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萬年前的那個文明之所以叫盤古，自然是神河文明給取得名字。
實際上那個文明到底叫什麼，基本上應該是掩蓋於歷史的塵埃之中。
神河文明自己發展起來，又從盤古文明的眾多遺迹中獲得了相當的借鑒。
現在看起來，神河文明發展起來的基因工程科學，極可能是人家盤古文明用來量產人形兵器的層次。
也就是說，盤古文明的主要體系絕對不是基因工程科學，到底是什麼缺少資料而難以進行證實。
要是以後有機會，他們估計會去挖掘，直至找到答案？
從眾多的記錄看去，盤古文明的交戰對象必然非常強大。而盤古文明也不是在一接觸到那個文明就全面崩盤的狀態。
雙方應該是歷經了曠日持久的交戰，可能是數千年、上萬年、數十萬年之久，直至盤古文明被消滅，或是雙方同歸於盡。
「如果不是同歸於盡，宇宙的進程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呂小啟很肯定這一點，說道：「例如神河文明不覆滅，不會有後來的天使文明和烈陽文明相續崛起，或者說崛起的過程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當然也不會存在超神學院，更不會有卡爾去建立死歌書院。
歷史的進程可能是天使文明去挑戰神河文明，直至角逐出一個勝利者，可能雙方也不會產生勝利者，是讓第三方撈到了便宜。
要是神河文明沒有覆滅，作為神河文明曾經疆域之一的天道星系，棲息在天道星系的烈陽人就沒有自主權，也就誕生不了烈陽文明，只會是神河文明治下的某某部族之類。
「我比較不明白的是，不管是虛空生物也好，或是叫什麼名字也罷，他們為什麼要摧毀神河文明，覆滅神河文明之後又為什麼離開。」呂小啟是以自己的理解在推論，說道：「去攻打一個地方，不以佔領為目標，不是掠奪就是因為那一方威脅到了他們。」
那麼是神河文明研究或獲得了虛空生物窺視的東西或知識，還是虛空生物察覺到神河文明會威脅到自己，導致了神河文明的覆滅？
「都有可能欸。」鶴熙打了個哈欠，看上去精神又有些萎靡……或者叫突然間變得慵懶，說道：「當時我們已經發展起來了。沒達到神河文明的程度，可是完全察覺不到神河文明的覆滅，也就是說雙方沒有歷經大戰。」
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管是不是叫虛空生物，他、它或祂的一個或一群，是以碾壓的姿態滅掉了神河文明。
這個與他們從盤古文明遺迹中推算出來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盤古文明是扛住了第一波打擊，可能還有過逆推階段，再演變成為戰局僵持，是有一個過程。
神河文明有抵抗嗎？如果只撐了一天都叫抵抗，肯定是抵抗過了，就是時間短到有些尷尬。
鶴熙的意思是神河文明有虛空會窺視的某種東西？
呂小啟看鶴熙目前的狀態，立刻知道鶴熙又抽調很大的精力在進行運算。他已經看到太多次鶴熙目前的模樣，思考著要不要讓鶴熙調整個姿勢，靠在自己身上。
敢想。
怕被打死。
不敢去做實際行動。
「其實我們有過另一個推測。」潘震所在的烈陽文明算是神河文明的一個分支吧？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都是這麼個意思。他說道：「科技研究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極可能認為是在研究一項會得到助益的科學，往美好的方向在期盼。成品出現之後，沒有發現存在什麼隱患，得到了全民的推廣，可是某一天隱患突然間爆發，還是致命的爆發形式，連反應都來不及做。」
呂小啟想起了藍星的一些電影作品。
其中一部叫《我是傳奇》的末世電影，裡面講述了研究出一種全新型的藥物，臨床階段證實是有益，使用的一開始也的確有用，但實際上是有些很可怕的缺陷。
缺陷就是讓正常人變成不正常人，泛稱為喪屍，卻又不是那種走起路來慢悠悠，咬一口能令人畸變的類型，是存在一些智力，又比正常人在肉體素質上更強的變異。
「這個推測只能作為一個大陰謀中的一部分。」卡爾沒有去全面否決潘震的說法，不帶任何情緒波動地說：「神河文明是一個超級基因普及的文明。按照藍星人的理解，可以視為都打過疫苗，還是同一種疫苗。藍星人打疫苗是為了防止一些疾病，神河文明打的疫苗是為了促進進化。」
卡爾覺得後面的話沒有必要再往下說。
