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十六章 像男人一樣戰鬥

那天小飛的造型應該是當時比較流行的校服校褲黑皮鞋,髮型自然不用說,鋥光瓦亮這裡睡髮型也算是引領校園潮流,當時也正流行著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不上油的立志名言,於是小飛就像孫悟飯大戰沙魯時的最後階段一樣瞬間爆發變成了超級賽亞人,還是超級賽亞人二,渾身上下帶閃電就像剛被雷劈的那種力度。

包皮很不幸的扮演了沙魯的角色,無論是漫畫還是美國大片甚至在國產的愛國主義革命科幻劇里,結局永遠是邪惡的一方在強勢到幾乎沒有理論性失敗的形勢下被正義一方打敗,比如漫畫里的聖鬥士星矢和孫悟空,比如美國大片里的施瓦辛格,或者是國產愛國主義科幻劇里不用手槍匕首光靠堅強的精神支柱就能打敗對方的中國軍隊。

大刀瞬間把包皮旁邊的瘦高個秒殺了,大刀怒喊一聲我草你媽就該出手時就出手了。大刀雖然在打架方面和吉光一樣崇尚暴力,但大刀在打架期間要遠比吉光的思維清楚,吉光沒打架的時候腦子裡就已經一半是水一半是白面,打起架來腦子直接就攪成了漿糊。而大刀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四肢發達的代表,但頭腦並不簡單,當然他考試的時候永遠簡單,但打起架來腦子裡似乎就裝滿了蛋炒飯,雖然看著最簡單其實也最難,飯要粒粒分開還要沾著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於是大刀本著理論聯繫實際,主觀服從客觀,知行相結合的中心思想在做到該出手時就出手並且用一聲我草你媽完成了第二階段的路見不平一聲吼之後瞬間就讓瘦高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哎呀依兒呀哎呀哎呀依兒呀了。

大刀當時應該是蹦起來一拳正中對方的面門,否則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很難被一擊即中並且爬在地上起不來,當然這個瘦高個年輕人很可能也是過來客串的,充當指導員的角色,沒想到還沒有在紙上談兵就直接讓對方小班長大刀打倒,這樣一來我方的主觀能動性就立刻被調動了起來,形勢變成三對一,本來是三對二,但大剛這時退到了一旁沒有上手,這並沒有出乎大刀和我的預料,因為事情鬧大了。大剛作為當事人之一害怕了。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總不能打倒一個之後停了手再上根煙說要不咱再談談,這件事已經沒有討價還價打個七五折再折返優惠券的可能,只有強買強賣打倒包皮再說。

包皮被三個小孩子圍著攻擊,想必心裡是十分的糾結,他一定在想,我草,我在幹什麼,我作為一個如此牛比大哥的馬仔,並且我在這些小孩子面前作為一個如此牛比的大哥,現在竟然被幾個小孩子圍著打。這是多麼不大哥和不牛比的事情。

勝負很快就見了分曉,大刀蹦著打頭,我在身後踹他的腰,小飛比較絕對,搶著跟大刀一起打包皮的頭,或者再精確一點大刀主攻包皮的臉,小飛主攻腦袋,因為小飛要報仇,也要讓包皮體驗一下流了血斷了頭髮型依然弄不成的感覺,況且小飛現在正是超級賽亞人二的爆發階段,有沒有超級賽亞人的攻擊力另說,但絕對有超級賽亞人的二,每一拳上去都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包皮恨不得變成哪吒,但正被哪吒圍著,忙於應戰連撿磚頭的時間都沒有,期間另一個瘦高個終於緩緩站了起來,看樣子已經做了一場夢,搖搖晃晃的估計還在迷糊自己穿越到了哪裡,等到終於明白原來自己還在原地的時候小飛已經到了他面前,三拳兩腳又讓他穿越了,這時的小飛眼睛已經紅了,小飛雖然總是出其不意劍走偏鋒但歸根結底屬於慢熱型選手,雖然傷害不高但極能抗怪,是組副本的最好人選,趁著小飛去打其它Boss,包皮這裡頓時有所反彈,畢竟包皮這個外號不是白得的,顯然也是這個社會大生殖器里包裹的腌臢物,但即便是包皮過長也不能讓幾個連包皮是不是過長都不知道的初中生給切割了,而且還不是無痛的,所以靠著這個間隙包皮一腳把我踹翻,緊接著抵擋住了大刀的攻擊,退到了大剛後面,大剛雖然不敢動手,但攔一下大刀還是有必要的,趁著大剛攔大刀的時候,包皮罵了一句你們他媽等著。連另一個正挨打的兄弟都顧不上只幾秒鐘就跑出了廠子。

大剛這時竟然成了中立,攔著大刀一個勁說算了算了,大刀似乎也忘記了整件事是因何而起,或者大刀也在等著一個台階,我爬起來沖向大剛的時候大刀竟然把我也攔住了,指著大剛罵道,快他媽給老子滾。大剛也沒有再多說話借著大勢已去的局面迅速往外跑去。

我挨了包皮一個飛踹,正中我的肚子,雖然我的戰鬥力和抗怪都不行,但是我屬於執著型的,屬於遊戲里被別人秒殺之後立刻花幾萬人民幣買一個大號找遍整個世界再秒殺了對方的類型,包皮跑了大剛也跑了,這讓我無法平復自己的憤怒,我沖著大刀罵道,你他媽怎麼讓大剛也跑了?

