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終於趕上了

楚興市被這廝噎得大眼瞪小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他老婆先回過神來,尖聲尖氣說,「喲,到底穿上制服了,脾氣也見漲啊,上大學那會怎麼沒這麼硬氣?」

當年楚天機考上大學,學費是個問題,沒少跟楚興市借錢。所以她這就譏諷上了。

楚興國心裡知道,眼看女兒也要高考了,說不得也要跟兄弟借錢。因此連忙喝道,「小天,怎麼說話呢?懂不懂尊敬長輩?」

楚天機老媽金彩鳳也連忙勸道,「孩兒他叔嬸,別跟那小子計較,他也是心裡著急吧。」

楚興市哼了一聲道,「誰不著急,難道只有他一人擔心麗玲嘛!」他也沒想太跟楚天機計較,又指手劃腳道,「福海,我再跟你說一下,報喪的規矩……」

不過這時候常福海看見楚天機手裡抓著的長釘,心中已經燃起希望,再聽楚興市說什麼報喪,心裡就不爽,回了一句,「人還沒死呢!」

一句話把楚興市氣的要吐血,你說孩子這樣,大人也這樣,老子招誰惹誰了?其實說起來,區城管局副局長實權不一定就比副鄉長大,可是楚興市是正科級,常福海副科級,而且常福海一向沒主見,所以在家裡一向都是楚興市更有權威。

沒想到今天常福海根本不鳥他,反而對楚天機熱情萬分,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楚天機掂掂手裡的大鐵釘,「拿到了!」

常福海大喜,豎了豎大拇指,又問道,「能行?」

「能行!」楚天機點頭,又問道,「目前情況怎麼樣?」

有四個字形容人要死叫彌留之際,楚麗玲現在就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只見她面色青紫,處於深度昏迷,高熱不退,額頭上的金針黑得發亮,鼻息基本上進氣少出氣多了。

常福海道,「半個小時前醒過一次,說了一句兩手都疼了,我要死了。然後就又昏過去了。」

「這麼快!」楚天機心中震驚,要不是今天順利拿到喪門釘,否則恐怕熬不到十二點,最後一根無形之頂釘頭,楚麗玲必死!

常福海嘆道,「要不然大家也不會急著談喪事……」

楚天機點頭道,「不能耽擱了,我現在就準備給她吸走凶邪之氣,讓所有人都出去。」

楚興國楚興市等人看見他們在這裡神神叨叨的,都有些莫名其妙,現在常福海又趕他們出去,說是楚天機要給楚麗玲治病,一個個都覺得無法相信。

楚興市道,「福海,你腦子是不是不清楚了?小天他會治什麼病?」

楚興國也道,「是啊!這小子麻痹自己襪子都不會洗,怎麼會治病,我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

常福海道,「現在已經這樣了,還不如讓他試試,你們都出去吧。」

說不得,眾人都只有退出病房。

楚興市的老婆今天心裡極度不爽,站在病房外,又陰陽怪氣道,「小天現在不得了了啊!嘖嘖嘖,又穿上警服,又會治病,咱們楚家終於出了一個人才。」

她這話說的在場姓楚的都不爽,心中暗道,莫非我們都是蠢才?金彩鳳連忙上前賠笑道,「孩兒他嬸,我們家小天哪能跟你家小地比呢,都考到京華大學了。」

那邊楚興國也跟楚興市嘀咕,「小天這小子哪會治病啊,麗玲都要走了,就讓她走的輕鬆點吧!」

楚興市也是這樣想,不過常福海今天打了雞血一樣,根本不聽他的,說不得只有跑去找疼痛科主任於方河。

於方河正在跟其他病人說話,聽說那邊治病了,連忙狂奔過來。楚興市也跟著跑過來,他還以為於方河趕著來阻止,卻沒想到這傢伙一頭鑽進病房,回頭砰地一下關上門,差點打到楚興市鼻子。

透過病房門上的窗口,楚興市愣愣的看著裡邊,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全都瘋了嗎?

雖然於方河是正經的留學博士,可是也沒見過這種治病,所以這才趕過來觀看。楚天機本來不想給太多人看,不過這是病區主任,也趕不走,開口道,「等會我要給她手上切開一個破口,從這裡吸走她體內的凶邪之氣。」

於方河道,「稍等,我消個毒。」他連忙又奔出去,沒一會拿了一個白色的瓷盆進來,裡邊有雙氧水鑷子和一把手術刀,跟著他進來的還有陳笑笑。

「終於趕上了。」陳笑笑心說我跟你忙了一天,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能不讓我圍觀呢?

趁著於方河消毒,楚天機回頭問道,「何蓮呢?」

「送去拍片子了,應該只是骨肉傷,不涉及內臟。」陳笑笑說了一句,蹲在床邊,緊張地看著楚麗玲的手,她現在更關心的是楚天機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楚麗玲!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這一天下來,陳笑笑已經推翻了自己本來對風水相術的本來看法,但是心中依然是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楚天機能不能治好楚麗玲,如果能治好,就證明以前全部正確;如果不能,那今天一天發生的種種,她也會全盤否定!

其實何止陳笑笑,於方河心裡也是一樣的想法。說實話他更加的不信,別看他很配合的在消毒,其實心裡在想,大伯居然都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我就不相信,我非要當面看著,然後揭穿這小子的把戲!

「剛好拿你的瓷盤用一下。」楚天機把瓷盤放在楚麗玲的手下,然後握著手術刀很輕鬆的切開楚麗玲的手指,頓時就黑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雖然楚麗玲已經是最後一口氣了,可是血液卻是蓬勃,只是指尖切開,卻是血液不停流出。於方河道,「怎麼會這麼多血,就算一般人指尖劃破,也不會這樣血流滾滾。」

楚天機道,「那是凶邪之氣在她血液之中翻滾不定。」

「真的假的?」於方河半信半疑,看著潔白瓷盆中的一攤鮮血,分外顯眼。

「不信你看。」楚天機說著,就把手中的喪門釘的釘尖放在血液之中,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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