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三十八章 完整聚會

男人和女人,就像一場戰爭,不是我打敗你,就是你打敗我,沒有平局可說。女人不是任何時候都要求男人溫柔一些,男人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要求女人賢惠一些,應該不溫柔的時候,就不應該賢惠。

喝完咖啡我和西貝兵分兩路,我去找金良,西貝去接小飛,這時都還沒有汽車,只能騎車,我記得當時西貝騎著一輛捷安特自行車,屬於自行車裡的戰鬥車,當時對於自行車行列里來說能擁有一輛捷安特就相當於汽車行列里擁有一輛B車。我看著西貝的背影深深的為小飛嘆息,小飛任重而道遠,因為西貝不是一個擁有捷安特就能夠滿足的女人,當然捷安特如果有一天也能生產B車的話這個觀點就另當別論。

雖然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但不是每個苦了自己心,勞了自己筋骨,餓了自己體膚的人都能夠得到上天的大任的。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有太多人每天都在艱難的生存,而也有太多人每天都會讓這些艱難生存的人生存的更加艱難。沒有平等,更多的,還是現實的殘酷。

西貝想要愛情,也想要物質,想要兩者兼得的,就只用物質砸出來愛情。而按照小飛目前的情況,是沒有物質上的東西可以砸給西貝的,到是經常有很多啤酒瓶砸給那些想要給西貝物質的人。

晚上的聚餐地點定在垃圾的飯店,和金良再次來到129所門口,感覺仍舊是陰森森的,似乎隨時都會從周圍吹來一陣風。

我和金良先行到了飯店,垃圾正在門口站著迎接,大廳里被大剛打壞的玻璃已經修好,兩個廚師正在忙碌著,值得一提的倒是飯店裡的服務員,還是之前那兩個打扮的極為非主流的服務員,顯然已經聽說了最近A市20歲以下群體級別里發生的大事件,看到金良之後臉上頓時洋溢出熱情的微笑,這一笑,臉上抹的白粉差點被笑出裂縫,就像沒有刮好大白的牆,我和金良忍著後背的冷汗強顏還與歡笑,依次打招呼,兩個姑娘的裝扮和上次所差無幾,也許之前也精心裝扮過,但是非主流這種產物無論怎樣裝扮看起來都像是雙胞胎似的,讓人無法分辨,無論是相貌還是性別。

兩個姑娘其中之一具有很強的獻身精神,跑過來拉著金良的胳膊,用她那讓人勃起的聲音動情的說到,金良大哥,上次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另一個姑娘也不甘示弱,摟著金良另一個胳膊,好像很熟的樣子,拽著金良往裡走,邊走邊奉承到,金良大哥,您知道么,您最近可出名了,比那些大混子還出名呢。A市都傳遍了。

金良就這樣被兩個姑娘左右夾擊拽進了飯店,我看到他在中間流露出很痛苦的表情,確實是這樣,身邊圍著兩個自己不喜歡的姑娘確實是很痛苦的,但是這一定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馬敖傑,做為這件事的參與者並且是極其重要的參與者之一,此時就站在金良的後面,竟然沒有得到一句崇拜的話語,雖然我也不喜歡這兩個姑娘,但我很喜歡被這兩個姑娘拍馬屁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我才姓馬,金良他只姓安而已,應該積極踴躍的拍我才對。

雖然這兩個姑娘是在奉承金良,但所說的基本也算是事實,最近這件事在剛剛出來混的年輕人隊伍里確實影響巨大,因為在A市二十歲以下的群體中能出名的沒有幾個,很多十幾歲的年輕人尤其是羅漢幫這類的年輕人都是臭味相投混在一起每天靠著吹牛逼來提升自己的業績,真正算得上團體,並且有組織有目的的在A市生存下來的幾乎沒有幾個,金良算一個,算然很早就小有名氣,但也只是在金良所營業的撞球廳周圍,很顯然在A市的年輕人里只有太子幫是一枝獨秀的,年輕人里也只有太子算得上名正言順大哥。而這次金良一出手就大搓太子幫的領導人,並且直接把太子幫的領導人搓到沒有了勢氣,這對於那些剛剛輟學正像蒼蠅一樣亂飛的孩子們無疑是一件傳奇的勵志事件。而金良,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了華麗的逆轉。因為這件事之後,社會上很多只需要在家坐著就熟知A市近期發展的老大哥們,開始聽說了金良的這個名字,尤其是大刀的最高領導人,烏鴉大哥。

