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氣憤，導致奧丁壓根不想結盟了？
又或者地球那邊的事情真的挺著急？
呂小啟思考了一下下，看向涼冰。
「那走唄。」涼冰身上一陣數據流動而過，換上了很喜歡穿的黑色蕾絲長裙，沒掩飾地說：「不結盟就拉倒，該急的是他們又不是我們。」
弗麗嘉先是一陣愕然，隨後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呂小啟與涼冰已經原地消失了。
作為老牌神的奧丁當然要面子。
涼冰過來之後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言行舉止方面甚至顯得很失禮。
不過，惡魔女王嘛，沒幹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白瞎這個名號了。
「我告訴你啊！」涼冰不是第一次來漫威電影宇宙的天使之城，無視了那些站崗女天使側目的目光，對呂小啟說道：「我不是蠻橫不講理的女王，想跟我講道理就該有相匹配的實力。」
這是瞧不上阿斯加德了？
以實力等級來算，漫威電影宇宙的阿斯加德，奧丁最為鼎盛時期應該達到超神宇宙四代神的層次，後面不知道因為什麼導致實力衰弱。
目前的奧丁更是只有三代神中期的樣子，不說涼冰一指頭能彈死，她想弄死當前的奧丁不會多費什麼勁就是了。
以惡魔文明當前的編製，漫威電影宇宙的阿斯加德頂多也就是一個戰鬥小隊的實力，涼冰是真的認為沒必要多嗶嗶。
漫威電影宇宙的天使之城這邊，呂小啟認識的女天使並不多。
她們大多是在怒海之戰時期戰隕，少數的一部分戰死在與惡魔文明的第一次和第二大戰，別說是呂小啟不認識，梅洛天庭的新生代也是相同的情況。
涼冰倒是認識不少，很多被複活的女天使曾經還是屬於天啟軍團麾下。
凱莎將她們復活之後有留下相關的編年史，女天使補足了戰死後缺失的歷史。
她們看涼冰的眼神不太對，裡面的情況很複雜。
怒海之戰時期戰損的那一批女天使，她們不理解涼冰怎麼能脫離天使文明佔了大頭。
曾經她們是那麼的熱血以及奮鬥目標一致，為此不惜犧牲的前仆後繼，經歷了超乎想像的艱難，獲得勝利之後卻來了個內部分裂？
最重要的是涼冰作為凱莎的親妹妹。
連親妹妹都能鬧翻？
已知宇宙該怎麼去看待凱莎。該琢磨著凱莎連親妹妹都無法容忍，更難以去忍受其餘文明的半點不公了吧？
來自內部的分歧最要命。
沒有什麼能比親人背後捅一刀更為致命。
凱莎能在被親人捅一刀還在堅持，沒有一顆堅強的心臟絕對無法支撐。她在遭遇親姐妹的不認同加背叛下，干出了那麼一番大事業，要是沒有那事，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番場景？
呂小啟有為此問過鶴熙。
鶴熙給的答案是，天使文明至少會追上神河文明對已知宇宙的影響力。
曾經的神河文明有多大的影響力，看看目前形體前綴的神河二字，再了解一下什麼是神河語系正統，能夠有個清晰的判斷。
等待呂小啟與涼冰再一次獨處。
「你有後悔過嗎？」呂小啟看到涼冰用不解的表情看著自己，補充道：「就是有後悔與凱莎鬧翻過嗎？」
「哈！？」涼冰覺得甚是莫名其妙，說道：「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那就是從未有過後悔了？
呂小啟「哦」了一聲，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要開口說正事，涼冰說話了。
「碰上事了，該有自己堅持的時候，到了我們這樣的層次，誰會放棄？」涼冰覺得需要教一教呂小啟怎麼來當一個神，極度認真地說：「沒有自己主見的神，不配稱之為神。哪怕最後的結果是自己錯了，千萬不要有後悔的情緒，只需要扭轉到正確的方向來，就夠了。」
聽意思是，有錯不承認，挨打則立正？
「與尊嚴和對錯無關。」涼冰很難得一本正經，說道：「更不是什麼面不面子的問題。每一個個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是自由且必須自主的。對神來說，保持自己的獨特性不是因為需要，是必須的。」
呂小啟琢磨著涼冰不是好老師，自己那麼認真的在聽，卻是聽了個半懂不懂。
「以前的凱莎很是唯我獨尊，艱難時期可以視作為一種團結集體的魅力，沒有了外敵依然是那一套，她能保證自己永遠正確嗎？」涼冰搖著頭繼續往下說：「並不能。不獨獨是她，是沒有誰會永遠正確。」
呂小啟原本以為涼冰都說完了。
