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啟發現了卡爾的一些異常，問道：「你有感情了？」
今天的卡爾話比較多，臉上的表情也相對豐富了一些。
「我一直都有感情，只是很難有什麼能夠讓我產生興趣。」卡爾並不想進行這個話題，說道：「我很久以為虛空生物是在黑洞中產生進化而來。」
呂小啟有看過卡爾關於這一部分的理論。
很久之前，卡爾認為虛空生物是在黑洞裡面產生並進化，然後形成了一個比其餘種族都要特別的文明，他稱之為次生物的生命體或虛空生物。
「黑洞之中有物質，使用恆星去冷卻黑洞的邊緣，起到了一些黑洞物質的反應，我們獲得了首批的虛空物質。」卡爾停頓了下來，看著呂小啟一臉的納悶，解釋道：「是的，我說過需要至少一千萬年，我們之中當然沒有誰活那麼久，是從得到的物質研究出來的成果。」
一千萬年？簡直久到另呂小啟感到絕望。
已知最古老的盤古文明也不過至今一百多萬年，而如今想要找到盤古文明的痕迹十分困難。
神河文明大肆考古，等待已知宇宙的紀元進入到天使文明來主導，她們幾乎是找遍了整個已知宇宙，一個盤古文明的遺迹都沒能找到。
呂小啟曾經跟鶴熙開過玩笑，說天使沒能發現盤古文明的遺迹，不是那些遺迹被神河文明全開發了，是因為天使比其餘的神河體多了一雙羽毛翅膀。
鶴熙一部分認同呂小啟的說法，加了一些料進去。她認為盤古文明哪怕是消失了一百萬年，一些智能的程序還是處在運作之中，會去甄別誰能發現或誰能進去。
那麼到頭來還是因為天使多了一雙白羽毛翅膀，不然神河人能找到，為什麼女天使就找不到。
在赤烏恆星系的火星，能夠找到那一處秘境，充分證明了猜測的正確性。
只是那個秘境明顯遠比神河文明所找到的遺迹要高級，並且就像是特別給呂小啟準備的。
「黑甲、虛空引擎、次生物引擎、神聖之軀，想要完成它們的製作，都離不開特殊物質。」卡爾說道：「尤其是來自黑洞的物質。」
以前他們只能去黑洞邊緣收集黑洞物質。
後來，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不止一次地挪動足夠多的恆星，搞出炸黑洞這種大動作。
炸一個黑洞要消耗多少顆恆星？反正絕對少不了！
烈陽文明也許是在與各個文明交易黑洞物質的過程中不斷發財，慢慢變成了後面的狗大戶？
「你現在對我說這些，做什麼？」呂小啟沒記錯的話，他過來是要卡爾安排與虛空生物的見面，說道：「你上次提到對封鎖一個宇宙有能初步研究成果，是自己的點子？」
「我提到了虛空物質，是發現祂們搭建跨宇宙通道用到了這種物質。」卡爾總是說話聲音很輕又很慢斯條理，像是沒看到呂小啟已經不想閑談，繼續說道：「神庭星能夠進行跨宇宙跳躍，是建立在我們對空間寶石的研究成果基礎上。那是一種物質的跳躍方式，不是開啟通道。」
「所以，你需要鶴熙？」呂小啟沒說鶴熙已經回來的事情，他相信卡爾已經跟鶴熙有了即時交流，並且又有了一些新的成果，不然不會講那麼多。他要知道的是另外的的事情，說道：「別告訴我，你們也搞出了跨宇宙通道。」
卡爾竟然點了點頭，說道：「需要進行嚴謹的測試。」
之前卡爾創造了基礎，鶴熙一回來卻立刻出現了成果？
這個就很牛逼了！
「怎麼說呢……」呂小啟很是自豪地說：「不愧是我媳婦啊！」
「先是鶴熙很厲害，然後她才是你的伴侶。」卡爾也不怕被打死，儘是瞎說大實話，道：「不可否認的是，鶴熙跟你建立數據互通之後，運算力得到了太大的加強。」
數據互通這個詞很科幻，明明是件很原始的事情，變成了十足的高大上！
普通人講智商，到了成為科技神之後，認準了的是天賦以及運算能力。
其實運算力對科學家真的很重要，沒有成為科技神之前，科學家有沒有一台運算力強大的超級計算機，一樣都是科學家，卻會成為完全不同的兩種比較。
相對來說，科技神本身已經有暗質計算機，卻是依然缺不了外掛，只不過科技神的外掛變成了天體級別的超級計算機而已。
呂小啟雖然是一個人，卻是一直會給相處在同一個宇宙的各位大佬提供額外輔助，一再增強之後的增幅已經達到百分之四十五。
所以，鶴熙和卡爾能夠那麼快得出研究成果，功勞必須有呂小啟的一份，只是他低調不想提起罷了。