這時垃圾走了過來,問道,敖傑哥,你怎麼不進去。

我一個激靈,說到,垃圾大哥,您客氣了,喊我小馬就行了。大家都這麼喊。

垃圾對我的言辭很滿意,他雖然目前正是落魄階段,但越是落魄的時候就越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混的垃圾也比馬大。一句話拉近了和垃圾的距離,垃圾摟著我的肩膀,說到,走吧敖傑兄弟,上次沒喝好,這次一定得不醉不歸。

我說,垃圾哥你別鬧了,上次當然沒喝好,喝那麼多能有好么?我他媽差點進鄰居家的門。

垃圾哈哈大笑,這也只是我第二次見垃圾,但確實有面緣的因素在裡面,有的人就是這樣,見了第一面就知道一定還會和他見第二面,而有的人見了第一面就再也不想見到第二面,如果不幸見到了第二面,那麼就只有想著法把這個人弄死千萬不要再見第三面了。垃圾屬於前一種人,太子屬於後一種人。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七點鐘左右人終於到齊,這次雖然是應大刀的召喚聚在一起,但看吃飯的地方就知道其實是金良在後面組織,都知道要有事安排,於是人來的非常齊。虎蛋和老驢結伴進來,接著是大剛和耗子,阿強和吉光,倒數第三名是大刀,並列倒數第一名是小飛和西貝。

小飛拉著西貝手進來的時候我站了起來,走到小飛身邊,沖著他一直笑。

小飛說,草,你他媽一直笑個雞巴啊。

我沒有說話,還是笑,因為小飛說對了,我就是笑他的雞巴。

垃圾的這個飯店其實就是一個小快餐店,人都到齊之後大廳就被佔了一半,加上服務員和垃圾本人,整個飯店很快就熱鬧了起來,這個快餐店裡只有兩個雅間,但兩個都是小雅間,容不下這些人。於是垃圾在飯店大廳拼了一張大桌子,之後走到門口一把把飯店的大門拉了下來。

金良喊道,垃圾,你關門做什麼,還怎麼營業。

垃圾說,今天這麼多好兄弟都到我這裡了,我還開門營什麼業,乾脆關了,我也能靜下心來好好認識認識兄弟們。

這句話遭到了大家集體的反對,尤其是金良,他雖然一直在外面混,但歸根到底也是個做生意的,金良要過去攔垃圾的時候,垃圾才終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到,金良,你就別攔我了,其實我這裡就沒什麼生意,一天就兩三桌,開門和不開門都是一樣的。

金良不解的問道,既然沒生意,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生意。

垃圾苦笑道,不瞞你說,這個門市是我表哥的,就是裡面的那個廚師,我開這個飯店的目的就是想告訴太子我要脫離太子幫,結果旁邊守著129所,一天到晚在大家,生意沒法做不說,最後還是招來了太子。

聽到這些金良才不再阻止垃圾,只是擺了擺手,沖垃圾說到,這件事處理好之後你就把房子還給你表哥,去我那裡就行了。不能做虧本的買賣。

大刀在一邊說到,其實這個買賣也算值,賠本賺吆喝,這不就賺了金良這麼個大吆喝么。

大家都知道這句話的內在含義,彼此心有體會。都不說話。

小飛問垃圾,垃圾,你這個快餐店叫什麼名字啊,剛才關顧著進來了,也沒看名字。

垃圾說,這個快餐店,就叫快餐店。

小飛說,我知道叫快餐店,我問這個快餐店的名字。

垃圾臉有些紅,說到,我也沒文化,所以乾脆給這個快餐店起了個名字叫快餐店。

小飛反應了過來,還跑出去看了看,在門外驚呼道,我草,還真他媽叫快餐店。

大家在裡面哄堂大笑,金良說,垃圾,也太省事了,怎麼著得把你的名字掛到快餐店前面吧。

垃圾說,大家叫了我很多年垃圾了,都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麼,難道我要掛一個垃圾快餐店的名字么?

老驢笑著說道,現在這個世道,都是劍走偏鋒,人的嘴都很刁,什麼偏吃什麼,真要起個垃圾快餐店的名字,沒準還真火了。

這時我看了看仍舊執著守在金良一左一右並且笑的正歡的兩個玉女,有些酸溜溜的說到,其實這個門面要是不幹飯店的話幹個十元店也可以,資源豐富。

我剛一說完就覺得自己有些失言,還好非主流姑娘完全沒有聽出來,於是大家繼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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