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超凡雙生 第1247章 超越性世界線打擊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右江」,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因為富江離開了我身邊的緣故,按照過去的猜想是這樣,然而,在卡門口中,「右江」的活動是和「富江」處於同一時間。其實,假設「最終兵器」一直存在於末日真理教之內,那麼,即便真江在我的身邊,也不意味著它們「不存在」。

我的猜測,是完全以自己為第一觀察點才成立的——當我觀測到「江」時,「病毒」並不存在,倘若我無法觀測到「江」,就會遭到「病毒」的侵襲,於是,就有了「江」和「病毒」一體兩面的說法,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可以觀測到「江」的時候,「病毒」是否在活躍?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也無法直接觀測到「病毒」,我可以觀測到的,僅僅是真江她們,但「真江」她們不完全等同於「江」,這一點我是十分肯定的。即便視「真江」等人為「江」的人形映射,我也仍舊無法直接觀測到「江」,更何況,倘若有人問我,既然「江」和「病毒」是超維度的存在,為什麼要降格到以人形映射和我進行接觸?正如我們雖然會羨慕漫畫中的生活和冒險,但卻很少會去想,要把自己的存在形態降格為二維的漫畫人物,在二維的世界中生後。

是的,我其實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麼「真江」她們,就一定是「江」的人形映射,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江」一定要進行這樣的映射,乃至於,沒有足夠客觀的證明去證明,「江」和「病毒」就是一體兩面。

我和其他人一樣,根本就無法觀測到「病毒」。正如「病院」是通過病人的病情特點,去總結出「有這麼一種病毒存在」,所以才引發了「末日症候群」。我的根據,來自於「病院」的報告,以及我在末日幻境中所體驗到的末日進程,在這種體驗中,我感受到了一種不可動搖的命運走向,就像是有一個無比可怕的意志,在主宰這一切。

我從自己的精神和感受出發,主觀地去體驗和觀測這種複雜的變化,並試圖用自己的知識,總結出一個可以解釋一切的結論。就如同,科學家試圖考證出一個大一統理論一樣,才有了「超弦理論」這樣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的理論。我對「江」和「病毒」的認知,以及對「真江」、「江」和「病毒」之間關係的認知,就是我的「超弦理論」。它主觀,無法被證實,但是,僅僅從「我個人的觀測」出發,它至少可以解釋許多情況,而且,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無法證偽的,因為,它的基礎,建立在主觀認知上。

正如以上所述的,我無法解釋的那些「為什麼」,我同樣可以主觀地反問:為什麼「真江」就不能和「江」有關係?為什麼「江」就一定不能降維,以「真江」的人形,成為我的妻子?為什麼「江」和「病毒」就一定不能是一體兩面?

這些問題,因為主體「病毒」的不可觀測性,而從一開始,就沒有客觀基礎。「病院」的安德醫生他們,雖然盡量用客觀病情,去證明「病毒」是存在的,但是,在他們的報告中,同樣對這種不可直接觀測到的「病毒」漸漸充斥了大量的主觀論斷。

倘若,一定不能用主觀去看待當前的情況,唯有在「人類」的視野和認知中,可以觀測到的客觀事實,才能用作證明存在與否的基礎,那麼,我和其他的神秘專家,認知到「神秘」的人,乃至於所有正在研究「病毒」的人,全都可以說是「精神病發作」吧。反而,這個中繼器世界的阮黎醫生,才是唯一的正常人——我沒有說錯,哪怕是「病院現實」中的阮黎醫生,也已經在對「病毒」的研究中,摻雜了太多的主觀因素,其認知,正漸漸靠近「神秘」。

既然,我雖然承認自己是精神病人,卻不承認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其他人也都只是精神病發作。哪怕對「病院現實」是否為真實,從「病院現實」觀測到的「末日幻境」是否只是虛幻,沒有一個足夠堅定的判斷,行事有時會以「病院現實」為基礎,有時又會以「末日幻境」為基礎,即便如此,我仍舊承認,這些遭遇反饋回我自身的成敗和情感,以及我在其中獲得的信念、同伴和愛人,都是十分重要的,也完全不想將這些當作是泡沫一樣的虛幻去看待。

因此,哪怕阮黎醫生以最客觀的位置,指出我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精神病人的幻想」,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反而,我承認以自己的主觀,去判斷和認知的那些事情,其中自然包括我對「江」和「病毒」的猜想。

