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扒手是個女生

就在這時,一天沒有見過面的張郎的上鋪忽然窸窣兩聲。

張郎此刻正在想著跑去安久拉被窩的事情,聽到上鋪有了聲響,連忙裝睡。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竟然讓張郎有種偷情被發現的感覺。

喂,拜託,我就是想了想而已,真的只是想了想啊,實際行動的事情還一點兒都沒有做呢。

窸窸窣窣,張郎半眯著眼睛,看到黑暗之中,三樓緩慢的下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比較瘦小,應該是一個女孩子。

不知道怎麼的,這人的動作特別的輕,好像是生怕驚醒別人一樣,躡手躡腳的,赤腳站在了沙發之上。

難道是說這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人嗎?

想到這個人在黑暗之中,也不怕磕磕絆絆的,既不打開燈,也不和榻位下面的人說一聲,就這麼悄悄的自己下來了,這樣的人,多半是新社會堪比自己這樣素質高超的人的好少年。

張郎如實想到,可是看到在自己上鋪的那個人赤腳站在地上之後,也沒穿鞋,就這麼靜靜的半晌沒有動彈。似乎是在黑暗之中觀察著什麼。

我靠,不會吧,難道是說遇到了一個有喜歡看人睡覺姿勢的人了嗎?

而且看那人的目光,似乎是在盯著下鋪的人。

下鋪之中真正吸引人的,不就是安久拉嗎?

張郎右眼睛一直睜著一條縫,觀察著那人,若是一旦那人對安久拉有什麼不軌的預謀,張郎不會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在地上站著的那人,並沒有朝著安久拉的榻鋪走去,而是朝著張郎的下鋪,也就是老婆婆的方向緩步走過去了,躡手躡腳的。

不會吧,張郎心中微微一驚,但是並不慌張,靜觀其變,等待對方真的要做什麼,也就是犯罪證據快要留下來的時候,張郎才會動手。

若是現在做了,一定什麼都不會留下,對方僅僅是用一個我只是去取點水喝等借口就可以糊弄過去。

張郎眯著眼睛,靜心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

此刻蘇蕾非常的興奮,她快要得手了。

而且以老婆婆熟睡的狀態來看,根本發現不了。

不僅僅是老婆婆,這個房間之中的所有人,都睡著了,誰都不會發現她的動作。

只要這一次做成功了,弟弟的病應該還有機會……

蘇蕾的手顫顫巍巍的摸到了老婆婆藍色的用針線縫合的袋子,心中很是激動也很是害怕。

她知道,這麼做是不應該的。

不僅是不應該的,還是違法的,若是被人抓住了,說不定會被送到局子,至於判多少年,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蘇蕾知道非常的嚴重,所以,她不能被人發現。

好在,似乎這個列車上的所有人都睡著了。

蘇蕾剛想把藍色的袋子「收入囊中」,可是背後忽然出現了一隻手,截斷了她手的去路。

「啊……」蘇蕾本能的想喊叫,可是嘴巴卻被人捂住了。

張郎在蘇蕾耳邊悄悄說道:「不想被人知道,把東西放回去,跟我來。」

「你……」蘇蕾猛然發現坐身邊榻上的人不見了,這個人就是那個人,他什麼時候不見的?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呢?

大意了,而且,第一次行動就失敗了。

怎麼辦,怎麼辦?

若是被打電話給局子里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被抓進監獄,然後判刑……

這個階段,張郎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蘇蕾身體一瞬間就變得癱軟無力了,似乎,自己並不適合偷盜這個行業,入行第一天,就被人抓了一個現行。

此刻,沒有別的選擇了,唯有把東西放回去。

老婆婆沒有發現,依然是在安靜的睡著,她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身家竟然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

蘇蕾心情沮喪,可以說的是極度不安加上沮喪,和張郎來到了車廂的車間。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大部分乘客都睡覺了,所以並沒有人來打擾兩個人。

「抬起頭來,第幾次做這樣的事情?」張郎非常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人。

「第……第一次……」蘇蕾忍著害怕和沮喪感,稍稍的抬起了頭。

「咦?」看到這個小賊的面容,張郎倒是微微一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有賊生的這麼好看,出落的這麼水靈。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小賊竟然是一個女生。

