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七章 回來的第一天(4)

大剛沖吉光喊道,草,我哪裡吹牛比了,我是那吹牛逼的人么,當年大刀小飛敖傑三個人單挑我一個,怎麼樣,最後不也是和局么?

大刀鄙夷的說到,草,那叫你想和局我們不同意好不好?

大剛還想繼續反駁,耗子把大剛的話接住,說到,其實也沒什麼,那個貨那天還真是叫了不少人,我和大剛趕緊傳呼大刀,讓他帶著部隊趕過來,結果大刀一個人騎著個自行車就來了,差點沒把我和大剛氣死。

我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大刀,說到,大刀可以啊,越發的牛比起來了。

大刀到也不謙虛,說到,草,我要是也帶一群人過來的話還怎麼能顯示出我的牛比。

小飛問耗子,大刀那天是怎麼牛比來著?

大剛在旁邊陷入了一個小尷尬的沉默局面,幾次想插進來,但大家都不同三P,於是還是耗子一個人在說。

耗子說,其實開始的時候也沒顯出大刀來,一直是那個哥們牛比來著,當時我們三個人剛聚到一起就被圍住了,結果那個哥們動手之前先要吹吹牛逼,結果牛比一吹完,大刀就牛比了。

小飛有點小急切,罵道,你怎麼跟寫小說一樣還一段一段的,還想讓我們頂到一萬樓還是怎麼著,趕緊往下說啊。

大剛趁機插嘴到,耗子做的對,就是要打擊那些看帖不留言的。

耗子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也活該那哥們挨揍,其實見了面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們撂倒就算完了,他還非要站在我們面前演講,一演講就露餡了。

大刀這時表情假裝嚴肅的說,耗子你說的不對如果那個貨見了我們的面二話不說就一頓暴打,那麼他的下場會更慘。

對於大刀的這個觀點大家都沒有反對意見,因為大家都想起了和原明作戰時那個先當英雄後當姦細的小胖子。

耗子有點不滿,說到,你們他媽還讓不讓我說下去了。

小飛說,這不幫你頂貼呢么。你邊說,我們邊頂。

耗子繼續說到,你們都不知道那哥們是怎麼演講的,他一臉囂張的指著大刀的鼻子問道,你他媽混哪裡的,還敢來這裡,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說話的那副樣子就好像他一直就混這裡似的。

然後大刀說,說實話,我也沒見過你。

大刀說完這個哥們立刻把頭一仰,邊鄙視大刀邊說,草,你他媽連我都沒見過,還混什麼混,我說出我大哥的名字能嚇死你。

大刀這時也不急於動手,問道,你大哥是誰,說來聽聽。

然後這個哥們說,草,你聽好了,我大哥就是烏鴉幫的大刀哥,是包皮大哥的左右膀,小比你服么?

耗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就停頓了這麼一下,後面的一排人包括大刀自己在內都爆以哄堂大笑,整個班立刻被這一陣爆笑炸的安靜了下來,最後一排的這幾個人還在笑,尤其是吉光,笑出了一串咳嗽,這時講台上的中年男性班主任終於抬起了頭,小聲說道,請大家注意課堂紀律,不要影響其他正在聽課的同學。

這個班主任講完這句話之後,班裡又恢複了之前的嘈雜,因為沒有一個人在聽課,於是大家繼續之前正在繼續的事情。而最後一排,還在笑。

小飛捂著肚子說道,我還真沒有碰到過這麼烏龍的事情,最後怎麼了?

耗子說,你們先別著急笑,聽我把話說完。

於是大家分別克制住本來就低的笑點,讓耗子繼續說。

耗子說,當時我和大剛聽到之後差點沒噴出來,都看大刀,結果大刀竟然愣在原地,一臉的錯愕。後來大刀說,當時他還真在想到底什麼時候收過這麼個小弟。

又是一串笑聲,耗子努力讓自己繼續往下說,那個哥們看到大刀楞在原地,以為大刀嚇著了,覺得時機成熟可以動手了,結果剛抬起胳膊,就被後面的一個人拉住了。這時大刀終於反應了過來,上去就抽了這個哥們一個大嘴巴子,這個哥們還準備還手,結果手硬是被後面的幾個自己人給攔住了,於是我和大剛也沖了上去,結結實實的把他改造了,吉光之前說他老實,草,實在是被打老實的,要不是上次給他打改了,弄不好有一天還要去包皮面前充老大呢。

小飛問到,當時他叫來的人為什麼反而要攔他呢?

