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琴音,朦朧的月光,搖擺的燭火,為樹下這對戀人營造出一種浪費的氛圍。
由於前段時間,白淺諾幾乎每天都陪封宜奴練舞,對於華爾茲的舞步自然也已經練得駕輕就熟,與李奇在浪漫的氣氛中輕輕搖擺,忘我的沉浸其中。
四目相對,柔情滿溢。
白淺諾那對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清澈明亮的雙眸,讓李奇心頭一震,緩緩低下頭來,輕輕的親吻在了白淺諾鮮艷欲滴地櫻桃小口上。
白淺諾早已對他死心塌地,輕閉上雙眼,鼻息咻咻,柔軟的小唇便任其索取。
李奇一時之間也沉迷了進去,情不自禁摟抱在白淺諾的細腰,火熱的大舌順勢竄入她的小口,找准那鮮紅的小舌,輕輕挑逗,一種淡淡的芬芳,湧入口中,說不出的清甜迷人,彷彿在品嘗著這宴會上最美味的一道美食。
李奇的熱情、主動讓白淺諾一陣頭目暈眩,惦著腳尖,雙手環抱在李奇的脖子上,羞澀的回應著。
此時,坐在席上觀賞舞蹈的白時中,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寶貝女兒正在不遠處與一個廚子擁吻,這若是讓他知道了,估計真的會氣得當場吐血而死。
曲畢。
琴音消散。
那封宜奴站起身來,來到場地中間,與那十個舞者上前向宋徽宗行禮。
宋徽宗與一干大臣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舞蹈,都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半響,宋徽宗突然一拍桌子,叫道:「好,跳的好。哈哈。」
其餘人也紛紛鼓掌叫好。
那十個舞者見到眾人反應,眼中儘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之色,一個月前,她們誰能想到自己能得到皇上以及各位朝中大員的讚賞,這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譽。
「想不到今日朕不僅能嘗到美味的佳肴,還能欣賞到如此賞心悅目的舞蹈,實在是不虛此行,賞,一定得重賞。」宋徽宗一捋鬍鬚,龍顏大悅,哈哈大笑道。
「民女(小人)叩謝皇上厚賞,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宜奴等一干舞者齊齊下跪。
「都起來吧。」
宋徽宗點點頭,朝著封宜奴贊道:「封娘子,你這次所演奏的新曲,以及你新編的舞蹈,真是驚艷絕倫,朕很是喜歡。」
封宜奴嘴角扯動了一下,淡淡道:「回皇上的話,其實這舞蹈和這曲子都並非民女所作。」
「哦?」
宋徽宗一愣,好奇道:「那又是何人?」
「是李奇譜寫的。」封宜奴如實答道。
「什麼?又是他?」
宋徽宗嘴裡不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蔡京父子,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蔡絛忙答道:「啟稟皇上,其實這次宴會從菜式到舞曲全都是李奇一人包辦的。」
這下子,就由不得宋徽宗不信了,那些大臣也是紛紛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這尼瑪真是一個廚子么?
會做菜,會畫畫,還會編舞譜曲,等下不會還要吟詩作對吧?
不過,即使等下李奇真的吟詩作對,他們也不會感到有什麼不妥了,因為都已經麻木了。
「李奇何在?」
宋徽宗忽然叫道。
可是過了半響,還是沒有人回答,他又連喊了兩句,依然不見李奇的蹤影,眉頭一皺,道:「這小子又跑到哪裡去呢?」
一般人,哪會放過這個伺候皇上的機會,而李奇偏偏不屑於此,一有機會,就偷溜了,弄得宋徽宗是一臉尷尬。
蔡京也唯有苦笑以對。
樹下,李奇正和白淺諾卿卿我我,好不愜意,雖然琴音已經停了,但是他們依然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忽然,一聲叫喊,將他倆喚醒過來,「李大哥,李大哥。」
兩人閃電般的分開來,那白淺諾這才想起他爹爹就坐在不遠處,臉紅的連月色都無法替她掩蓋了,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酥胸里。
李奇轉頭一看,見小玉急匆匆跑了過來,面色一緊,問道:「小玉,又出什麼事呢?」
小玉喘著粗氣道:「李大哥,皇上找你。」
靠!又來。
李奇鬱悶了,道:「皇上又找我幹什麼?」
小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揩油舞的事,你快點去吧,皇上已經等不及了。」
白淺諾聽了,急忙道:「李大哥,你就快點去。」
「好好好,我去。」
李奇懊惱的抓了抓頭,嘀咕道:「不就是吃個飯么,這也忒麻煩了。」
當李奇來到場中的時候,全場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臉上都是一片茫然,他不禁暗自疑惑,這氣氛的怎麼有些怪呀!