沒想到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果然世界上奇葩的事情非常多。

例如面前這個清純可人的小姑娘,不長不短的馬尾辮,因為失敗而沮喪的通紅的臉蛋,還有那水靈靈的眼睛,活褪褪的一個美人。

加上頭髮上戴著的是英倫風的帽子,就彷彿是外國歸來的美麗「海龜」一樣。

「第一次嗎,你確定?」張郎眉頭一挑,聲音很是嚴肅。

「真的是第一次……我……真的是第一次……請你相信我……」蘇蕾現在怕的要命,她真怕一個不好,對方會打電話打電話給局子里。

「為什麼要做這事情?世界上有多少工作可以做,偏偏要做賊?我可不認為你現在年紀輕輕的,身體應該不錯,不會有什麼工作做不了吧……哎,你應該還是學生吧。」張郎一邊說著,一遍觀察著小姑娘,看著她身上略帶孩子氣的雙肩背包,猜測到。

「是……我是學生……可是我缺錢……」蘇蕾說話結結巴巴的,這個人不會是偵探吧,怎麼會猜到自己是學生呢?

雖然蘇蕾確實是一個學生沒有錯。

「缺錢?世界上缺錢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們都是用自己的雙手,來賺錢,用勞動,來給自己提供生活的保障,就算是缺錢,也該去用正確的方式爭取勞動所得,而不是靠搶,靠偷。」張郎說話非常嚴肅,但是更多的是充滿了教育意義。

看到面前的學生妹,根據張郎的推測她說的話多半是真的,若非是第一次出來偷盜的話,手法不會那麼不純熟,頂多是看了一些偷竊的小技巧的書。

所以,對於初犯,張郎並沒有決定去打電話給局子里把這個人抓進去什麼的,僅僅是採取了口頭教育。

他只是希望這個姑娘能夠理解只有勞動才能創造價值,只有通過個人的勞動得到的金錢才可以算得上是金錢。

要不然,通過搶劫或者是偷盜得來的東西,只能說是贓款。

因此,張蘭只能夠發揮自己「張老師」的本事,對於犯錯的學生言傳身教。

「可是……我需要很多錢……」蘇蕾快哭出來了,張郎說的事情她其實都知道,可是理論和現實都是褪節的。

縱然世界上真正讓人舒服的金錢,是勞動所得的,可是自己等不起啊,自己沒有時間去賺錢,而且弟弟的病,再不治療,就晚了。

「哈?你到底是有多貪心?這個年紀就想擁有大量的金錢,這需要才氣和機遇,還有時間的積累。」張郎拍了一下蘇蕾戴著英倫風帽子的小腦袋,說道,「你這個年紀想這個事情,簡直是在胡鬧,你這個年紀應該是坐在安靜的教室之中上課,認真聽老師講課,等著畢業之後再去想賺錢的事情吧。」

蘇蕾快哭出來了,她真的等不起啊,雖然張郎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大,但是蘇蕾一點兒也不覺得張郎說的話很違和。

「我不是賺錢給自己的……」蘇蕾想解釋。

「不給自己,難道你給我嗎?」張郎詢問得非常嚴肅。

一個素未謀面的女生,竟然為了自己而去——「偷錢」。

這樣奇葩的事情,對於張郎來說——他,信了!

沒錯,這完全是可以相信的啊。

畢竟,張郎一直可是自詡,「貌『勝』潘安,才『超』宋玉」的。

在古書中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安仁至美,每行,老嫗以果擲之滿車。」

說的是,潘安人長得很美,駕車走在街上,連老婦人為之著迷,用水果往潘安的車裡丟,都將車丟滿了。

想想,連「區區」潘安,都會有女人給他白送東西,自己這樣作為一個超越潘安的男人,有女人為自己去「偷錢」也是正常的。

「我確實帥的慘絕人寰,你這樣為我做事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錯的就是錯的,這事情是決不允許的,希望你下不為例。」張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得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義正言辭的對著蘇蕾說道。

「啊,你……我……」蘇蕾腦袋當時就當機了,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思維和眼前這個男人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上啊。

這個男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完全沒有搞懂啊!

當然了,若是張郎知道蘇蕾的想法之後,一定會大筆一揮,笑哈哈一聲,說道:「爾等凡人,焉能懂寡人之意,焉能及寡人的萬分之一?」

當然,這樣低調奢華的想法,一般張郎只是在腦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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