大刀笑,淡淡的說到,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那群人中就有人認出了我,認出來之後又不敢上來打招呼,還沒等告訴那個吹牛逼的貨那個貨就開始吹牛逼了,你說他是不是該死,其實到最後我才想起來,我還真在包皮的店裡見過那個哥們一面,好像是店裡的一個小學徒的鄰居,草,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硬是靠一張嘴就給實現了。

到此時這件事算是講完了,於是大家繼續笑,這時我發現吉光沒有再笑,似乎在想什麼,在大家笑到結尾的時候,吉光問大刀,大刀,烏鴉大哥現在怎麼樣?

大刀說,我不經常能見到他,但他已經很久沒出來了,看樣子他已經不準備再出來做事了。大部分事情都是下面人在做,所以你走的這兩年包皮的名字在維修站一帶也非常響,如果那時我們在學校碰到的包皮是現在的包皮,那估計當場就把我們給整改了。就這樣,包皮還是烏鴉集團里靠後的小弟輩分,現在烏鴉的名字,在A市已經通透了。

大剛點點頭,說到,是啊,你們還記得我姐夫么,現在他也不一樣了,這兩年跟著烏鴉,鈔票不知賺了多少,早就不用再在社會上混了。

吉光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點點頭說,我們現在想起步,也需要靠烏鴉這個平台,並且要儘快靠上烏鴉這個平台,我覺得他們已經到頂峰了,再往後不知道會怎麼樣。

大剛問道,我們起什麼步?

吉光看大剛,問道,大剛你還真準備一直擱這個教室里坐著么,每天跟一群學生混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大剛反問吉光,我不在這裡,那我去哪裡,外面那麼冷的天。

吉光笑,說,別著急,會知道去哪裡的。

這時下課鈴聲突然響起,我覺得這節課是我從小到大上的最快的一節課,比體育課還快,抬頭往講台桌上看去,上面已經空無一人。那個中年班主任哥們早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大剛伸了個懶腰,說到,往後去哪再說,先說說現在我們去哪?

大刀站起來,邊往門外走邊說,第三站,去找老驢和老虎蛋。

只要有一個人知道去哪,大家就會很開心,蜂擁著往門口跑去。

在這所母校里最後一個插曲發生在出了高中部的專屬小門之後,我發現剛才端著洗腳盆的哥們和其它幾個人站在一邊,正往大刀這邊看著。

我笑,問大剛,大剛,那群人是不是又要堵你啊。

大剛依舊自信,說到,堵我,草,堵我的人還他媽沒出生呢,他們今天還沒給我交家庭作業呢。

小飛笑,說到,你還真他媽比班主任還盡職。

幾個人從這個哥們面前走過,他還是一臉的訕笑,大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吉光跟在大刀後面,表情也是冷冷的,比大刀還冷,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我覺得這個哥們其實也挺不容易,本來想吹牛逼呢,結果給公牛做了口交,這是多麼沒有人生理想的一件事情,於是我沖這個哥們笑了笑,看到他手裡握著幾盒香煙,大剛和耗子正弔兒郎當的走了過去……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這個倒霉的哥們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問,其他人也沒問,這種人,其實不需要有名字,也不配。

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回來的第一天這時過去了三分之二,其實過去的這三分之二就是為了等待這最後的三分之一,回來第一天的最後一站其實是飯店,而不是老驢的學校,只是大家之前都聽說老驢最近出了點小狀況,但也只是聽說,誰也沒有真正的聽到老驢說,直到我回來的前一天老虎蛋和老驢同時缺席,並且在我回來的第一天兩個人也沒有音訊,於是大家才隱隱覺得,似乎老驢出的這點小狀況,並不小。

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分析的結果,一路上大刀沒有任何安排,只是把老驢的學校當做第三站,對於他來說,這只是一個站牌而已。

在我回來的這第一天發現了很多東西,最大的發現就是大刀,他似乎已經提前度過了青春期,話也開始變的很少,有一種氣質在身上,也許在他這時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大事,所有的大事,都是不值一提的事。

老驢的中學就在11中附近,是一所重點高中,按照重點高中的放學時間來算,這時顯然還太早,幾個人慢慢悠悠的往老驢的方向走著,大剛正在拆剛才收上來的家庭作業,我看到是一盒十塊左右的紅石林,大剛一人散了一根,自己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說到,不花錢的東西,抽起來就是特別香。

當時我還在抽一種牌子叫做吉慶的軟包香煙,因為在我們的這個地區,流傳著混的贏,抽吉慶的至理名言,於是出於對事實的尊重,我一直沒有更改牌子,在大家都升級為五塊錢一包的大紅河的時候,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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