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十八章 讓我奔向你

小飛醒來之後依舊不知道老驢家的廁所在哪裡,但他發現自己正在廁所里,然後他問到,我這是在哪裡。

西貝站在小飛的後面,拍打著小飛的後背說,你好一些了么,你醉的好厲害。

我端了一杯水給小飛,說,小飛你喝點水吧,你吐的好厲害。

小飛立刻正色到,你們說什麼,我怎麼能醉,我怎麼能吐,我怎麼能厲害,我喝酒從來不醉不吐不厲害的。

說完小飛一扭頭看見馬桶里一片污穢,哇的一下又吐了。

這時當時還命名為樂樂的愛犬湊了過來,看著馬桶里的嘔吐物露出垂涎的表情,拿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直接把頭伸了進去。

然後小飛又吐了,不光是小飛吐了,我和西貝也吐了。

小飛吐完被扶到了沙發上,老驢正在和吉光打雙截龍,看到小飛從廁所里出來,兩個人同時回頭,手上還不忘了控制遊戲把,吉光說,小飛英雄終於凱旋了,這一下午你差點把人家老驢家的廁所吐溢了。

小飛被西貝扶著,迫於愛情的力量,還想狡辯,結果又看到樂樂舔著嘴從廁所出來,小飛再次捂著嘴跑進廁所。

終於吐到胃上吊的程度,再無可吐。小飛癱坐在沙發上,本來還想強裝振作,結果西貝坐在他的旁邊,輕輕的安撫小飛的胸口,於是小飛再無鬥志,在女人面前癱軟了下來。

小飛說,大白天的你們開燈做什麼,我們不去游泳了么?說完調整了一下自己迷離的眼神,看了看周圍,問道,他們呢?

老驢終於在遊戲里死光了命,看著吉光說,我死完了,借你條命行么?

吉光說,滾蛋,不借,你從來沒有還過。

於是老驢只好心有不甘的看著吉光一個人在遊戲里戰鬥,時而前踢時而飛踹,拿著遊戲把看起來玩的很專業就是一個敵人也沒有打到,這時一個其貌不揚的反派人物以散步的速度走到吉光面前,直接一個大背跨,吉光還沒有反應過來,屏幕上已經是Gameover的字樣。

老驢說,打得好。

吉光把遊戲把一扔說,什麼他媽破把子,我他媽魂斗羅一條命能過最後一關,別說他媽雙截龍,我半條命就能打爆。

小飛說,我們到底還去不去游泳了?

吉光一扭頭罵道,還去個屁,你他媽直接睡了六個小時,現在都晚上八點了,大刀他們早就回家了。

小飛看了看窗外,果然漆黑一片,自言自語到,我說你們怎麼開著燈。然後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突然坐起來,喊道,你說我睡了多少個小時?

六個小時,吉光說,不能喝就他媽別逞能,還老子喝酒像喝水,我他媽從來沒見過人家誰喝幾兩水就吐的。喝他媽二兩吐了他媽二斤。我草。你真給自己肚子省地方。

小飛被吉光說的臉都白了,內心一陣慚愧,看了看西貝,西貝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小飛低著頭說,酒的問題,酒的問題。我記得我以前喝二鍋頭的時候一口氣能喝……

小飛本來想說三瓶的,結果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小飛的臉上,各種帶有生殖器官的形容詞在每個人的嘴裡蓄勢待發,於是小飛咬住牙糾正道,能喝三兩的。

即便是這樣,人身依然沒有逃脫被攻擊的命運。

小飛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怨我破壞了大家的計畫。

老驢說,還好了,雖然沒有去游泳,但聽了一下午的演唱會,抵平了。

小飛說,是么?誰的演唱會?德華學友還是華健。

西貝開心的哈哈大笑,說,是你了,哈哈哈哈……笑完接著補充到,不過小飛你唱的還是很不錯的,很像德華學友和華健了。

小飛臉徹底白了,無助的看著我,這時我沒有時間回應他,因為我笑的很忙。

老驢是第一個笑完的,對小飛說,小飛,就在昏睡的時候,你的潛意識出賣了你,也許你沒有發現,也許你一直不知道,但是,你的前世應該是一個歌手。

小飛鼓足勇氣的問道,我都唱什麼了?

