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92章 誘惑

如果我不是知道綠珠性情單純,我肯定會將她的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一種誘惑。我不由得重心打量了一下綠珠,小妮子這一年裡似乎又長高了許多,身材也出落得楚楚有致,胸部比起原來好像變得豐滿了一些。

綠珠含羞道:「我曾經看到你和慧喬姐姐親嘴兒,是不是……那樣便會有孩子?」

我一顆心砰砰直跳,暗自提醒自己道:「龍胤空啊龍胤空,這麼久你都堅持過來了,可不要功虧一簣啊。」

月光下綠珠的俏臉充滿了說不出的誘惑,我輕輕挑起她的下頜,向她唇形優美的雙唇湊了過去。綠珠緊緊閉上了雙目,俏臉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紅色。

距離她嘴唇還有一寸之時,綠珠卻伸手擋住了我的嘴巴,咬住下唇,皺了皺鼻翼,嫣然笑道:「我好怕哦,還是不要了……」

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被她這一打岔,登時消失殆盡,微笑道:「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心中卻著實失望到了極點。

綠珠順從地點了點頭,卻抓住我的大手道:「今晚你去不去我的房中歇息?」

我心中暗喜道:「看來這小妮子分明是在暗示我,我此時再不接受,豈不是過於迂腐?再說,我們早已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早晚都會有這一天,趁著今晚這個機會我索性將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小女人。」

綠珠攜著我的大手向房中走去,我雖然見慣了場面,今日卻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要知道和這樣年紀的女孩兒同床還是第一次,心中那份淡淡的罪惡感,讓我從心底感到新奇和興奮。

綠珠坐到床邊,除去蠻靴,雪白細膩的雙足在床沿輕輕晃動,足上的金鈴有節奏地響著。

我剛剛來到她身邊坐下,不想綠珠便大了一個哈欠:「好睏啊!」自己已經爬到床上,拉起錦被鑽了進去。

我唇角泛起微笑,脫去外衫,也鑽入了被窩,卻見綠珠穿得好端端地蜷曲在那裡。我輕輕碰了碰她的香肩,她動了動,隨即又向內挪了挪,卻聞香夢沉酣,她竟然早已睡去。

我滿懷偷香竊玉之心來到這裡,沒想到最後竟然只落到她一個背身相對,不由得暗暗苦笑,鼻息間聞到她嬌軀上陣陣幽香,內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可是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也非趁虛而入之人,唯有感嘆一聲,在一旁老老實實睡去。

這一覺睡得局促之至,手腳都無處可放,折騰到半夜我方才睡著,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綠珠玉臂秀腿都纏在我的身上,稚嫩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無暇的笑容。

我輕輕移開了她的手臂,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身體,心中暗道:「以後打死我我都不再和這丫頭同眠了。」

走出門外,卻見陳子蘇和唐昧正在院中忙著清點禮品,我走了過去,二人慌忙向我行禮。

陳子蘇道:「陛下讓人給漢成帝準備的壽禮。」

我點了點頭道:「清點一下,把禮單回頭給我過目。」

陳子蘇道:「剛才相國左逐流讓人送一張請柬過來,中午在『清風樓』擺下酒宴,為公子送行。」

我不由得心中一怔,失聲道:「左逐流?」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正是左逐流!」

我緊皺雙眉道:「他怎麼會想起請我?」

陳子蘇微笑道:「也許歆德皇將太子之位許諾給了公子,他審時度勢,決定倒向公子這一方呢。」

我笑著反問道:「陳先生真的這麼想嗎?」

陳子蘇呵呵大笑了起來:「左逐流的為人我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個人決不簡單,公子只有去了才會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左逐流為我送行的確出乎我的意料,我當然不會相信他會突然改變了陣營。

整座清風樓都已經被左逐流包下,酒宴設在三樓,除了左逐流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在場。

我和左逐流相對落座,我認識左逐流已有多年,可是和這個權傾朝野的相國還是第一次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相見。

