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輕鬆完勝

「哈哈,這還真是有趣啊!」

躲在城牆上的李奇,望著遠處白虎橋那點點火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岳飛站在橋頭,嚷道:「對面可是牛將軍?」

對面登時響起一個粗礦的聲音,「岳——岳將軍?」

二人來到橋中碰頭,那真是大眼瞪小眼啊,若是一對情侶,那也說得過去,半夜橋上幽會,那是多麼的浪漫呀,可惜現在是兩個大男人,浪漫倒是沒有感覺到,倒是有一股濃濃的基情。

「你怎麼來了?」

二人同時問道。

二人又是一愣,又異口同聲道:「我是來救援你們的呀!」

此話一出,二人登時面如死灰,又再一次默契的說道:「我們中計了。」

岳飛身旁的那名副將也反應了過來,急切道:「二位將軍,我們快去回去救援吧。」說到這裡,他忽然自己也愣住了,道:「不知對方究竟是往哪一面進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黑方應該是同時兩面進攻。」岳飛搖搖頭,朝著牛皋道:「你帶了多少人馬?」

「兩萬。你呢?」

「我也是。」岳飛嘆了口氣,道:「若是真的戰爭,前方將士奮力拚殺,或許還來得及,可是這畢竟是演習,在這半個時辰內,對方已經幾倍於我方兵力,而且他們的戰術也取得了成功,按規矩而言,我們已經輸了。」

牛皋懊惱的一拍大腿,忿忿不平道:「種公此招未免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派假哨探來引我們上當,咱們都是禁軍,訓練方法有都是一樣,大家知根知底,隨便弄件軍服來,就可以以假亂真了,倘若是真的戰爭,我們豈會上當,那假哨探又如何能夠混進來。」

顯然,在牛皋那邊,也有人通報說黑方大軍朝著西面行去,這二名哨探都是种師道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借著金水河隔斷西、北兩面的聯繫,分兵兩路的同時,又用假情報迷惑對方,然後打個時間差,趁著對方輪換的時候,突然出兵攻破對方虛弱的防線。

岳飛搖搖頭,正色道:「前面步帥已經言明,任何招數都可以使用,這也是我們守城經驗不足,對方突然進攻,我們就慌了神,以至於讓對方有機可乘。如果真要怪,就怪這金水河上的軍用橋實在是太少了,我們從西面去北面,竟然還得繞路走,真是豈有此理,若非如此,對方膽敢如此,假如真的敵人來犯,這條河必將會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他越說越氣憤,這種輸法實在太憋屈了,完全就是自己造成的,因為金水河上根本沒有任何防禦設備,不但沒有,反而弄的好像對敵人敞開大門似得,任何一支船隊都能隨便闖入,而河道的防禦又豈非一兩日能夠建成的,他們已經做到了最好,但是僅靠人哪裡守得住整條河道。

牛皋又道:「這都怪殿帥太保守了,倘若我們在外面有支軍隊的話,我們現在立刻回去防守,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

岳飛嘆道:「事已至此,說些已經無用。」

就在此時,一隊人馬行來,朗聲道:「二位將軍,黑方已經攻陷西面、北面的防守,演習到此結束。步帥命二位將軍立刻回營寨。」

岳飛、牛皋二人面面相覷,而後垂頭喪氣的上了馬,去往了大本營。

……

營地內,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內,李奇、种師道、何灌等人均已在內,但是表情卻是截然不同。

等到岳飛、牛皋剛一進來,抱拳道:「末將參見步帥。」

李奇就哈哈笑道:「二位將軍,白虎橋的景色可美否?」

這話可真夠傷人的。

岳翻、何沖等一干黑方的將領都低頭偷笑起來了,而白方這邊則是一臉不服。

岳飛、牛皋低著頭,哪裡出的了聲。

李奇豎起二根手指,道:「兩個人,就是因為兩個人說了同一句謊言,你們就變得毫無章法,你們讓我說些什麼是好了?」

何灌不服道:「步帥,話可不能說,這若是真的戰爭,這兩名哨探豈能瞞天過海。」

种師道點點頭道:「殿帥說的不錯,老夫的確有取巧之嫌。」

李奇手一抬,道:「種公過謙了。戰場上的規矩就是勝者為王,沒有道理可講,演習即實戰,實戰即演習,黑方能夠抓住這個漏洞,那就是本事,因為這個漏洞對於你們白方而言,同樣也存在,這隻能怪你們準備不足。」