老驢說,讓我想一想。

小飛認真的看著老驢在認真的想,就像一個等著判決書的犯人,生怕自己直接被判了死刑。

老驢想了半天,過足了懸念的癮才說,我以前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搖滾青年,你好像先唱的《愛不愛我》,然後跑調到《花房姑娘》上,最後直接竄到了《夢回唐朝》,最讓我們驚奇的是,你最後幾聲的吶喊還頗有些《山路十八彎》的味道。

小飛又癱到沙發上,倍受打擊,連判決書都不用下了,直接一顆子彈被槍斃。

還好西貝善解人意的說,不要聽他胡說,你只是哼了幾句,還好了。我挺喜歡聽的。

小飛頓時死灰復燃心裡說你要喜歡聽我他媽就天天喝多了給你唱,外表上裝著有些懊惱的說,沒想到一不小心糗大了。

周六一天的行程終於在小飛清醒之後要宣布結束,雖然沒有去游泳,但整個過程還是快樂並且滿足的,並且到達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也算是可以鳴金收兵了。

和吉光在老驢家門口分了手,只剩下西貝和小飛還有我,當時我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碩大無比的燈泡,亮度要遠遠超過頭頂上的路燈。本來我是想自己走的,卻沒有說出來,就這樣跟在小飛和西貝的旁邊,也不知道是捨不得小飛還是捨不得西貝,似乎想看到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會看到些什麼。

西貝橫坐在小飛的后座上,扶著小飛的腰兩條腿一上一下的搖擺,三個人突然不再說話。臉上是風,頭上是燈。我看看錶,已經九點半,小飛這時絲毫不在意回家晚的後果,奇怪的是,此時的我,也並不在意。

夜空的月亮又大又圓,一點不比外國的次,斑駁的燈光有時會從茂密的樹蔭下呈各種角度映射下來,影子一會傾斜,一會拉長,似乎有意讓人感傷起來。

沉默了好久,我說,西貝,你的拖鞋很正點。

西貝說,謝謝。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當時我並不知道西貝的內心如何,但我可以肯定,小飛是希望西貝這條回家的路可以永遠沒有盡頭。只要可以足夠遠,他甚至能夠騎著單車帶著西貝上高速。而此時我的內心很模糊。這一秒鐘我突然希望可以很快到終點,但下秒鐘又希望終點可以永遠不出現。

西貝終於開始說話,對小飛說,小飛,其實我有時候覺得你傻傻的挺可愛的。

小飛這時的表情很凝重,說,其實我也知道我一直挺傻的,我一直覺得我就是龜兔賽跑里的烏龜,以為兔子睡著了,自己就要達到成功的彼岸,最後終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又發現終點開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然後自己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隻做夢的兔子。

小飛說完我徹底被折服了,這一段描述已經達到了哲學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滿嘴胡說八道的醉話,並且這個比喻非常的不恰當,倘若小飛是兔子,那麼西貝就烏龜,最後小飛又成了烏龜,那麼無疑西貝就是兔子,當然無論他們誰是兔子誰是烏龜,最終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西貝如果說小飛其實我有時候覺得你聰明的挺可愛的話小飛依舊可以說,其實我有時候挺聰明的,就像龜兔賽跑里的兔子,可以在跑步的時候睡覺,最後終點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的時候我又發現終點開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自己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已經奪得冠軍的烏龜。

我為自己的這套理論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繼小飛之後也擁有了文學少年滿嘴燎泡的潛質,被小飛折服之後又被自己折服,想要把這些真理公佈於眾,剛準備長篇大論起來的時候發現小飛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於是只好咽進了肚子里留著回去自己講給自己聽。

西貝顯然都沒有聽明白小飛在說些什麼,或許她從開始就沒聽,即便聽了也不想明白,這就是西貝的性格,不同於其它人的性格,無論是什麼事,在西貝這裡,她都不會弄的很明白,即使是她明白或者她真的不明白她都不想弄的那麼明白,就像是海水與天邊的交界線,總是又模糊又讓人期待。

又沉默了幾分鐘,西貝看著我,說,小飛就是不像你,你總是讓人感覺放蕩不羈。

我說,這時桀驁不馴。

西貝笑,笑的很乾凈也很乾脆,笑完之後說,我知道,你總是假裝桀驁不馴。

幾個字直接揭穿我的內心,這就是西貝。

很快就已經到了平常我和小飛站崗的地方,時間突然就這麼快距離突然就這麼短。大家彼此無話,似乎就要經歷一場很長時間的分別。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沉寂。

我看到小飛在此期間努力的努了努嘴,每次在要張口的時候又都努力的把正在努嘴的嘴在努回去。這時要是給小飛特寫的話,那就是一個嘴角神經抽搐的東北笑星。

西貝的雙手已經從小飛的腰部放了下來,因為已經到了西貝的樓下,到了早晨我們來過的地方。

我的內心此時也頗多感慨,沒想到只是一天的時間內心的感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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