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十章 吸煙有害健康

大刀的聚隆飯莊開張不到一個月的一天晚上,一群人站在飯莊的門口,當時門口正停著的三輛110警車。之後我看了看大刀,大刀看看我,兩個人相視而笑。

我問大刀,你還記得那時在學校門口的三輛警車么?

大刀說,當然記得,一晃真的十幾年過去了。

我又問大刀,那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處理的我么?

大刀說,當然記得,你一個大會做檢查,一個人留校察看,我們都沒有什麼事?

我點點頭,說,當時的檢查是老驢給我寫的,但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做了處分而你們都沒有事。

大刀呵呵的笑,說道,你爸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差點都建議校長把你開除了。

我仔細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事情,只記得當時許多人包括警察都被請到了政教處,即便是在110面前幾方家長依然爭執不休,好像真的是我爸又站了出來並且又讓我失瞭望,他說不行就把我兒子開除吧。

其實當時這是我爸敲山震虎的舉措,我猜想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其中還摻雜這各種原因,比如他當時正在基層當幹部考慮到影響,比如他想借刀殺人,倘若我被開除,那大刀理所當然也要被除名,只是我爸的這招太失敗,這不是借刀殺人,這是直接用自己的刀去殺人,典型的人肉炸彈。結果那次的處理結果是大家各退一步,吉光大刀的家長賠一些錢,我頂一些罪,成了這所學校建校以來最大的蒙冤者。

用我爸的話說,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知他是在說我,還是在說自己。

這就是很多時候我都不能理解有些人成熟人士或者成功人士想法的原因,我記得有一次魯豫有約採訪鄭淵潔,鄭淵潔講他小時候因為被老師羞辱所以回到座位上直接在手上拉響了鞭炮。然後鄭淵潔說,當時我是這個國家第一個自殺式襲擊。

然後魯豫問鄭淵潔,那第一個人肉炸彈是誰?

鄭淵潔說,是董存瑞。

當時我聽了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寫舒克貝塔成名的童話大王嘴裡說出來的話,這種帶有強烈色彩的逆向思維似乎也正說明了鄭淵潔的成功原因,因為沒有人會猜到他下一句話是什麼,這也是一些好作家的通病,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話將要說什麼,於是這些天馬行空的文字一氣呵成。便成了巨作。

吉光和阿強站在我和大刀後面,我沒有看見他們的臉,但感覺到他們應該也在笑。大家似乎都在算著從小到大到底遭遇過多少輛警車。而這些警車到底有多少是跟自己有關係的。

幾個警察正在屋子裡看現場,裡面一片狼藉,才晚上九點多就已經沒了顧客,這都因為剛才打鬥造成的。

這時老驢和手黑驅車趕到,這種事對於這兩個人來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手黑下了車問道,怎麼回事?

大刀說,幾個傻比,喝了酒吹牛比,翻了我幾張桌子。

老驢在後面哈哈大笑說,這是好事,這就跟新鞋不踩不吉利,新車不蹭不吉利一樣,新飯店不砸也是不吉利的。

大刀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凈放屁。那新婚呢?

然後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新婚不……不吉利。說完又哈哈大笑,裡面的警察紛紛往外看,也不知道這群人自己的飯店被砸了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笑完了手黑又開玩笑道,跟你吹個牛比就敢砸了你桌子,看來還真挺牛比的。

大刀鄙視到,是真挺能吹牛比的吧,吹牛比可以不交地稅,但吹牛比不能不給飯錢。

然後呢,手黑問到。

然後什麼,大刀說,然後我就報警了唄。

手黑往裡看了看,說,報警你不就虧了?

大刀說,我現在做正當生意,不想訛詐他們,給了我飯錢賠了我桌子我就讓他們走。

手黑又踮腳看了看,說道,沒給你提人就把桌子翻了?

大刀點了點頭說,沒有,那幾個人是真的喝大了,牛比也吹大了。你看門口停的車,全是他媽他們叫來的。

門口停著有夏利,海馬,比較好的有飛度,還有一輛三廂的福特,老驢挨個看了看,說道,都不認識。

吉光說,都是二十剛出頭的小孩子,你認識個蛋。說完又頗有些顯擺的說,草,所有的車加起來都沒有我的一個門子貴。

當時吉光的S350L北京報價139.8萬,從這個意義上說,吉光說的是實話。

這時有警察拿著小本本從飯店裡面出來,說道,砸了兩張桌子,還有櫃檯的玻璃,盤子就不說了,全部算進去,但沒有人員受傷,所以對方想私了,出五千塊錢你們老闆看行不行?