岳飛、牛皋齊聲道:「步帥教訓的是,末將輸的心服口服。」

何灌聽罷,老大不悅,但是也不好做聲,一來李奇是代表高俅,二來,對方又是种師道,本身實力就比他強許多。只是他對种師道這種做法感到不滿。

种師道瞥了眼何灌,呵呵笑道:「其實要說起來,老夫也只是在規則之下取得了勝利,這要是真正的戰爭,我們不可能這麼快攻破白方的防線,岳飛、牛皋他們還是有機會回來營救的,勝負猶未可知。而且,據我這幾日的觀察,白方的布防也是可圈可點,沒有給我們絲毫機會。」

「哈哈!」

帳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種老將軍何須謙虛!」

眾人一愣,急忙起身上前。

只見一行人從帳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宋徽宗,在身旁還有童貫和高俅。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奇瞧見高俅,心中暗罵,好呀,我叫你來就不來,敢情是去陪皇上了,要是老子的話——老子也會這麼選擇。

宋徽宗連忙上前扶起种師道,道:「老將軍快快免禮,免禮。」其實他對种師道一直以來都是非常敬重,當初也是他點名要提拔种師道,只可惜後來反而弄巧成拙,种師道被童貫、王黼等人排擠,最終落得致仕的下場,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定种師道的罪,而且還給了一個虛職。

种師道受寵若驚,作揖道:「多謝皇上。」

宋徽宗呵呵道:「老將軍用兵如神,朕看得也是大呼過癮呀。」

「皇上過獎了,微臣受之有愧。」

宋徽宗笑著搖搖頭手,又朝著李奇等人道:「你們也免禮吧。」

「謝皇上。」

眾人又在坐下來。

李奇好奇道:「皇上,你怎地來了?」

宋徽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試問天下間有誰朕更擔心京師的防衛,朕這些日子都非常關注此次的演習。」

開玩笑,你在京師搞演習,他能不關注么,若非沒有絕對的把握,又豈會批准,只不過他也想看看京師的防衛究竟如何,故此一直在暗中監視。

這個——那是大有人在呀!李奇心口不一道:「那是,那是。」

宋徽宗笑了笑,道:「不過,三衙此次軍演的確具有重要意義,朕對此是十分贊同。」說著他又掃視眾將士一眼,道:「你們不要以為朕身居宮內,就什麼都不知道,朕前些年可是聽了不止一個人說過,京師的禁軍是多麼的無能。」

操!敢情你來是收穫軍心的呀!李奇聽到宋徽宗的開場白,便立刻明白了他此行前來的用意。雖說宋朝重文輕武,但是宋朝的皇帝對於軍隊的掌控那可是非常到位的,任何人都不想從他們手中奪取哪怕一絲的權力。

「微臣有罪。」

三衙一幹將領,包括高俅在內的人立刻俯首道。

宋徽宗一抬手,道:「哎,各位愛卿何罪之有,相信今日過後,無人再會這般說了。」頓了頓,他又朝著种師道道:「老將軍,你快與朕說說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們會恁地輕鬆的突破白方的防線。」

白方將士聽得個個面露慚愧之色,他們若是知道皇上也在觀戰,恐怕又是另一種態度了。

种師道唱喏,而後將整件事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跟宋徽宗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邀功,兀自是用取巧來形容這場勝利,反而還誇獎了白方。

宋徽宗聽得是頻頻點頭,對种師道又是一番褒獎,旋即又滿面憂慮道:「如此說來,我們京師的防衛倒也非牢不可破。」

牢不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反正都會選擇逃跑。李奇暗自鄙視了一番,呵呵道:「皇上,這畢竟是演習,有許多規則,與真正的戰爭還是有些差別,不然黑方怎麼可能恁地輕鬆的攻陷外圍防線,即便如此,那也只是最外面的一道防線,裡面還有兩三層防線,而且此次演習輸贏不重要,主要是訓練禁軍的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能否做出及時且最正確的應對方式,在一點上,白方做的也是十分不錯。」

童貫點頭道:「經濟使說的不錯,這只不過是演習,不能當真。」語音中還夾帶著一絲不屑。

他話應剛落,底下忽有人小聲道:「其實——其實京師內外的防衛還是有許多漏洞的。」

李奇轉頭一看,沉聲喝道:「岳飛,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宋徽宗微微一怔,指了下李奇,示意他別作聲,而後道:「你就是岳飛?」雖然岳飛立了不少功勞,但是還沒有大到能讓皇帝親自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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