無非就是那一份叫疫苗或者可以是其它名字的東西，神河文明覺得是有益處並且必要注射，偏偏裡面藏了一些他們根本無法發現的東西。
而隱藏起來的東西爆發出來，瞬間就能讓神河文明一朝一夕之間瓦解。
「因為沒有詳細記錄的關係，我們只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中進行推測。」卡爾可能是在強調，已經將擁有的資料全部共享出來？他低下頭之後就沒再抬起來，說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虛空真實存在。終極恐懼是什麼，是降臨，還是一種超乎我們想像和理解的打擊，需要更近一步地去研究和了解。」
探索神河文明為什麼覆滅，又以何種方式覆滅，重要嗎？
毋庸置疑地非常的重要！
目前的各個文明都還會再繼續往前進步，他們誰都不想某一天在感覺自我良好的時候，不但自己突然間完了，整個文明也遭到覆滅。
「因為基因科技層次而使虛空降臨，可以排除掉了。」神聖凱莎翹著二郎腿，一手扶著沙發的扶把，一手枕在自己下巴，說道：「我們的基因工程科學已經超越了神河文明，不是嗎？」
神河文明直至覆滅前的一刻，基因工程科學的層次也就只到初步窺探到四代神技術。
如果是因為神河文明即將掌握四代神技術而被毀滅，現如今那些擁有四代神技術的文明，怎麼沒事？
呂小啟直直地看向了神聖凱莎，露出了一臉的恍然表情。
正義秩序是什麼？
是提倡善良以及美好，庇護弱小以及追求幸福！
如果說因為建立正義秩序的是神聖凱莎，而她又是一名女性，來理解正義秩序的產生方式，顯然是極度的不靠譜。
「凱莎是不是研究到了一種叫作負面情緒的東西？」呂小啟當然是在問鶴熙，說道：「因為窺探到這個東西，又猜測是那玩意使虛空降臨，才希望全宇宙都幸福和快樂？」
「這個腦洞開得令我措手不及。」鶴熙彷彿快要睡著一般，輕聲說：「強調正能量，減少負能量，不錯的想法。」
呂小啟被說得有些羞恥，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還負面情緒！
會不會結出果實，還是能吃，吃了變強的那種？
「其餘方面的科學？」神聖凱莎當然有聽到呂小啟剛才在說什麼，一個莞爾之後又很快收斂情緒，正經地說道：「我曾經一直地研究和檢索，沒有發現神河文明鬧出什麼大動靜，更沒有征戰異宇宙的相關信息。」
卡爾在沉默。
擁有大時鐘操控許可權的卡爾，他應該是所有大佬中知道最多信息的一員，肯定是有什麼信息才導致他成為目前這種狀況。
「如果你有什麼顧慮，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潘震將卡爾的沉默視作一種忌憚，看向呂小啟，問道：「可以嗎？」
呂小啟精神一振，聽了半天，知識量猛增固然可喜，但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他怕自己太激動露餡，假裝非常隨意地點頭。
「換個地方？」卡爾不存在什麼愣神，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道：「前往這位古一法師所在的宇宙嗎？」
他們都在看卡爾。
「我很想去。」卡爾現在有了一些情緒，就是表現激動的方式比較彆扭，是雙眼冒出了光，真正意義地冒光，說道：「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等待一下嗎？」
等待什麼？
謎底很快就被解開。
一台金屬大機甲、一個血肉生命體，還有一台不知名的儀器，先後出現在了現場。
「你們稱呼我現在的現狀叫幻體。」卡爾沒有站起來，他也不需要站起來，安坐著說道：「我自己命名為虛空體。引入其它體系的稱呼，可以叫靈體、能量體、界體，不是真實物質的存在方式。」
大機甲是死歌書院被已知宇宙各方勢力所熟知的拳頭產品，尤其是那種叫虛空戰士的機甲兵器。
虛空戰士一開始還挺活躍，等待天渣集團出現就慢慢沒有了存在感。不是它們變得沒有用了，是卡爾將舞台讓給了以華燁為首的天渣集團。
「在正式進行之前。」卡爾儘管看著像是待在原地，卻肯定是在進行某些調試或準備，一邊問道：「你們想獲得什麼，或是需要我做什麼？」
神聖凱莎看了一眼潘震。
潘震是無聲地點頭，表示此刻神聖凱莎可以代表烈陽文明說話。
現場也的確只有神聖凱莎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