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本是同根生 第二十章 最擔心的

婷婷梆梆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子給七月保證的時候彭鵬的世界觀算是徹底毀滅了,彭鵬喝下去一杯啤酒,說道,我當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每個周末晚上學校都會在操場上開Party,男同學和女同學都在一起狂歡喝酒,每次狂歡喝完酒之後,學校的操場上都會灑滿套套,學校的樹枝上也會長滿套套,學校汽車的雨刷上也會掛滿套套,那時我自認為是一個開放的人,但仍舊被這種景象震驚了,當時我一直在想,想我泱泱五千年大國,何曾出現過這種景象。但是等我回國之後,我才發現,我操,我泱泱五千年大國,滿街都他媽是這種景象。

大家笑,婷婷知道彭鵬在暗指自己,也不在乎,說道,彭鵬,你別裝逼,你說實話,你們學校操場上樹上汽車雨刮器上的套套中有幾個是你的。彭鵬吸了口煙,淡淡的說道,想我五千年泱泱大國之民眾,做起事來哪會帶套,聚會的時候我都是無證駕駛,受到熱烈反響,試駕了多個國家的名牌汽車,堪稱聯合國司機。

彭鵬說完之後大家紛紛表示,什麼他媽聯合國司機,純屬吹他媽吹牛逼。之後彭鵬終於承認,一臉悔恨的說道,當時我過於保守,又顧忌我們泱泱大國的形象,很遺憾,到最後也沒有留下一個套套,這也是我最遺憾的事,也是我到現在也無法釋懷的事,我多想再次到我的外國學校,即便沒有外國妹子願意和我合體,我也會跑到宿舍里,靠自己的力量,把套套灌滿生命,然後掛在一棵小樹上,讓它茁壯成長,讓套套迎風飄揚。

七月在旁邊跟聽書似的,聽的一臉的不屑,對七月說道,七月妹妹,你這凱子還太嫩,你得多幫助,得多教育,方式要多,工具要全,要創新,創新才能出質量。七月說,好的婷婷姐姐,其實我在這方面我真的不太行的,你也知道我在酒吧不出高台的,其實我和彭鵬兩個人都算是新手上路,我覺我還有些性冷淡,大家都知道婷婷姐姐身懷絕技,技藝高超,熟練掌握各種技巧,到時你還得多教教我們兩個人。婷婷又拍著胸脯子保證到,妹子你放心吧,姐拍著乳房給你保證,回頭開個房,姐跟你一起給你的凱子上一節生理衛生課,速成班,包教包會,保證你的凱子一天出徒,姐姐再順便治好你的性冷淡,你是知道的,姐姐是一個吃的開的人,姐姐是一個通吃的人。

這時飯桌上已經沒有了聲音,彭鵬好不容易轉移的話題又被轉移回來,不光臉綠了,我看他頭頂也快綠了,其他人也都忘記了喝酒,看著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津津有味的談論著人生的最高層話題,大剛在旁邊幽幽的對吉光說道,吉光,我操,我都有點受不了了,要不咱先別喝酒了,去趟洗浴,回來再喝吧,再這麼聽她倆說下去,我都要去廁所換褲子了。

吉光的眼神愣愣的,顯然正在回味剛才的話語,被大剛打斷思路之後,吉光裝作靦腆的說道,婷婷,七月,其實吧,我吉光也是個處男,我操,不瞞你倆說,我他媽今天才知道原來褲襠里這東西不光可以撒尿,還可以干很多有意義的事,要不這樣,婷婷開房辦學習班的時候,順便把我叫上,給我也上一堂生動的衛生課,也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掏錢都行,你看行不?

這下連我的腦袋都他媽綠了,酒桌上一片我操去你媽的聲音,這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拍腦門,說道,婷婷,我剛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老頭子讓我上班的日子。完了,新生活的第一天就他媽給人家遲到了。

婷婷第三次拍著胸脯子說道,敖傑,你放心,我早晨就給老頭子打電話了,讓你再調整一天,你是知道的,你女朋友婷婷是很吃得開的,是通吃的,老頭子一聽就答應了,又給了你一天假。

話題終於被岔開,先是金良問道,敖傑,你明天又準備回去上班么?

