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
敵人，不想讓自己死……
小忍發現自己的智商已經跟不上了。
好吧，就算小忍自認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不，應該說是心魔，可是在這一刻，也是完全聽不懂張郎到底是在說什麼。
不讓自己死？
呵呵，怎麼可能。
或許張郎只是在說著玩玩的呢。
畢竟，若是能夠消滅心魔，然後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的話，這種好事兒，誰不喜歡呢？
至少在小忍看來，張郎絕對沒有拒絕殺死自己這個提議的理由。
因為殺死之後，迎接張郎的，將會是開闊天空一般的場景。
小忍雖然一直潛藏在張郎的潛意識當中，但是通過張郎的部分對自己公開的記憶可是知道了。
曾經有張郎的一位師傅曾經和張郎說過，若是一旦人沒有了心魔之後，那麼古武能力的修行速度，那麼將會是飛速前進的。
可以說，那個時候，張郎的陰陽神功，將再也不會有絆腳石。
也就是說，張郎現在消滅自己，小忍完全能夠理解。
畢竟，若是能夠把前進道路之上的絆腳石給搬掉碾碎的話，這樣的事情誰都喜歡做。
相反，若是張郎不殺自己的話，在小忍看來，反而是看不懂，猜不透的行為。
若是讓小忍來評價的話，那完全是有病。
你明明可以得到更進一步的發展空間，拜託開命運的枷鎖的時候，你不打開，不去破除，難道是等著自己以後捲土重來嗎？
所以，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
小忍認為，張郎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一定會死亡。
當看到張郎過來的時候，小忍直接是閉上了眼睛。
可是想像之中的精神疼痛並沒有要到來，反而是……
事情並不是這樣發展的。
小忍感受到的，並不是冰冷的精神攻擊，或者是傷痛，而是一個寬廣的胸膛！
「咦……阿拉？」小忍睜開眼睛，忽然發現張郎竟然抱住了自己。
而且還把自己靠在胸口之上，那樣子，就好像是朋友之間的擁抱一樣。
「你……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心魔，是你的敵人，並不是朋友！」小忍慌亂了。
自從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開始，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這到底算什麼事情？
敵人竟然和自己擁抱了。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之前不是答應過了啊？」張郎微微一笑，揉了揉小忍的小腦袋。
不得不說，精神空間當中的東西都非常的寫實。
不管是頭髮的觸感，還是說小忍軟和的小腦袋，彷彿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可是張郎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精神空間之中虛構出來的，現實當中並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畢竟，心魔這種東西，按道理來說，在現實當中並不存在的。
也只有修行特定古武功法之人，才會遇到心魔這等奇異的存在。
心魔既不屬於人類的物種，也不屬於世界上任何一種物種。
張郎記得，當初自己大師傅曾經詳細和自己介紹過心魔這種東西。
當時大師傅還說過，這個世界上，甚至有某些古武能力者，把心魔當成神一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心魔這種東西，並不是本來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而是蒼天為了平衡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破壞世界平衡的古武能力者，特地把心魔派到了這個地方來了。
這方面的古武能力者，形成的學派叫做《心魔天降學說》。
還有南方的一部分古武能力者，則是把心魔的當成是自己曾經創辦十萬大山巫術學派的巫師，當成派遣心魔的化身。
不要讓人為巫師只有在東歐大陸上才有，其實華國也是有巫術的。
只不過，兩類巫師的努力方向並不相同。
東歐大陸之上的巫師，修行的主要是魔法，或者說是巫術；而華國南方世界的巫師，修行的可不是什麼魔法，而是蠱術，養蠱煉蠱。
所以華國南方的巫師，也有人稱之為蠱師。
這就是東歐大陸和華國南方十萬大山的區別。
……
「你……你開什麼玩笑！」聽到張郎現在還把自己這個心魔當成朋友，小忍感覺自己的心都亂了，「我是心魔，你是人類，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敵人，不會改變的！」
小忍說的是事實。
在古武能力者的歷史之上，從來就不會有人和心魔說話，更不會有人和心魔當成朋友。
現在張郎可以說是創造了兩個古武能力界的歷史了。
張郎其實也知道。
若是這樣荒唐的事情和自己大師傅說說的話，不知道大師傅風晴晴回事怎樣的表情。
到底是批評自己呢，還是獎勵自己呢？
當然了，在張郎的印象中，風晴晴根本就沒有批評過自己。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大師傅呢。
對徒弟，明明應該嚴格一些，可是對自己，卻是這樣的寬容。
就好像是自己是風晴晴特殊對待的對象一樣。
不過想到這裡，張郎不敢再想下去了。
畢竟，大師傅到底在什麼地方，自己現在不知道。
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處理完小忍的事情之後，立馬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在精神空間當中這麼久了，外面的時間過去多少了。
自己還需要去拯救趙夭夭呢。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我是不會殺害你的。」張郎如是說道。
「哈？張郎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或許是情緒激動，小忍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在用吼，就彷彿是一隻咆哮的蘿莉，「若是你現在把我殺死的話，那麼你的陰陽神功將會更近一層，直接是到達地仙的境界……」
「不僅僅是這樣，而且後來你的修行，更是沒有了任何的阻礙，境界一日千里，而且還不會受到我這個絆腳石的影響，這些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或許實在是太生氣了，小忍對張郎說話的時候，差點兒就開罵了。
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宿主到底是不是一個腦殘。
「不，之前我說過和你交朋友的，那麼既然是朋友，我就不會害你，何況我覺得，我們人類，和你們心魔之間，並不是絕對的不可以互相和平相處，應該是可以互利共生的。」張郎搖搖頭，說出了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話。
「你……你難道不知道，若是你現在不把我殺死，或者是消滅掉的話，等到我捲土重來的時候，那種勢頭你絕對是擋不住的。」小忍也不明不白，張郎都說放過自己了，可是自己為什麼還要為張郎著想。
或許是張郎的說法和行為實在是過於奇怪了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給敵人放生路的。
張郎的行為無疑不好像是養虎為患。
「這個你儘管放心，既然可以打敗你一次，制服你一次，那麼我有信心再一次把你制服。」張郎呵呵一笑。
「……」小忍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是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張郎了。
到底應該用哭呢，還是應該用笑呢。
若是說『笑』的話，那麼就是自己大難不死，還可以蟄伏起來，等待下次機會的來臨。
若是說『哭』的話，原因也非常簡單，這算是哪門子敵人見敵人啊。
自己和張郎現在的對話，就好像是老朋友見面一樣，非常自然。
「若是不殺我，你會後悔的。」小忍咬咬嘴唇，還是不甘心的說道。
「我寧願未來後悔，也不願意現在後悔。」張郎遵從自己的本心。
這就是他遵循的道，延遲自己的承諾。
他不會對自己做不成的事情下承諾。
一旦張郎下了承諾，那麼你可以百分之百的放心，那絕對是他經過計算之後發現自己可以做到的。
「那麼……再見，我還會再回來的……」小忍閉著眼睛，接受張郎的摸頭，彷彿是任命了一般。
對於此，張郎呵呵一笑。
隨著張郎的笑聲，大地震動，奈何石柱開始崩塌。
星雲鎖鏈紅光一閃，小忍化作了漫天星光閃閃的蝴蝶，消失在了張郎的精神世界的天空之上。
這是一個非常純凈的地方。
純凈無暇的，就彷彿是佛教的凈土一樣。
……
穆欣然正拚命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快就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功法的真氣給用光了，那麼最後自己會徹底變成廢人的。
可是到了後來，穆欣然發現自己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功法的真氣還是用光了，就連自己但天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