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廢話,上桌子!

方圓會所之內,一片寂靜。

此刻的寂靜,就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之後,也能夠清晰的聽到針彈跳而起的聲音。

這種寂靜非常的詭異,就彷彿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才會有的靜默。

嘩——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響,接著方圓會所之內變炸開了鍋。

就彷彿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投入了一顆石子,然後驚起了滿地的飛鳥。

「卧槽,我沒有聽錯吧,那人竟然要挑戰賭王!」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絕對瘋了,有人要挑戰賭王?」

「那人沒有瘋吧?竟然敢挑戰燕京九尺賭王!」

「神啊,殺了我吧,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有人還敢挑戰『蕭一命』!」

……

現場的人們炸開了鍋。

吳夢輕拉著張郎的手,都有些鬆動,她的身體有些晃蕩,感覺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

方才張郎說了什麼話?

他要挑戰——燕京九尺賭王?

天啊,天啊,瘋了,絕對是瘋了!

不,這僅僅是一個夢,絕對是一個夢,要不然自己怎麼會夢到張郎去挑戰燕京九尺賭王蕭乙銘呢?

想到這裡,吳夢輕抬起頭,鄭重的看著張郎說道,「張郎,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做夢。」

「……」對於這樣奇葩的要求,張郎只能夠給她點上三十六個贊。

當下,張郎抬手,雙手平行伸出,在吳夢輕的臉蛋之上狠狠揉了揉,掐了掐。

「哎呀,好疼,我果然是做夢啊,張郎怎麼會掐我臉呢?」吳夢輕喃喃自語,一點兒也不顧及張郎的感受。

張郎覺得,若是此刻是動漫劇情的話,自己的臉上一定是遍布黑線。

妹的,有一天在現實之中竟然被人華麗麗的無視掉了,好吧,或許是自己答應燕京九尺賭王切磋賭技看來是遭受到了大多數人的質疑。

別說大多數人了,就算是此刻的蕭乙銘,也是目瞪口呆。

當聽到張郎說「賭,當然要賭,為何不賭呢」的話的時候,蕭乙銘感覺是不是對方吃錯藥了。

畢竟,怎麼說他蕭乙銘也是凶名和威名雙雙在外,竟然有一天被一個小輩這麼指名道姓的給說了出來。

本來蕭乙銘認為自己只要是把自己燕京九尺賭王的名號擺出來,對方怎麼也要乖乖的服軟認輸,可是誰又能想到,對方壓根兒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這一瞬間,蕭乙銘也非常的困惑,簡直就是傻眼了。

好傢夥,難道這人想要發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精神嗎?

「你真的要和我賭?」蕭乙銘發問道,說完話,他就後悔了,好傢夥,這話說的,就像是自己怕和這個小輩拼賭技一樣。

不過在場的觀眾們可是沒有想到賭王內心的想法,都附和著。

「是啊,你敢和燕京九尺賭王賭博,是不是活膩了?」

「賭王說的沒錯,賭王我支持你的說法,這小子絕對是瘋了!」

「賭王還沒有老呢,你小子難道是想踩著賭王上位?」

……

蕭乙銘聽著觀眾們議論紛紛,多少有些,為什麼他聽到最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就感覺在諷刺自己一樣?

自己可沒有老!

張郎拍了拍吳夢輕的背部,安撫了一下這個小女生。

他知道吳夢輕此刻非常擔心自己,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

若是不遵從賭,場的規矩的話,他和吳夢輕可以說是一個人也別想出去。

因為張郎發現這個叫蕭乙銘的,氣息時隱時現,比開始的時候竟然變淡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因為一般的內家修鍊者,縱然是有了內息,也是不能夠控制自己的內息的,也就是說的不懂得收斂內息。

也只有像張郎修鍊的陰陽神功等神奇的功法,才能夠在一甲子功力之前,就可以用類似返璞歸真的收斂內息的方法。

而眼下吳夢輕並沒有可以收斂自己的內息,功法修為在陰陽神功進階第二層之後的張郎眼中,是可以看得到的。

可是現在張郎卻完全看不透蕭乙銘,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燕京九尺賭王到底是強還是弱,所以才會採取對拼賭技這樣的方法。

當然,並不是說張郎和蕭乙銘對拼賭技就一定輸,誰讓他來方圓會所的時候,陰陽神功恰巧剛剛進階第二層呢?

