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歹徒,不許動

隨著時光流逝的,還有自己的記憶。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張郎發現,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這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隨著記憶消失的那些碎片,好像是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可是,自己的內心空虛的可怕。

彷彿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給生生遺忘了一樣。

張郎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無法回憶起來,那些對自己來說,相當重要的事情。

現在,張郎不知道自己先前在那過去記憶的洪流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就這麼消失了。

是的,自己有一個妹妹。

她或許是為了自己,連生命都沒有了。

對了,心臟!

是的,現在在張郎的腦海之中,唯一遺留下的信息,只是幾個名詞而已。

哥哥,妹妹,驚叫,剎車,車禍,鮮血,心臟……

就這幾個詞。

本來張郎在記憶洪流當中,發現的那幾個記憶碎片,還有那幾個鮮活的場景,也是找不到了。

沒錯,就是這樣子。

但是張郎的耳邊,彷彿還是回蕩著那個悲傷的聲音。

雖然聲音的聲線什麼的,張郎已經是不知道了,但是那種悲傷,張郎依然是能夠感受得到。

他現在發現自己的內心空虛無比。

當然不是說張郎寂寞了,而是說他感覺彷彿是自己的心臟,都已經是停止了跳動。

為什麼?

就因為自己已經是想起來了,在腦海深處,有什麼人已經是被自己忘記了嗎?

張郎不清楚。

這些事情,張郎暫時搞不清楚。

但是他覺得,應該有一件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那就是,自己現在完全可以找到,到底自己的心臟,是不是真的出現了那種問題,所以才……

等等,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在記憶之中,冒出來的那個妹妹,其實已經是死掉了嗎?

對啊,死掉了。

張郎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若是那樣子的話,不就是說,那個妹妹,其實已經是不存在了。

如此說來的話,自己就算是再做什麼事情,也是徒勞的了?

不,這不是徒勞的。

張郎如是想到。

現在真正可怕的,並不是讓自己知道自己妹妹或許是已經死掉的這個事情。

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若是自己真的做過什麼手術的話,那麼自己身體之上,應該或多或少的留下什麼傷疤了才對啊。

不過另外一點兒張郎有一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若是自己做過心臟手術的話,那麼手術之後,應該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可是,安琪兒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需要做什麼,自己不應該做什麼。

張郎可是知道,若是一個人心臟做了手術之後,那麼肯定是有一段虛弱時期的。

在那段時期,基本上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夠做的。

包括劇烈運動等事情。

等等!

張郎忽然想起來了,那就是,在自己住院之中,還有剛剛出院的時候。

安琪兒雖然什麼也都沒有和自己說,但是她卻做了一個比較古怪的事情。

那就是讓自己在家中,引導著自己看各方面的書籍。

這不就是變相的沒有讓自己進行劇烈運動了嗎?

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說明了,安琪兒早就知道自己或許身體上其他方面有問題。

雖然沒有明確告訴自己,但是可以用安琪兒那潛移默化的手段,來讓自己不去做,或者是在不知不自覺當中,就已經是完成了心臟手術之後的理療之類的了。

溫水煮青蛙。

這是安琪兒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世界上最高的哲理了。

以前張郎或許是有一些不屑,但是今天想到在自己身體之上發生的事情之後,那份不屑,徹底化成了嘆息。

或許,在安琪兒暗中暗示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是成為了那溫水之中的青蛙了。

至於安琪兒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張郎倒是想到了兩個方面。

一個方面,是因為或許對自己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已經是失去了,安琪兒不想讓自己傷心。

另一個方面則是,那就是若是心臟不好的人,應該時刻保持著一個好心情。

這個張郎也是知道的。

若是一個心臟病人的心情不好的話,那麼肯定會加大他手術之後的風險,或者是說,他的心臟的癒合率,並不是非常好。

畢竟,在華國的中醫學看來,心臟可以說是人體的最重要的器官了。

這個器官只有一個,而且需要日夜不停的跳動,是人身體之上最累的器官。

所以,也是最需要修養的器官。

他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等會兒起來之後,直接脫衣服看看,自己後背或者是前胸什麼的,有沒有做手術的痕迹。

若是找到了的話,那麼一切都能夠說清楚了。

到了那個時候,若是自己去詢問安琪兒的話,相信安琪兒不會和當年一樣,什麼都不告訴自己的了。

起碼,安琪兒肯定會透露一些消息給自己,或許不是全面的,但是起碼能夠讓張郎知根知底。

這樣的話,張郎也能夠了解一些,到底那個妹妹和自己是什麼關係,和自己到底是存在著什麼樣的血緣。

還有,這次的事情發生過後,甚至張郎有種想法,是不是去醫院和安琪兒做一個DNA鑒定。

若是DNA鑒定的事情再次出現問題的話,那麼自己這幾年,到底是和誰在一起生活。

這個世界上,自己到底還應該相信誰呢?

……

張郎不知道外界正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張郎很讓蘇幕遮和張燕著急。

不過好在,他的生命特徵,已經是平穩了下來了。

而且外界的醫生,也已經是趕過來了。

說起來,這個外界來的醫生,還是一個和張燕認識的人。

畢竟,縱然蘇幕遮非常優秀,社會上認識的人也不算少。

但是要說真正的社會閱歷什麼的,還是張燕的更多一些。

所以打醫院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張燕的關係。

這個時候蘇幕遮倒是多少覺得自己有一些沒用了。

不過張燕的人脈,都是自己在外面經營多年的,自然不是蘇幕遮這樣的學生可以比擬的。

若是給蘇幕遮畢業之後一年時間的話,她有信心,自己的人脈經營的比張燕更好。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這個事情。

兩個女生也沒有進行過多的交流,只是在等待之中度過。

而蘇幕遮一直默默的等待在旁邊,張燕則是攙扶著張郎。

「蘇小姐,你過來坐也可以,反正這裡有兩個座位……當然,若是你一起坐我這個座位也可以,畢竟,這個位置很大。」張燕如是說道。

雖然說,她一直坐著,是因為崴腳的原因。

但是蘇幕遮畢竟是自家大小姐啊。

不能夠讓自家大小姐受委屈,可以說是在蘇氏家族之中,工作多年的張燕的一個經驗了。

更何況,張燕的心中,多少有一些慌張。

方才她自己對著蘇幕遮旁敲側擊,想知道自家大小姐和張郎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結果呢,自己家的大小姐就是緘口不言,緘默不語。

當然,事情也不是完全這樣,到最後,蘇幕遮也是和張燕透露了一些東西。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蘇幕遮說自己和張郎之間,是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

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啊。

這樣的說法很是曖昧和模糊。

不過,張燕很是吃驚。

這樣的話,蘇幕遮等於是沒有否認自己和張郎之間的關係。

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說,等於自己家大小姐,變相承認了自己和張郎之間的關係了?

這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就變得非常尷尬了。

自己現在可是一直攙扶著人家男朋友啊。

看樣子蘇大小姐不拘小節,但是同樣作為女人,張燕可是知道,女人的嫉妒心裡可都是很強的。

雖然現在蘇大小姐沒有對自己說什麼事情,也沒有抱怨什麼,但是張燕知道,或許在內心裡,蘇幕遮已經是在「畫一個圈圈詛咒」自己了。

不行,不能這樣。

若是這樣的話,以後在蘇氏集團之中工作的話,肯定免不了被別人穿小鞋。

張燕可是知道,被別人穿小鞋,到底是多麼的痛苦。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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