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對待賤人的辦法

轟隆。

爆炸聲自從在輪渡上傳出第一聲之後,就像是發生了連鎖反應一樣,響個不停。

眾人都傻眼了。

這就彷彿看到了傳說之中的多米諾骨牌。

「相信我的,跟我離開,去船舷。」張郎也不言語了,轉身帶著蘇蕾就走。

眾人驚醒,這個時候大家才相信先前張郎的判斷。

看著濃煙滾滾的李文江的房間,有的人都嚇得哆嗦。

好傢夥,那裡肯定是已經發生爆炸了,而且從方才的尖叫和濃煙的味道,多半已經是沒有倖存的可能了。

當然,這可能或許是百分之九十,或許是百分之九十九。

也許還有那麼一點兒可能,那人倖存的。

不過這時候一個為李文江說話的都沒有。

或許是惡有惡報吧,現在所有人都非常的討厭那個差點兒把自己害死的李文江。

相反,這時候大家對張郎才是真切的感激起來。

若非是張郎,現在大家可能都已經死掉了。

想到這裡,就算是心底最善良的婦人之家,也是走了。

其實,倒不是說張郎不救,而是方才爆炸想起來的時候,在房間之內的李文江已經是沒有了氣息。

……

眾人略帶緊張,拿著些許簡便的行李,跟著張郎來到船舷。

江風凜冽。

吹起來有些刮人的臉。

可是此刻這麼巨大的江風,人們耳邊一點兒也聽不見。

大家只能夠聽見轟隆聲。

這聲音悶響著,就像是平地上的悶雷一般,震蕩著人們心中的氣血不寧。

輪渡之上濃煙滾滾。

無數的濃煙,從輪船本應該封閉的窗戶之中冒了出來。

很明顯,這個船上已經是出現了巨大的創傷了。

「怎……怎麼辦?」眾人結結巴巴的,都看向張郎。

在和平年代生活著的人們,誰都沒有遇到過這一幕。

在場唯一或許比較鎮定的也就是蘇蕾了。

不過此刻蘇蕾的手緊抓著張郎,張郎能夠明顯的感覺出小丫頭的顫抖來。

不過即便是在顫抖著,她也沒有像在場的有些男人一樣哭出聲來,而是極力顯示出自己的淡定,一邊說著「沒事兒,會沒事兒的」等句子來安撫大家。

張郎皺眉頭髮現,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哭出聲來。

還是那個不久之前跟自己作對的那個大學教授。

好傢夥,就連那個五六歲的小男生都沒有哭。

這個不惑之年的大學教授,竟然哭的比誰都厲害。

不僅如此,他一邊哭,一邊還在說著。

「完了完了,大家都要死了。」

「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這些話實在是傷人士氣。

若是在華國的古代,有人敢在行軍的時候這麼說話的話,肯定是第一個被砍頭的。

而現在身為大家的核心領袖的張郎聽到這廝說這樣無腦的話之後,自然也是相當的惱火。

好傢夥,你這樣,不就等於是未戰先衰么?

「大家不要慌張,暫時在船舷上是安全的!」張郎連忙穩定軍心。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以說,敵人已經被定義為恐怖分子了。

現在這些恐怖分子肯定是用了火藥武器。

「媽媽,那個叔叔真是丟臉,這麼大了還哭,害不害羞。」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是第一個給張郎聲援的人。

聽到這個小孩子的聲音,張郎大是感動。

好傢夥,難道是說自己更招小孩子喜歡?