如此一來,我也必須承認,這些猜想,因為全都基於我的主觀和觀測,所以,它幾乎無法解釋「我看不到的情況」。當我看不到的時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完全無法直接觀測,而只能從他人那裡聆聽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事情的起因、變化和結果,符合我的主觀猜想嗎?客觀來說,事物並不會因為我是否觀測到而存在或不存在,而這個結論,極大程度上,對我的猜想是一個沉重的衝擊。

正如現在,雖然從卡門那裡得知了「右江」的部分情況,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證明這次休息點的異變,有這麼一個人物插手其中,而夜鴉夸克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許有卡門的故意推斷,以和我碰面,但也絕對不能認為,右江就真的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沒有做。

於是,可以認為,「右江」已經出現了。她,或者說它,作為一個和「最終兵器」對等的強大人物,和我產生了最直接的衝突。

那麼,單獨將這種變化的起因,歸於「富江的離去」,是合適的嗎?

單單只是在我的情感中,就覺得,這樣的結論對「富江」是不公正的。因為,我雖然以主觀為基礎採取行動,但也無法完全放棄客觀,而從客觀來說,哪怕富江在我的身邊,「最終兵器」和「右江」也是存在的,並且,各自行動著。而「富江」離開我身邊——我將這種狀況視為「無法觀測江」——以此為前提,把「最終兵器」和「右江」出現在我身邊單純視為這個前提的結果,似乎也太過偏激了。

但是,毫無疑問,我無法排除——「富江離開我身邊」是「右江出現和衝突」的前提——這種可能性。而且,以如此單純的因果關係去看待問題,是最為簡單明了的。假設情況複雜到了「以我自己的能力,完全無法解開,也無法理解」的程度,而我也覺得,倘若真從複雜的角度,去認知情況,一定會達到這種可怕的程度,那麼,盡量簡潔明了的因果,才不會讓自己失去前進的動力。

因為,簡單的東西,因為自己認為可以解開的,所以才能看到希望,而複雜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則完全讓人絕望。

「右江」涉及到的東西,就是這麼複雜。如果用客觀的視角去看待它,那麼,一定是會讓人絕望吧。所以,才要扭轉一下思維,只以主觀去看待,去感受,去理解,即便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讓自己變得瘋狂,變成一個精神病人。

雖然還想從卡門那裡得知更多有關當前異常的情報,但是,「右江」的存在,已經讓他精疲力盡。我對卡門如此熟悉「右江」,一點都不感到疑問。不僅僅是因為卡門身為「末日代理人」的身份,而且,我也有這樣的印象,卡門和「江」是十分接近的,雖然不如我,但也不會相差太遠。

卡門之前給予的,關於「右江」的警告,我也十分在意。

他指的,那個波及整個末日幻境的大事件,那個可以視為「世界線跳躍」前後的分界,而出現的情況,那個讓「右江」的過去和現在完全不同的異變,似乎涉及到了我的復甦。也就是說,那次大事件發生的時間,正值我復甦之時,然而,我記得很清楚,自己復甦的時候,已經在倫敦的網路球基地中了。

卡門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他在末日真理教里接觸到了某些東西,他對那東西充滿了忌憚,乃至於恐懼,他將之形容為「一個意志」。這樣的形容,很像是我的主觀理論中的「病毒」。我有一種感覺,卡門在這之前,和系色、桃樂絲一樣,是把「江」和「病毒」混為一談的,而他此時也仍舊如此,所以,才無法更好地解釋那個在末日真理教中接觸到的「意志」。

假設那個「意志」是「病毒的意志」的話,連繫我的「江」和「病毒」是兩位一體,又相互干涉的理論。末日真理教會在我復甦的時間點進行狙擊,甚至不惜動用了中繼器這樣的大殺器,製造出「世界線跳躍」的效果,也就可以理解了。

正因為是「世界線跳躍」的效果,所以,幾乎沒有人可以記住前後的變化,每個人的關係,在細微層面上發生了變化,以至於,一些事物的發展,也和原來世界線的發展不太一樣。

但是,干涉世界進程,當然不是末日真理教的想法。他們要針對的,僅僅是一些對他們不利的情況——倘若不使用中繼器,事情的發展,就會往他們不利的方向發展。但是,他們同樣無法肯定,使用了中繼器,進行了如此巨大的干涉後,所變化了的發展方向,是否會對他們有利,亦或者,會朝著更為不利的方向發展。

無論如何,末日真理教在「一個意志」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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