大刀這時恢複了平靜,說,這次鬧大了,已經不是大剛的事了。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剛才那個叫包皮的傻比踹了我一腳,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踹回來。

大刀說,估計是沒有了,能想辦法別再讓他踹幾腳就已經是勝利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幾乎是和大刀同時問道,小飛呢?

小飛這個時候已經把瘦高個從廠子的這頭打到了那頭,一個十幾歲的初中生把一個二十多的歲社會青年打成這樣,我估計這個瘦高個回去之後就會退出烏鴉一夥了,不退出來也得讓烏鴉打出來。

我和大刀跑過去,小飛還在邊罵邊打著,瘦高個讓大刀之前的一拳打壞了防禦,竟然手都不還像個白痴一樣只知道挨揍。

正好包皮跑了,估計包皮那一腳我也還不上了,於是衝到這個瘦高個青年面前,在小飛後面補射,邊踹邊罵道,讓你踹我,讓你踹我。

這個哥們邊挨打邊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小飛已經打出了慣性,手腳並用,一路跟一路打,一個擋一個打,一個退一個打,我估計這樣下去就打成太極了,邊打邊繞著工廠轉圈,大刀喊了小飛幾句沒有用,於是大刀又喊我,我邊打邊對小飛說,行了小飛,差不多了。

小飛也邊打邊說,媽了比的讓雞巴你動我頭,讓你動我雞巴頭。

這個倒霉的瘦高個激情戲的時候當了個配角,苦情戲的時候竟然成了主角,並且全場沒有一場打戲全是挨打戲,挨打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有打戲的那個主角打完之後走了,但是那個主角的後半場戲是要挨打的,沒辦法,找個替身吧。

我停下的時候小飛依舊體力充沛,沒想到一個髮型竟然讓小飛爆發出了如此巨大的民族主義氣節,就像清朝入關之後讓漢人留辮子,不留就砍了你,當時明朝的髮型是近似於搖滾的披肩發,不知當時有多少漢人因為頭髮掉了腦袋,掉腦袋的原因都和小飛有異曲同工之處,媽了比的讓你弄亂我髮型。

我看了看,再這樣打下去別說中午飯連下午課都耽誤了,於是和大刀一起拽住小飛邊拖邊往外跑,小飛在空中還在對著空氣飛踹,踹的時候還在罵到,怪不得你連個包皮的外號都沒有,怪不得你連個包皮的外號都沒有。

出了廠子算是告一段落,大刀還在跑,我和小飛在後面跟著,我在後面問大刀,我們去哪?

大刀邊跑邊說,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再商量。

距剛才的工廠跑了大約十分鐘,已經距離很遠,在一個小家屬院的樓道停了下來,三個人坐在樓道的樓梯上。各自深深的吸了一根煙。

這時的小飛已經把自己最近準備在西貝面前樹立的形象忘個精光,邊抽煙邊說,我草,大刀,我們把烏鴉的小弟給打了,我草這下捅婁子了。

大刀也有點茫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看著小飛說,不是你他媽剛才打人家的時候了。

小飛說,你他媽不也打爽了么?

大刀說,我沒你爽,你一直都一個人在爽,我和敖傑只能3P了。

我哈哈大笑說,有一段時間4P也挺爽。

於是三個人又哈哈大笑,氣氛輕鬆了很多,大刀也懶得再想,站起來拍拍土,說,下午是不能去學校了,先往吉光那裡走,看吉光有沒有辦法。

也只有這個希望吉光能有好辦法的辦法,於是三個人走出家屬院往吉光所在的中專方向走。

大刀說,繞開剛才這個工廠,走小路。

大刀剛說完,一個鄉土摩托車從三個人面前呼嘯而過。大刀回頭看了看,沒有說什麼。

走到一條小衚衕的時候,兩個踏板摩托車,分別帶著兩個人迎面而來,我和大刀側著身子讓過去,小飛還沒有來及給身體打轉向第二輛摩托車就擦著小飛的胳膊呼嘯而去。

小飛輕聲說,草,急著去趕死。

大刀拍了小飛一下說,別說話,估計要壞事。

出了小衚衕不可避免的是一條大路,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就聽見無數摩托車的引擎從後面傳來,並且用極快的速度由遠及近。

大刀連頭都沒有回,大喊一聲,快跑!

大刀說完快跑之後我也就再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估計他也再沒說什麼,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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