或者是說,這個世界上真正擁有愛心的,只有小孩子了么。

現在這算是一個危急萬分的時刻,竟然還有這個大學教授來這麼攪和,實在是可惡至極。

而蘇蕾則是在一邊摸了摸這個小男孩兒的頭,表示鼓勵。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是向著張郎的,畢竟先前若不是張郎的話,他們現在已經是被埋葬在鐵輪肚子之中了。

張郎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一掃之前的鬱悶,當下說道:「這個輪渡上,大家先去那個觀賞風景的開闊處,若是一旦船上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去取下那裡的救生艇,迅速離開。」

一說到輪渡上還有救生艇,眾人當下就高興壞了。

「哈哈,還是張郎先生想的周全。」

「若是有救生艇的話,大家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是啊是啊……」

眾人跟著張郎的腳步,一起去找救生艇。

方才那些,不過是眾人的想法,而此刻,張郎並不是多麼樂觀,他小聲的對著蘇蕾說道:「等會若是找到了救生艇,你就和眾人一塊離開。」

「咦!張郎你呢?你不跟我們一塊走么。」蘇蕾吃了一驚。

「我不去,我要去解救一下船艙之中的人們。」張郎搖了搖頭。

雖然說張郎有很多師傅,每個師傅教導的理論不同。

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道。

但是張郎是一個對生命看得很重的男人。

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自己明明能夠拯救的生命,白白的從自己的身邊流失。

所以他無法釋懷,所以他要拯救。

「你……你……」蘇蕾又是氣又是急,不過這些氣急當中,還有著深深的感動。

現在畢竟是到了華國的開放社會了。

在這個社會當中,多少人都被那物慾橫流的物質文化給迷倒了,失去了方向。

而張郎平時這個看似俗人的人,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這麼高的覺悟。

就算是蘇蕾,也不得不佩服。

「當然,這只是第一種方案,還有第二種不得不做的方案。」張郎率先來到了救生艇的地方,「咳咳,很不幸,看來第一種方案是無法實施了,我們只有試試第二種方案了!」

「呃,第二種方案?」蘇蕾一愣,抬頭往船艙的下面一看。

只見明顯用刀子隔斷的繩子,飄落在水中。

而那原本應該存放處船隻的地方,已經成了空蕩蕩的一片。

這裡的救生船,竟然早就被別人劫持走了!

「什麼,救生船竟然……」

「我靠,誰這麼缺德,竟然把救生船給弄走了。」

「看樣子不像是船上的船員,應該就是那些恐怖分子沒有錯了。」

「哎呀,這下怎麼辦,又沒有什麼逃生的辦法了。」

……

眾人一時之間有些沮喪,甚至有人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之上。

沒辦法,逃生的路線沒有了。

而現在明尼蘇達號正是行駛在京杭大運河水最深的潁東森林當中。

這裡可都是一些未開發的老林子,中間說不定有老虎和狗熊等食肉動物。

現在若是脫離水面去森林,那麼危險重重。

而且你要去陸地上,必須通過冰冷的,深不見底,寬似汪洋的江面。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一時之間,巨大的沉默和強烈的恐懼籠罩著眾人。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而這個時候,曾經被眾人排斥的大學教授再次出來叫囂。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張郎先生!」

「他不是說好要帶著你們逃生的么?怎麼現在一籌莫展了。」

「我就說了,我們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這些恐怖分子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他們那麼厲害,我們一定戰勝不了他們的。」

「放棄吧,大家都快等死吧……」

「當然,你們若是想跳江的話,我覺得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

這個教授說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到了最後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太監。

這個時候,教授恐怖而嚴厲的話,直接是把之前的那個小孩子給嚇哭了。

「嗚嗚嗚嗚……媽媽,我們會不會……」

「沒事的,寶寶……」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婦人也是強忍著在眼眶之中打轉的淚水。

「嘿嘿嘿,你們都得死,你這個死小孩兒,之前竟然敢和我作對,你要和你的母親在今天一起下地獄!」那個教授看到兩個人都哭了之後,有些變態的興奮。

說話的時候,帶著抑制不住的惡意。

「你特么說話的時候給我嘴巴乾淨一點兒!」這個時候,有一個壯年男子看不下去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教授的烏鴉嘴,想上去狠狠的打這個教授兩拳。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教授竟然還只是冷嘲熱諷。

什麼說之前張郎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怎麼樣。

「你還有臉說張郎!若非是有張郎在,你現在早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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