「我就不說什麼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那種屁話。」涼冰用著拽拽的表情說道：「縱觀宇宙的各個文明發展進程，一個集體沒有了反對的聲音，通常的進展是走入極端。知道什麼是極端嗎？是瘋狂的開始！」
「意思是，你要充當那個理解反對者，然後被關進瓶子？」呂小啟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是不是正確，看到涼冰要發飆，趕緊接著往下繼續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乾脆給凱莎來個背後一捅？」
「看在你用『一捅』這麼生動的詞，不懟你了。」涼冰果然正經不過三秒，自顧自轉移話題，問道：「怎麼不是去地球，跑來天使之城？」
當初凱莎來漫威電影宇宙，沒有了後台天體級別超算的增幅，導致實力嚴重下降。
這個也是科技神的弱點之一，有沒有天體級別超算的增幅成為一個分水嶺，個體實力同等之下，有天體級別超算增幅的科技神能碾壓對方，互相都有天體級別超算，看的是誰的天體級別超算更牛逼。
回憶起過去的呂小啟突然想到凱莎試驗了信仰封神，後面沒再聽凱莎提到過，不知道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
「我需要查看一些東西。」呂小啟有天使之城的完整許可權，其餘地方也能調用，卻沒來總控室方便。他調出一些數據，一邊看一邊說道：「來漫威電影宇宙的三角體數量不多啊？」
天使之城一直在監控漫威電影宇宙，輻射範圍不止是銀河系，地理位置卻決定了監控最為詳細的卻是莫過於銀河系。
漫威電影宇宙的種族非常多，以形體定論的話，是以神河體作為主宰，另有陸地獸體和海洋智慧生物，但絕對不存在三角體文明。
「三角體肯定是我們宇宙的那些。」涼冰沒有天使之城的許可權，也不會主動開口要，說道：「怎麼，能查到它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在查。」呂小啟不斷地從眾多的資料中進行查找，翻到了關鍵數據，說道：「第一個出現三角體的星域，依然是仙女座啊！」
涼冰沒有天使之城的許可權，能用自己的基因引擎和暗質計算機投影出星圖，放大了仙女座的星圖，揮了幾下手放大到一個恆星系。
「對，還是這裡。」呂小啟納悶地說：「我們有去查過了，真沒發現這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是我們的科學等級依然落後。」涼冰就愛講大實話，說道：「三角體最開始出現在超神宇宙的時間，我們不是也確定不了嗎？摸不透它們用什麼樣的方式進行定位，有什麼好奇怪的。」
「至少能夠布置矩陣防禦了。」呂小啟拉起涼冰來了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就是在仙女座，沒直接莽到三角體出現的恆星系，選了個偏僻的真空星域，遙望著遠處的光亮，說道：「給你天使之城的許可權，能從這個位置觀測嗎？」
「你都沒給，我哪裡知道。」涼冰有著明顯的不滿，等待獲得鏈接天使之城的許可權，沉默了大概五分鐘，說道：「他們的破事真多！」
等了幾分鐘的呂小啟得了這麼一句話，忍得很辛苦才沒翻白眼。
「窺探秘密是女王我最大的愛好，你有意見？」涼冰剛才查閱了天使之城的記錄，講的應該是地球那一批超級英雄，可能還要加上銀河系眾多種族的糾葛？她開始干正事，嘴巴也沒閑著，說道：「去過了映像宇宙，干起偷窺的事情能更得心應手。」
呂小啟很想更正窺探敵情屬於正義行為，不要用偷窺這麼一個容易令人誤會的詞。
同樣是大佬，凱莎、鶴熙、卡爾、潘震……等幾位，他們去了映像宇宙為的是各種探秘，自然還有驗證一些本來存在困惑的難題，敢情涼冰是拿映像宇宙來干偷窺的事情？
「不屑，懂得怎麼叫不屑嗎？他們等著你自己去發現，我才不會幹些故弄玄虛的事情。」涼冰這是在下眼藥？她的眼睛蒙上一層乳白色，一邊窺探敵情，一邊說道：「超神宇宙在神河文明時期發現了暗位面的存在，算是比起資料不太靠譜的盤古文明，一個能稱道的新進步。到了我們這一個時代，要是沒發現映像宇宙，那……呵呵。」
所以說「呵呵」重新定義之後是個很友好的改變，兩個字就能涵蓋無限的意思。
「有結果了。」涼冰耗時十七分鐘，眼睛變回正常，納悶地說：「掃描了現實位面、暗位面和儲層映像，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