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十五章 巴塞羅那對皇家馬德里

那時大剛和大刀是熟悉的,大剛也屬於佔地生,並且聽說房子要略大於大刀,這也許給大刀造成了無形中的壓力,並且大剛不光佔地比大刀家要略大一些,論身高體積飯量甚至英語都要高過大刀一籌。這給大刀無形中造成很大壓力。於是,兩個人的糾結,就開始了。

當時學校還流行傳幫帶活動,就是學習好的學生和學習差的學生坐在一桌。學習好的幫助學習差的提高學習成績,當然這只是噱頭,只是為了打造進了這裡就可以立刻卸下來一條腿遠投到清華北大的招牌。座位分起來很是行為藝術,比如我們的班長和副班長,他們兩個人就被安排到一桌,因為我們的班長要比我們的副班長成績好一些,而我們的班長和我們的副班長是我們班的前兩名,這就意味著他們又要比剩下的人學習好一些。利用這種耍無賴似的傳幫帶活動,我和小飛分到了一桌,大剛和大刀分到了一桌,因為小飛要比我成績好一些,大剛要比大刀成績好一些。而我們班的所有其它人都要比我們的成績好一些。這種無疑是讓前後距離漸行漸遠的做法卻得到了大部分家長的好評。當然我們都要理解,人都是自私的。倘若讓我們的班長和大刀坐到一桌,估計超不過一個星期他就被大刀傳幫帶了,而那時大剛似乎總是顯示著英語更牛比一些的做派,每天對著大刀說看愛沒可拉五蚊子右?而大刀那時已經到了除了體育其它所有科目全軍覆滅的地步,創造了語數外三門成績加起來得分不過百的建校新低記錄。大剛卻總憑著拉五這個拉五那個並且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英語遙遙領先於大刀。而我和小飛,之所以沒有打破學校的記錄,是因為有大刀牢牢把守著陣地,當時我們的語文老師教我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個成語的時候我立刻就想到了大刀勇敢扞衛自己最後第一名領土的光輝形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總是勸大刀要繼續念下去,要堅持下去,倘若他退了學,那麼肯定直接導致我和小飛堅持不下去。

當時我和小飛坐在教室東牆倒數第一排的兩個位置,大剛和大刀坐在教室西牆倒數第一排的兩個位置,四個人就這樣牢牢的支撐著班級里的得分結構。也只有在看NBA看到那時的喬丹被大肆讚揚每場都有四五十分入賬的時候才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成績原來還是不錯的。

就是這種遙遙相望的結構,每天在課堂上卻展現著不同的生存狀態。我那時酷愛看漫畫,每天上課基本上都是拿著課本夾著個龍珠或者聖鬥士在看,那時的漫畫都是小開本,看起來又方便又安全,有時看的廢寢忘食下課都顧不上去廁所,當然這直接導致下一節課漫畫書被沒收因為看的入神忘記了換課本。比如語文課抱著數學書看數學課抱著英語書看這種神童式的學習方法。小飛那時和大刀一戰的平分秋色得到了大家的推崇,並且對西貝的極度暗戀,於是對各種武俠小說里的俠男俠女浪跡天涯的事迹崇拜無比,每天拿著金庸的小說進行意淫,覺得自己除了沒有殘疾這個缺點以外其它的氣質都和楊過無二,而西貝顯然就是小飛心中的龍女恨不得過去直接認了親喊西貝叫二姑。

那時的武俠小說又厚又大恨不得把課本包住,於是小飛看起來就極為不便只能把書放到腿上埋頭苦讀,長大後小飛頸椎病應該就是那時埋下的根源。

那時我和小飛是班裡公認的最安靜的一桌學生,無論主課副課自習課,永遠是課外課。真正達到了在書籍的海洋里酣暢遨遊的至高境界。而和這裡相比,大刀和大剛呈現著另一個場面,甚至在大刀輟學前他和大剛都是班裡從不落幕的焦點。這就是競爭的壓力和較勁的效果。就像那時的假A聯賽,本來就是全世界最低級別的聯賽,實力最強的球隊也就跟國外業餘球隊的替補一樣的水平,甚至在跟越南巴基斯坦柬埔寨這樣球員踢完球就要回去餵豬開計程車打仗的球隊比賽時,表現最好的卻永遠是我們的門柱,而解說員也依舊在說,留給中國隊的時間不多了。

據聽說,國足隊有時閑著悶了,會臨時下午去學校,隨便趕到哪個學校就跟哪個學校的球隊踢球,比如到某市二小,十一個國足跟對方十個六年生踢一下午足球,不發一語。中間國足用完了三個換人名額。還發生鬥毆。最後輸掉兩個球。當晚再回球隊,當沒事發生過,突然覺得這TM才叫生活。

