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69章 瞞天

我微微一怔,卻不知道興王究竟有什麼事情求我,微笑道:「皇兄請講,只要胤空能夠辦到,必將竭盡全力。」

興王微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康秦戰爭之後,父皇發現我們部隊無論武器還是裝備都已經落後於秦國,若非你的及時出現,這場戰爭最終鹿死誰手還未必可知。」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興王道:「父皇已經將製造武器,改良裝備的重任交給了我。」他望向我道:「任何人都知道如果想製造出精良的武器,一流的裝備,必須擁有大量的優質金屬材料,而大康並不盛產銅鐵礦石,我只有依靠從他國引人。」

我靜靜傾聽著他的解釋。

興王道:「八國之中,齊國商人管舒衡是唯一有能力提供大量鐵礦石的人,我通過人和他進行了接洽,可是他不談生意,卻首先談到你,並且說,只要平王答應,他便和我訂下合約。」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圖,微笑道:「我和管舒衡在大秦的時候便認識,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不過我還沒有到能影響他生意決斷的地步。」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興王恕罪,管某來遲了!」卻是一身葛黃色儒衫的管舒衡來到了,之前並沒有聽說他來到康都的消息。

我呵呵笑道:「管先生來到康都為何不去找胤空,難道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

管舒衡大笑道:「平王勿怪,管某今日上午才到,這不就忙著來見你了。」

我熱情的邀他入座。

我們推杯換盞,敘述別後離情,興王請管舒衡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洽談鐵礦的事情,他幾次想話題引到交易的方面去,都被管舒衡巧妙避開,看來他對提供給大康礦石一事仍然處在猶豫之中。

更多的時間管舒衡都是在和我回憶在大秦的往事。看得出興王並不感興趣,可是礙於面子,只好在坐在一旁聽著,我們所說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極為陌生,興王無法插話。不多時便哈欠連天。

管舒衡微微一笑道:「酒足飯飽,今天這場晚宴就此結束如何。」

興王微微一怔,張口結舌道:「可是……」他本來期待管舒衡能夠有一個明確的答覆。

管舒衡笑道:「興王放心,明日一早我便會給你一個最終的回覆。」他的目光望向我道:「今晚管某想去平王府叨擾一番。不知平王是否方便?」

「求之不得!我正想和管先生好好敘舊呢。」我料到這管舒衡定然有話想單獨對我說。

和興王分別後,我和管舒衡乘車回到平王府,一切果然如我所料,管舒衡此次前來大康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我。

我請他來到書房單獨談話。我微笑道:「管先生不遠千里而來,看來這份生意對你頗為重要。」

管舒衡點了點頭道:「平王殿下,既然只有你我二人在場。管某不妨直說,管某地鐵礦石從未愁過銷路,這次來康都,和興王商談生意只在其此,我真正的目的還是來找你。」

我隱約猜測出他的真正意圖,想當年在秦國的時候。他便通過錢四海從中牽線,想從我的心中購入春宮圖,難道他此次前來的目的就在於此?

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應該還記得當初在康都地萬花樓上。管某曾經求您的一件事?」

我自然記得,當時他向我索取春宮圖,我用遺忘在大康的理由將他搪塞了過去,並且答應,改日回到大康便將那春宮圖送給他。我裝出一幅迷惘地樣子:「請恕胤空愚昧,不知管先生說得是哪件事?」

管舒衡開門見山道:「那幅春宮圖現在還在不在平王的手中?」

我微笑道:「管先生不提起這件事,我幾乎就要忘記了,我的確有一幅春宮圖,回頭我好好找尋一下,只要能夠找到,一定將那幅春宮圖奉送給管先生。」

管舒衡道:「平王殿下,管某並非要白白索取您的那幅春宮圖,如果你能夠將春宮圖轉讓給我,管某馬上便可和大康簽署供應鐵礦石的協議,而且……」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另外會付給平王十萬金作為酬謝。」

我故作驚訝狀:「這幅春宮圖究竟藏有怎樣地秘密?管先生居然捨得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管舒衡淡然笑道:「管某隻是看中其中的修道鍊氣之術,並沒有其他地企圖。」

我和他又寒暄了幾句,這才讓易安領他去客房休息。

自從知道春宮圖中藏有的武功秘籍,我便對春宮圖異常珍視,始終將它妥善保存,在幽幽那晚揭破田氏賬簿的秘密之後,我越發覺得這幅春宮圖的珍貴。能讓一個商人付出極大代價追逐的東西,一定可以給他帶來更大的利潤。管舒衡對春宮圖的渴求,越發證明這幅春宮圖的不同尋常,其中的那幅地圖極有可能便是繆氏藏寶圖的一部分。