「如果我的運算力是一百，鶴熙的運算力大約能達到兩百三十。」卡爾看上去很羨慕，小眼神看得呂小啟渾身不自在。他沉默了幾秒，突然說：「儘管有這樣的好處，請一定不要與涼冰建立數據互通。」
本來呂小啟不止是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還特別想打卡爾一頓，聽到後面那一句卻是錯愕住了。
卡爾曾經與涼冰一塊在超神學院擔任導師，兩人的交情則是在神河與天使的交匯就建立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卡爾被涼冰深深地吸引了，但他並沒有表白，相反還總能夠被涼冰逗弄得臉紅耳赤。
又是在什麼時候出現了變化呢？卡爾不再將私人感情放置在追求事業之上，只要能夠在研究虛空理論上有幫助，他可以捨棄任何的東西，包括自己曾經奮力追求的美好愛情。
「我沒有聽錯？」呂小啟的震驚還沒有完，稍微緩過來一些勁，用瞪大了的眼睛看著卡爾，賊兮兮地問：「你要對涼冰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這一刻，呂小啟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卡爾像是在思考什麼似得眨了眨眼睛，不溫不火地說：「我已經過了激情的年紀了。」
呂小啟這一次真的確認卡爾有了改變！他懷疑全宇宙都進入了春天，導致荷爾蒙驅使著都去在追求點什麼。
「並不是我想約虛空生物，就能夠約到。」卡爾睿智地改變話題，說道：「祂或許也不是真正的虛空生物，應該次一級的智慧生命，在某一位神主的麾下當跑腿的。」
這個倒是能夠理解。
如果來的真是一個神主級別的虛空生物，怎麼都要來一個大場面，不然怎麼撐起屬於神主級別的場子？
「見一見，不是想要幹掉。」呂小啟琢磨著還是別幹掉，說道：「以我們現在的體量與科技等級，打不了全面戰爭。」
三角體應該是虛空世界的炮灰？它們卻是展現出了自己的特色。
例如，進化選擇方向上面的極端。
科技方面，三角體玩了一手很溜的蟲洞技術，它們所表現出來對蟲洞技術的使用，甚至超過了以蟲洞搬運技術為主要發展側重的惡魔文明。
「你還記得華燁嗎？」卡爾料想呂小啟也忘不了那猥瑣至極的大叔。他說：「我們所知道的是，華燁被虛空生物領走。我相信在未來，華燁會以全新的姿態重新出現。」
關於這一點，包括老牌和新生代，甚至不是大佬，基本上都有所猜測，只是無法確定華燁會在多久之後再出現。
「一旦華燁再次出來，真正的戰爭大概就開始了。」呂小啟跟華燁當然沒有私人恩怨，碰上了卻一定會打個你死我活。他問卡爾，道：「你覺得華燁近期會出來？」
「不。」卡爾搖著頭，說：「我只是確定他會出現，可能是一百年，又或是更長。應該不會超過一萬年？」
一萬年太長，就不能只爭朝夕？
「我們發現了一個時間流速不一樣的宇宙。」呂小啟不會做出臉色大變的舉動，哪怕是心裡煩得要死，還是會保持一臉的平靜，說道：「我絕不認為只有我們會發現那樣的一個宇宙。」
卡爾頷首道：「是的，我贊成。」
「呵、呵呵……」呂小啟就不得不問一句了，道：「你特地談起華燁，是個什麼打算？」
卡爾直白地說：「可以嘗試向虛空世界索要華燁。」
呂小啟問道：「虛空生物在上一次表達了和平的意願，你是想借索要華燁，試探虛空生物的誠意？」
「是的。」卡爾在呂小啟驚愕的表情中嘆息了一聲，才說道：「不會有終極和平的。」
哪怕有能夠無限擴張的空間，但是在各自的擴張中肯定會產生摩擦，再成為相互之間的矛盾。
為了增加自己的體量和實力，呂小啟在接下來少不得繼續一再尋找新的異宇宙，有無比大的概率會碰上虛空生物。
「對了……」呂小啟停下來，有點扭捏地問卡爾，道：「我有跟你說過，異宇宙不止是有科技為主的類型嗎？」
卡爾很直接，答：「你極少跟我聊天。」
那到底是有說過，還是沒有？
呂小啟就當從來沒有跟卡爾探討過類似的話題，說道：「我們現在確認的是存在無限的異宇宙，且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