陰陽神功一共有九重,一重一層天,一步一登天。

感受到張郎拍了拍自己的背部,吳夢輕雖然是眉頭稍皺,可是依然是嘟著嘴,順從了張郎,沒有再繼續勸他。

因為吳夢輕知道,張郎並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也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他做某件事情的時候,一定是在相當有把握的情況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當然,更多的則是吳夢輕覺得張郎的性格有些像玩大型網路遊戲LOL時候的自己,那可真是脫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當朝揖高義,舉世稱英雄……

好吧,吳夢輕發現自己吹牛吹大了,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她還只是菜鳥一個而已。

另外,更重要的則是,吳夢輕雖說和張郎相處的時間,並沒有一個星期,可是因為吳夢輕功法的關係,她能夠很清楚的知道一個人的性格。

若是說張郎的話,對於吳夢輕來說,那就是死鑽牛角尖的性格。

不撞南牆不回頭,撞破南牆更不回頭了。

這樣的人,就算是自己和他擺事實講道理甚至是講節操等,都是無濟於事的,索性吳夢輕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託付給張郎了。

而在蕭乙銘的問話過了足足一分鐘,張郎安撫完吳夢輕,享受完眾人驚訝中帶著鄙視,鄙視中帶著仰視的眼神之後,才吐了一個字。

「嗯。」

沒錯,就是這麼一個字。

一個字,代表了張郎胸中自有萬卷書——咳咳,這其實並不是張郎想說的,只是他懶得和蕭乙銘多說話而已。

要戰快戰,戰完之後,還有自家妹妹等著自己呢!

若是蕭乙銘知道,現在在這個『貌似不起眼』的對手眼中,自己已經成為了張郎見妹妹的障礙的時候,肯定會抓狂到死的。

當然,就算是張郎沒有說,現在蕭乙銘依然是鬱悶的要死。

好傢夥,本來等了足足一分鐘,以為可以等到張郎說什麼豪言壯語,來襯托一下他這個燕京九尺賭王的衝天豪情。

結果等了半天,竟然等了一個——「嗯」字!

這算什麼?

就好像是你當了某地的小頭目,坐等著下屬來給你送禮品或者是坐等著對方跪舔的時候,對方卻憑空一聲雷炸響,給了一你一個類似於屁一樣的氣體。

沒錯,現在張郎的話,在蕭乙銘看來可以說是和放屁無疑。

這個時候的蕭乙銘,已經是氣的手發抖了,這個臭小子,見了自己這個賭博界的老前輩之後,非但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尊重,反而是表現的像是這小子才是他蕭乙銘的老前輩一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也幸虧蕭乙銘自恃身份高,沒有像是市井之上的潑婦一樣叫罵起來。

不過正因為隱忍,導致蕭乙銘此刻感到自己的胸口等地方並不舒服,就彷彿是憋著一口血。

若是張郎知道蕭乙銘隱忍不發,都快憋出內傷來,甚至是想吐血的話,一定會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然後放上三百公斤禮炮來歡慶。

普天同慶,自己和妹妹相見的障礙竟然被自己生生給氣死了!

燕京人民發來賀電!

津河人民發來賀電!

南城人民發來賀電!

三神山上的師傅們發來賀電!

艾瑪,裝孫子裝到蕭乙銘這種地步,張郎也算是服了,當然,前提是張郎知道蕭乙銘裝孫子。

張郎在和蕭乙銘說了一句『嗯』之後,就沒有再理會這孫子,此刻他正在極力安撫不安的吳夢輕。

「我說,你好歹也淡定一點兒吧,不用發抖吧?」張郎有些無奈,眼下小輕竟然緊張的發抖。

當初在南城的時候,吳夢輕可是和自己上過刀山,下鍋油鍋的人,生死的大場面都見過了,這種知識比拼賭技的小事情,竟然會如此的緊張?

「你不是我們圈子的人,你不懂蕭乙銘的可怕,你根本不知道燕京九尺賭王到底是代表了什麼……你……孺子不可教也……我很生氣!」小輕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過讓張郎稍稍有些鬱悶的事,按道理來說,生氣的應該是自己吧?

吳夢輕先前向自己借了500萬,這下倒好,不僅僅是500萬賠了一個乾乾淨淨,還把他張郎也給搭上了。

喂,你生什麼氣啊?

蕭乙銘再也忍不住了,他實在是看不慣張郎和吳夢輕無視他這個燕京的九尺賭王,在一遍秀恩愛,甚至是發幸福的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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