我找來諸葛小憐,他擅長機關之術,或許可以幫上我的忙。

諸葛小憐這幾日都在忙於繪製地道的圖紙,歇息的很晚,來到我房間的時候也是一臉倦容,他有些疲倦道:「公子深夜招我來此,不知有什麼吩咐?」

我取出那張春宮圖,民現在他的面前,將捲軸的來歷一一向他講述了一遍。

諸葛小憐點了點頭,湊在那地圖上看了看並沒有看出上面所標的是什麼地方。

我笑道:「如果這份真的是繆氏藏寶圖,恐怕也只是半份,沒有另外半份是無法看出其中的玄機。」

諸葛小憐道:「公子好像是打算把這幅春宮圖交給管舒衡?」

我點了點頭道:「管舒衡以鐵礦石做誘餌,這事關大康未來的軍備發展,我很難拒絕。」

諸葛小憐道:「可是公子又不想將這幅藏寶圖交出去。」

我笑道:「所以我才找諸葛兄商量。」

諸葛小憐道:「這幅春宮損毀嚴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畫幅捲軸都被人動過,不過小憐還有辦法將它恢複如初。」

「真的?」我驚喜道。

諸葛小憐笑著點了點頭道:「春宮圖表面上沒有太多的異常,可是捲軸的用料十分考究,其中做有多處標記。根據標記很容易看出被別人拆開過地痕迹,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前朝有名的工匠穆古凡製成,我對他的技法做過專門的研究,公子只需重新用絲帛繪製地圖,小憐可以在一夜之間將絲帛和捲軸的年月做得和原貌毫無差別。」

我心頭一陣狂喜,我所等待地就是這個回答。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從窗格照入我的書齋之中,我和諸葛小憐都是一夜未眠,我參照原來地圖地樣子重新臨摹了一幅新圖。自己留下,又在原圖的基礎上改動了數處,這不明顯的改動已經讓地貌標記發生了很大改變。管舒衡為人精明,我若是完全用贗品恐怕騙不過他。諸葛小憐當著我的面將絲帛捲軸逐一地處理裝幀。經過一夜的怒力終於將這幅重新修整的春宮圖完成。

這幅春宮圖曾經被燕琳扯碎過,扯碎地痕迹我並未去刻意掩飾,管舒衡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幅春宮圖。而是捲軸中藏有的東西。

我反覆看著這幅春宮圖,確信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綻這才放下心來。

諸葛小憐道:「公子放心,其中的絲帛的質地、捲軸的木料我都全部處理過,即便再有經驗的工匠也無法分辯出它的年月,再者說,那幅地圖。你改變的只是幾條關鍵線路,不注意看和原圖幾乎相同,那管舒衡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會在短時間識破這件贗品。」

我點了點頭,再者說這幅地圖僅僅是藏寶圖的一半,另一半可能在田循手中,管舒衡得到它也沒有什麼用處。

洗漱之後我讓易安請管舒衡一起享用早餐,管舒衡看來這一夜也未曾睡好,八成牽掛著春宮圖之事心緒不寧的緣故。

我將放有春宮圖的錦袋交到管舒衡面前。

管舒衡雙目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解開錦袋,將春宮圖取出,當著我的面緩緩展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來早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目光首先落在捲軸之上。

我內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諸葛小憐的修復之技是否可以真的騙過他的法眼。

管舒衡仔仔細細的端詳了足足一袋煙的功夫,這才抬起頭向我道:「這幅春宮圖為何被損毀過?」

我心中一驚,表面去平靜如昔,微笑道:「前此日子,我的幾位愛妾在嬉笑玩耍之中將它扯破,我找來工匠修整了一遍。」

管舒衡點了點頭,伸手向我道:「平王殿下可否借佩刀一用?」

我愉快的將彎刀遞到他的手中。

管舒衡握刀在手,小心的剖開其中的一個捲軸,從中抽出一張絲帛,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剖開了另外一個捲軸。

我內心緊張到了極點,卻不知我的這個瞞天過海的計策能不能夠騙得過精明的管舒衡。

管舒衡對那幅脈絡圖顯然沒有太多的興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幅地圖之上,檢查許久,目光之中終於流露出狂喜之色。

我的一顆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已經成功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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