聲,但語音中充滿了無奈,這事著實讓他很為難,這二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因為他根本就沒啥真材實料,所以樞密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交給這二人打理,絕對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嘆了口氣,道:「直學士,你先莫哭,這事他日我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但是,現在得先放一放,當以大局為重呀。」

洪貴驚訝的望著蔡攸,好似在說,放一放,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你妻子被人玩了,你會放一放么?

蔡攸目光有些躲閃,道:「此事如今已經鬧到世人皆知的地步了,明日早朝一定會有人拿這事來攻擊我們樞密院,所以,此時此刻,我們應當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明白嗎?」

洪貴委屈道:「可是樞密使,這種事你叫下官如何忍的下來。」

蔡攸雙眉一沉,道:「忍不下來也得忍。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殺了這廝,你還不是一樣被人嘲笑么,你又能得到什麼?既然不能,何不想辦法去補救自己的名聲。」

洪貴見蔡攸發怒了,倒也不敢多言,但是眼中滿是不甘心。

曹秀忙道:「樞密使,那咱們現在應該如何做?」要是因此連工作都丟了,那他真的會跑去跳河自盡。

蔡攸沉吟片刻,道:「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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