左逐流看著我的目光中流露出欣賞之色,他端起酒杯道:「平王殿下能給左某這面子,左某不勝榮幸。」

我笑道:「相國何出此言,大康之中,相國是胤空最為佩服的少數人中的一個,我便是不給父皇面子,也要給你左相國面子。」

左逐流笑道:「能得到平王殿下看重,左某倍感欣慰。」

他端起酒杯和我共飲一杯,又道:「平王殿下憂國憂民之情令左某敬仰,明知大漢危機重重,為了大康萬民仍然拋棄個人安危深入險境,左某更是佩服。」

我淡然笑道:「左相國言重了,胤空此去並沒有這麼多危險,難道左相國以為我回不來了嗎?」

左逐流哈哈笑道:「平王哪裡話來,諸位皇子之中以平王最為睿智多謀,左某可以斷定,這次大漢之行平王必然可以馬到功成,凱旋而歸。」

我故意道:「聽左相國的意思,如果我回來之後,你便會支持我繼承皇位。」我故意將此話說得明白之至,在左逐流這種人面前,原本不用做過多的掩飾。

左逐流神情自若道:「只要陛下定下來的事情,左某一定會雙手贊成。」這句話回答得實在是巧妙之極,既表明自己並不擁護我繼任皇位,又表示只要歆德皇定下來的事情,他絕不會反對。

我微笑道:「左相國今日找我來,便是為了告訴我這句話嗎?」

左逐流發出一聲長笑:「平王到底是平王,左某有什麼心事都瞞不過你。」他壓低聲音道:「既然平王如此坦誠,左某也就不用拐彎抹角,我和你岳父雖然政見不同,可是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大康著想,如今大敵當前,過去的一切我們都應該暫時拋棄。」

我心中暗自琢磨道:「左逐流做出這番表白究竟有何目的?」

左逐流道:「左某請殿下過來,是想為殿下分析一下未來的形勢。」

我緩緩放下酒杯道:「左相國請講。」

左逐流道:「大漢邀請的四國之中,中山無疑會是他最為堅強的盟友,晉國對大康仇恨深重,和大漢結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這兩國畢竟勢力薄弱,就算真正和漢國結成盟約也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我目光變得凝重起來,左逐流的剖析何我的很多觀點不謀而合,看來今日他真的是誠心幫我。

左逐流道:「所以說秦國和齊國才是這次結盟的關鍵所在。齊國和我們大康之間乃是姻親關係,你的姑母長睿公主曾經是荊封同的妻子,

雖然早喪,可是這層關係仍在,相比漢國而言,齊國和大康一直走得更加親近一些。這次荊封同突然改變主意要與漢國結盟,更大的原因是共同的利益使然。」

我心中怦然一動,看來繆氏寶藏之事左逐流也必然知曉,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迷惑的模樣:「什麼利益?」

左逐流道:「根據我所掌握的情況,前朝巨富繆期無的寶藏終於浮出水面。藏寶圖分成兩半,一份落入了漢成帝手中,另外一份落在了齊國荊封同的手中,據傳這繆期無的財富足以傲視八國所有的財產。當年他掌控了天下間最大的三座金礦,隨著他的死去,天下半數以上的黃金都隨著他埋入地下。」

我淡然笑道:「也許這一切只不過是傳言而已,左相國難道真的會去相信?」

左逐流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繆期無的富有應該勿庸置疑,無論誰得到了這筆財富,都會成為天下間財力最為雄厚的人。對帝王來說,這件事更加擁有無法抵擋的誘惑力。」

我感嘆道:「看來漢國和齊國的聯盟已經成為定局了。」

左逐流冷笑道:「那倒未必,他們聯盟的關鍵便在於藏寶圖,如果這幅寶圖不翼而飛,兩者聯盟的基礎便不復存在。」他滿懷深意地向我道:「殿下懂我的意思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齊國國君荊封同並不會親往漢國,也就是說藏寶圖必然留在齊國,我們所能夠打的便只有漢成帝手中這張寶圖的主意。」

左逐流重重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安排手下潛入齊國,看看能不能將荊封同手中的藏寶圖竊取出來,殿下的目標大可鎖定在漢成帝身上,也許你的姑母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我早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左逐流此人果然不凡,如果不是處在敵我對立的立場,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助手。

左逐流又道:「秦國和大康之間的讎隙最深,可是秦國跟大漢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融洽,據我調查秦國國內反對聯盟的聲音很大。以肅王燕興啟、廷尉沈馳為代表的一干大臣都激烈反對秦國與大漢聯盟。」

我淡然笑道:「他們自然不願意秦國與大漢聯盟,聯盟之後秦太后項晶的實力會進一步加強,興王這幫人豈會眼睜睜看著這種情況發生?」

左逐流笑道:「殿下說得極對。中山國動亂之事一直都是大漢在背後唆使,現在雖然平定,可是秦國朝野仍然對項晶頗有微詞,這次項晶親自前往大漢議和,也是為了借用娘家的力量扭轉國內被動的局面。所以說,四國之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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