就是這樣一群連牛比都討厭被他們吹的球員組織的球隊,在假A聯賽上反而斗得如火如荼,用各種匪夷所思的姿態進球和犯規,然後再用各種中國功夫在球場上打架鬥毆,還有一幫自稱是傻比的球迷們或者自稱是球迷的傻比們買著門票去喊去助威。最後老闆們在幕後用驗鈔機點著一沓一沓的鈔票,球迷們蹬這破二八回家罵娘,整場比賽才宣布結束。直到現在假A變成中超。除了抓了幾個傻比老闆和裁判請了幾個牛比外援以外,我們的技術和球隊概念,依然如故。

即便是這樣,你在機場上看到幾個國家隊隊員時,當你去找他們索要簽名時,他們依然牛比如故。我也不知道球迷找他們要簽名是什麼心態,難道要用他們的簽名做恥辱柱么?也許辟邪避孕也有奇效。

大刀和大剛就是假A聯賽弱弱對抗的表現。本來就已經是全班最低谷,但兩個人誰也不服誰,暗地裡都叫著勁,大刀買一個燒餅夾肉,那麼大剛在買燒餅夾肉的時候肯定要再加一個雞蛋,大刀終於明白看愛沒可拉五蚊子右是什麼意思並且能夠回答大剛噎死挨度的時候,大剛就必須回家查字典第二天再對大刀說一句愛慕有發則安得有嘛則因白的沒可因拉五(內涵自己查)。

也不知大剛當時是下了多少工夫學了這段英語,並且當時班裡也沒有幾個人能翻譯得懂,於是大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降了輩。倘若當時大刀能懂這句話的話,估計大刀當時就把大剛給剮了。

兩個人就這樣看似親密的出現再學校的各種角落,暗地裡斗的煞費苦心都沒有時間去追一個姑娘,後來還出現了在各種課堂上爭先回答問題的場面,甚至還出現了比誰的手舉的更高的場面,比誰的作業抄的更整齊的場面,出人意料的是,這種場面竟然還直接導致了學校的高度關注,掀起了新一輪傳幫帶的小高潮,頓時讓大刀和大剛成了學校宣傳的典範,在每個班裡歌頌。這讓大刀和大剛一度被後進生所唾棄,要不是迫於兩個人的實力太強說不定大刀和大剛還會因為太追求進步而挨了揍。這種局面也讓我和小飛陷入恐慌,我甚至覺得大刀和大剛這樣下去將來還會產生一個考進清華一個考進北大並且在大學裡依舊彼此不服的格局。結果這種想法還沒有凝固,在初一升初二的期末考試里,大刀創造了語數外三門成績加起來不及格的新最低記錄,而大剛也最終突破了我和小飛的底線以三門成績加起來剛及格的成績成為倒數第二。而在這期間,我和小飛除了看課外書什麼也沒做。

於是學校的宣傳戛然而止。

而初一升初二的這個夏天在知了知了的鳴叫中無聊度過,沒有什麼新的戰役,西貝和我閃結閃分之後也沒有新的進展,大刀和大剛被關了一個夏天的禁閉彼此雖然攢著勁卻沒有了機會去較勁。一晃,半年就過去了。

初二上學期的自習課上,這兩個冤家終於爆發了。

進入初二之後生活似乎穩定而快樂起來,整個人的狀態也有所升華,尤其是小飛較為突出,每天上學的時候都吟唱著諸如我是傻比快樂的傻比等各種歌曲面向朝陽奔往學校,看起來激動的就像新時代的夸父,並且時常忽略我的存在猛蹬幾下自行車落我幾十米遠然後一個急剎閘用一隻腳踩到地上回過頭讓風吹起他的長髮而後瀟洒的對我說,喂……你好慢哦!

我承認那時我確實有些追不上小飛,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初一的那年夏天過後秋天還沒有來臨的時候,小飛遙望著冬天發春了。

那時我的充實是被各種無聊的事情填充著。比如第二天的體育課上可以踢足球,或者晚上可以提前下課和大刀去錄像廳,或者一天什麼不會發生但是可以用這無聊的一天看完一個系列的漫畫。但那時小飛的充實是被身體里的荷爾蒙填充著。比如有西貝的每一天。之後就再沒有比如。

初二的女生也開始發育,並且以每個月的計時單位迅猛生長,那時的西貝已經有了初出茅廬的女人味。頭髮到肩,皮膚更加白皙,大眼睛瓜子臉的特徵尤為體現,是典型的後背前臉雙美女。小飛對此已經痴迷到忘我的境界,在任何時刻任何角落只要看到西貝一眼就可以立刻忘記自己之後該乾的任何事情。包括在打架的時候,只要西貝經過小飛會立刻停手對西貝溫柔一笑目送西貝離開再繼續投入戰鬥。

當然小飛也開始付諸行動,主要表現在放學第一個衝出教室第一個騎上自行車,本來這種速度是可以讓他第一個回到自己家的。但小飛總是第一個到西貝家門口。這就直接導致我放學二個衝出教室第二個騎上自行車的排名。本來我對小飛這種行為是嗤之以鼻的,但小飛執意把我拉進這場拉力賽里,讓我做他的導航,用小飛的話說,我是前輩,有經驗。

那是一個剛剛有精液的年齡,哪裡來的經驗。而且後來在我長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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