面對金良的提問我略顯尷尬,倒不是他的問題尷尬,主要是他這個人尷尬,雖然剛一進來婷婷就把氣氛搞到了高潮,但這期間我一直都沒敢看大刀和金良的臉,期間用我的餘光掃了一眼,發現別人都在笑的時候大刀笑的好像很勉強,似乎心裡還有股怨氣,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臆斷,和心虛也有關係,沒準是因為人家大刀馬上快要結婚的人了,已經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當上了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有利於社會的人,一個有意義的人。

現在金良主動跟我說話,我很不好意思,像個姑娘一樣輕聲說到,是啊,我準備去上班了,畢竟那是一份工作,扔掉了怪可惜了的。

金良聽完眼神有些擔憂的看著吉光,問道,輝煌球廳現在這麼忙,敖傑一走,你和大剛能頂得住么?金良一說完我又有點沉不住氣了,或許是這些年的悲歡離合有點太多,讓我不能接受,我瞪了金良一眼,說到,誰他媽說我要走了。

吉光呵呵的笑,說到,敖傑是有更高的打算,會把兩邊的事情都處理好的。其實我也支持敖傑這麼做,多少人想進入政界都進不去,敖傑本身就是政治圈的人,不如好好在裡面混,往後真出大事的時候還能保存份力量。

大刀點點頭,說到,這樣也好,畢竟一個企業,一個團體,想做大做強,不能總是停留在打打殺殺的階段,打架除了能打出來醫藥費之外,還能打出什麼來。不過話也說過來,大家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事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沒有經歷過,對於我們來說,還能有什麼大事。

吉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說到,只希望,沒有大事吧。

金良舉起杯子,說到,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兄弟們好。回來了這麼久,只和兄弟們聚了兩回,這一回還是離別酒,不過沒關係,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平息,沒事我就會回來。

這時我才知道明天金良就要送領導回省會,之後金良仍舊會駐紮北京。大家喝了一口酒之後金良繼續說到,這次來A市,我和領導在城南區的中心划了一片地,讓鋼叔來開發,當然,說白了,也就是老驢的公司在開發,我在北京負責撥款和手續的問題,原明在A市和老驢搞合作,吉光的公司負責拆遷和原材料壟斷,大家從小在A市長大,也都知道,城南區這片地算是A市最黃金的地段,這次雖然是我和原明的老子合作,但說實話我根本沒有開發這塊地的資質,原明私下裡讓我掛靠了北京的一個國際公司,才違規中了標,這次我回北京主要就是解決資金問題,之前的墊付款全交給了老驢和鋼叔他們,等到我所有的資金一到位,國外的設計專家和管理團隊馬上就可以過來,只要這座A市最奢侈豪華的住宅區域打造完成,我想也是我們所有人在底層拼搏了這麼久最終功成名就的時候,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放下自己的心情,放下過去,學會忍耐,學會容納。

金良這一系列官方發言說完我馬上看吉光的臉色,吉光不動聲色,我想金良之前應該已經和他商量過,我相信吉光心裡一定有數,於是我拋開吉光,問金良,那大刀呢?

大刀有點楞,顯然沒想到我會先問起他,頓了頓說到,敖傑,其實你昨天罵完我之後我心裡難受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但是我還是覺得,其實之前那種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能夠經歷的我已經都經歷了,現在我只想當一個飯店的小老闆,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跟你的嫂子把婚結了,然後好好的生一個孩子,你覺得好么?

大刀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完全就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現在才發覺其實在大家心裡,我也一直是舉足輕重的兄弟,我端起酒,對大刀磕了一下,兩個人同起,喝下去的時候差點流下眼淚。

大刀喝完酒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並不是吉光或者老驢,大黃的事雖然擺平了,但誰都知道大家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雖然從小你們都喊我大哥,但是現在走在大街上隨便揪住個小孩問問都知道A市的兩個大哥全在鐵西,一個叫吉光,一個叫老驢,我相信已經很少再有人提起大刀,他們倆能當大哥必然有能當大哥的道理,他們比我更懂這個社會,雖然現在大家道路有所不同,但我希望大家還都能成為兄弟,因為還有一個叫老虎蛋的兄弟還在部隊,還沒有回來,你們難道想期盼老虎蛋回來之後只能去給你們上墳么?

大刀說的正激動,被金良攔住,端起一杯酒,說到,昨天也是酒,今天也是酒,但昨天的酒和今天的酒不一樣,話只說到這裡,大家幹了。

其實這時我知道大刀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說他最擔心的並不是吉光和老驢之後把話題繞遠了沒繞回來,我知道大刀最終想說什麼,他想說他最擔心的,當然,他最擔心的一定不是彭鵬,只能是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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