當時五千塊錢夠買十張被打壞的桌子了,大刀還有說行就被吉光攔住了,吉光沖著警察伸出三個手指頭,說三萬,我帶他們出去取現金。

這個警察其實和吉光很熟,當著外人的面不想表現出來,聽吉光一說一下沒控制住說道,我草,小吉差不多行了,回頭人家再告你敲詐勒索。

大刀也上去拍了吉光一巴掌說道,你他媽瘋了,不是說我做的是正當生意么。

吉光看了看大刀說,你做的是正當生意,我不是。剛才那小孩沖我牛比半天了,要不是你攔著估計現在我得賠他三萬醫藥費了。既然我沒賠他,把他就得賠我。

一句話說的警察和大刀都沒了脾氣,大刀看了看我,我當然不表態,老驢和手黑倒是表了態,但全是替吉光表的態。

警察一撓頭說,我只是傳達,達不成協議我就只好抓人回派出所了。你們明天再談。

吉光說,這不行,三萬,少一分別走,你可以告我非法拘禁,也可以逮捕我,但今天晚上少了三萬他們幾個就得再這裡過夜。你們趙局長來了也不頂事。

其實吉光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在吹牛比,趙局當時已經是市局的一把手,別說他來,就是他隨便委派個人來吉光就得乖乖放人,但吉光當時肯定認準了這種事別說趙局來就是趙局委派的人都不會來。

就在吉光說話的時候阿強打了個電話,很遠的地方亮了一排車燈,瞬間四閃。

我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拍了拍大刀,說,看來吉光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幾個人都是多餘,你也就別管了,讓吉光處理吧。

大刀沉個臉,顯然沒有料到吉光這樣自作主張,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期間我才聽阿強把前後講了個明白,其實我也不是當事人,也是接了阿強的電話趕來的,當時只有大刀和阿強在三樓打牌,樓下生意還算火爆,耗子也算是不亦樂乎。北方人不像南方人,北方人不喝酒喜歡吃地攤快餐,倘若去飯店那是必喝酒,並且喝起酒來是又臭又粘,規矩五花八門,遊戲千奇百怪,並且戰線拉的長時間拉的寬恨不得來個縱向橫向喝酒法,總之就一點,喝就喝好,喝就喝倒。並且北方人喝酒的最大特點就是,無論你酒量多大,基本上一個小時失憶,這也是為什麼生意總是要再酒桌上談的原因,喝倒最後都分不清爹媽是誰了見誰都是親兄弟親姐妹一場酒下來恨不得重新投一回胎,完事再一看,全是自己家人,那還有什麼生意談不成的。

然後一些沒有什麼事的,不談生意不談買賣不談感情不談經歷的,比如像我和大刀這樣的群體,就只剩下吹牛比。我記得和大刀他們在還沒有上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喝酒抽煙,當然在這裡要著重強調一下,抽煙喝酒有害健康,雖然不抽憋的心慌,不喝看的心涼但還是要規勸一下,過早的抽煙飲酒,尤其是青少年過早的抽煙飲酒是對身體最大的傷害也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任。畢竟母親十月懷胎歷經磨難產把你產下來不是讓你這樣糟踐自己的。所以這些無一利好卻集百坏於一身的習慣還是越遲些學會越好,雖然現在的社會是個煙酒的社會,現在的制度是一個煙酒的制度,但身體是自己的,比如我討厭誰,雖然我不能報復,但我起碼能夠活死他。

像我就是深受其害之一,初中時就已經不學成才,到了二十幾歲工齡不長煙齡到長,小時候抽煙就是覺得帥,叼著煙走在馬路上,不時的喊出一聲我草,似乎全世界的眼光都在你身上,即便鄙夷要大過崇拜。直到你抽了十年之後,再叼著煙在馬路上走,一口的黃牙,猥瑣的神態,叼著煙的樣子再沒有青春只剩下蒼老。包括每次停車忘記摘擋的毛病我都歸罪於香煙上面。

吸煙有害健康。

再把話題轉移到吹牛比上,在我剛學會喝酒的時候,我,大刀,吉光等人坐在一起,那時就已經形成了一種規矩,就是先喝一杯吃菜,再和一杯轉一圈見面,最後一杯同起,第四杯玩遊戲。

在我們年少的時候,我們喝的是啤酒,所以這樣的規矩體貼而溫馨,但隨著我們依次茁壯起來,啤酒被逐漸換成白酒,但時間永流傳規矩恆久遠,坐在一起喝聲依舊,先是喝一杯二兩的白酒吃菜,而後喝一杯二兩的白酒轉一圈見面,最後一杯同起,第四杯開始玩遊戲,於是場景可想而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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