宋徽宗瞧了眼李奇,不悅道:「李奇,你剛才上哪去呢?」
「廚房啊!」李奇隨口說道。
「你去廚房作甚?」
暴汗!這個問題,你還好意思問出口?
李奇訕訕道:「皇上,我是一個廚子,一般都待在廚房。」
「哦,差點忘記你還是一個廚子。」
宋徽宗拍了拍額頭,一臉苦笑,問道:「對了,聽說方才的舞蹈也是你安排的?」
李奇愣愣的點了下頭,道:「對啊,難道皇上不喜歡么?」
宋徽宗搖搖頭道:「朕很喜歡,但是,朕不明白,這譜曲編舞跟廚子有什麼關係。」
汗!原來就是因為這事。
李奇笑道:「有關係,當然有關係。」
宋徽宗笑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是。」
李奇行了一禮,道:「前面我就已經說過,廚子跟每個人的身體健康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而著揩油舞——」
「揩油舞?」宋徽宗楞道。
「哦,方才封行首她們跳的舞就叫做揩油舞。」
「哦,這名字倒是挺怪的,是不是跟你是廚子有關係。」
「皇上英明,正是如此。」
李奇拍了個馬屁,接著說道:「其實我創造這揩油舞的原意並非是為了供人欣賞,而且想幫助大家鍛煉身體,就跟散步一樣,大家吃完夜飯後,在家沒事,不妨與令夫人跳上一曲,這樣不僅能促進胃裡麵食物的消化,還能增地夫妻間的情感,長此下去,自然也就延年益壽了。」
眾人見李奇說的有理有據,紛紛點頭稱是,不過心中想的都是自己的小妾。
「原來如此。」
宋徽宗點點頭,笑道:「如此說來,這舞本應該是一男一女跳的。」
果然是藝術天才,一語中的。
李奇訕訕點了下頭,其中緣由已經不言而喻了。
宋徽宗表示理解的點了下頭,然後又問道:「你會跳這舞嗎?」
李奇呵呵笑道:「當然會,這舞本是我編排的,若是我不會的話,那我還怎麼去教封行首。」
宋徽宗問道:「是你教封娘子的?」
李奇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宋徽宗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朕方才還遺憾沒有見到封娘子那妙曼的舞姿,那你們就再跳一遍跟朕看看,反正你們以前也一定跳過。」
日。這老貨是在故意套我的話,把我的後路給斷了啊!
李奇微微張嘴,獃獃的望著宋徽宗,一時間還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他。
封宜奴也一臉鬱悶,忙道:「皇上,這——這恐怕不妥吧,我與李師傅畢竟男女有別。」
宋徽宗不領她的情,揮揮手,笑道:「無妨,既然是朕讓你們跳的,誰若是敢說你們半句不是,朕自會替你們主持公道。」說著他又掃視全場,道:「各位愛卿覺得如何?」
「皇上聖明。」
眾人齊聲呼道。
操!這跟聖明有個屁的關係啊。
李奇心裡很是鄙視這些大臣們,他真的不想和這封宜奴再有半點關係。
封宜奴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哼了一聲,把頭撇了過去。
真是一對前世修來的冤家。
宋徽宗瞧在眼裡,眼中是笑意更增,催促道:「你們快點去準備吧!」
行。誰叫你是皇上,我不是了。
事到如今,李奇知道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了。
兩人向宋徽宗行了一禮,然後各自去準備了。
李奇倒不需要準備什麼,換上一套新衣服,弄了幾下頭髮,便搞定了。
封宜奴也去到別院換上一件貼身的紅裙,將那婀娜的嬌軀展現的淋漓盡致,讓眾人大飽眼福。
而彈琴則是交給了丫鬟柔惜,封宜奴身為東京第一個歌妓,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多才多藝。
兩人準備好後,來到場中,向宋徽宗行了一禮,接著又相互行禮。
琴音再次響起。
兩人帶著仇視的目光,輕輕摟住對方,緩緩一個側滑步拉開了華爾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