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邪惡力量 第0172章 感染擴大

現在我要整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事情。

在艾琳的鼓勵下,蒙克到城市中求學,畢業後和斯恩特加入了政府贊助的天門計畫,這時蒙克的兒子馬賽,以及斯恩特的兒子小斯恩特也步入世人的眼線中。不久,蒙克和斯恩特兩家人搬入城中,在這個時期,天門計畫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卻因為某些原因,被政府中止。當兩家人搬回小鎮時,艾琳已經患上絕症。

如果艾琳是神秘組織的重要成員,那麼她可能參與了天門計畫,也許是研究過程中出了差錯,才導致她罹患絕症。而且,政府會突然中止已經取得進展的天門計畫,也很可能和神秘組織的謀劃有關。另外,小斯恩特的身世也值得懷疑。

在神秘組織的控制下,蒙克和斯恩特決定繼續天門計畫,在這其中,艾琳理應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為了給非法的研究打掩護,蒙克和斯恩特在神秘組織的幫助下成立山頂精神病院,並利用精神病人做人體實驗。計畫起初進行得很順利,但是後來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孩子索倫察覺。索倫找到當時還是警員的恩格斯,並通過恩格斯將受害者的親屬聯合起來,秘密對精神病院的黑幕進行調查。

調查期間,因為天門計畫所產生的某些超自然力量所干擾,調查黑幕的人們陸續發瘋和自殺,甚至這些人的舉動早被神秘組織察覺,被當作實驗素材。不過雙方的較量很快就落下帷幕,天門計畫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隨著蒙克的死亡,被稱為祭禮的行動也開始展開。

在命運的逼迫下,索倫和恩格斯絕地反擊,奪走了天門計畫的關鍵道具,導致祭禮失敗,艾琳、蒙克、斯恩特、索倫等人死亡,一場大火焚毀了精神病院。布爾瑪獲得關鍵道具的保管權,恩格斯不久後升任警長,兩人繼續留在鎮上,而托馬斯等存活的知情者淪落他鄉。

然而天門計畫並沒有就此終結,在神秘組織的幫助下,小斯恩特繼承父志,幾年後在原精神病院的遺址上興建了山頂公寓。恩格斯無法組織他們的行動,出於一些想法,一邊掩飾天門計畫產生的後遺症,一邊和對方進行對抗。

如今,天門計畫再次回覆到祭禮階段,時鐘塔上的兩朵藍火就是證明。恩格斯已經無能為力,而當初的知情者托馬斯等人也受到當年行動的影響,不得不返回小鎮。而布爾瑪保管的關鍵道具,很可能就是艾琳的吊墜,已經被不知從何處知情的黑巢得手。

這一次,我對事情來龍去脈的總結和推測得到了隊伍里所有人的認可,我們終於可以不像剛開始那般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了。此時距離我們開始行動剛過了兩天,可謂神速,可是敵人的行動卻比我們更快。

「按照過去的經驗來看,這個祭禮至少需要十二個祭品,正好和十二個時刻相對。也就是說,已經有兩個祭品犧牲了。」洛克皺起眉頭說。按照數據統計,黑人的身體總比大腦發達,然而這個身材健碩的黑人男性卻一反外表給人的印象,十分聰明和沉穩。

「按照托馬斯的遭遇,應該是和噩夢有關……」潘朝我看過來,「烏鴉,你不是說你在那個夢境中還看到那個叫做瑪索的女人嗎?」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懷疑我和瑪索是祭品,不止是她,其他數人也都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我。他們的關懷讓我深深感受到,我們是同一個隊伍的戰友,心中感動之餘,卻有自己的想法。

「一般來說,祭品被獻祭後就會死去,可是現在烏鴉還活著,所以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富江說:「不過,也不能否認和烏鴉有所關聯。問題是,為什麼鎮上那麼多人,就只有烏鴉和瑪索出現在那個夢境中呢?」

「還記得我提到過的夢境中的怪物嗎?我進去之後,蟲子怪物被釋放出來。瑪索進入夢境之後,解放了女鬼怪物。」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思考,「祭禮的進展如此迅速,很可能不是重新開始。我的想法是,那些怪物是過去被獻祭的祭品,只是當時祭禮失敗被封印起來,如今再度啟用。不知道當時的祭禮進行到什麼階段,但我想,夢境中的怪物應該不止兩個,但也不會有十二個。」

「關於瑪索,巴赫,有什麼消息嗎?」榮格問。

「我根據烏鴉提供的信息進行交叉搜索,又諮詢了一下從事她那種職業的業內人士,有一個特徵相符。」巴赫推了推眼睛,很有知性地說:「瑪索·巴茵茨,墨西哥裔的混血兒,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富裕家庭,父親曾經是華爾街小有名氣的中間商,在金融危機中破產而自殺。自殺前想要殺死妻子和女兒,事後只有瑪索被搶救過來。巧合的是,前不久她來鎮上旅行時,就住在山頂公寓里。」

「洛克,確認過瑪索在那裡了嗎?」榮格轉向洛克問道。

「確認過了,不過據說她外出後沒有回來。」洛克沉聲道。

我們都升出不詳的預感,瑪索很可能已經遭遇不幸了。若說噩夢和現實處境密切相關,可是同樣進入夢境,瑪索似乎失蹤了,可我卻完好無損,這僅僅是因為我是魔紋使者的緣故嗎?

「烏鴉,你確認從沒去過山頂公寓嗎?」榮格問。

「是的,我和富江逛遍了整個小鎮,唯獨沒有去過那個公寓。」我說。

「這真是奇怪。」洛克愁眉不展地說:「按照托馬斯當時的情況,進入精神病院的人才會做那個噩夢,所以我起初以為只有在山頂公寓居住的人才會進入噩夢。可是我們並沒有受到影響,也沒有發現其他受害者。事實證明,現在的天門計畫和過去不同,影響範圍已經擴大到整個鎮子了。」

這的確令人感到棘手,如果無法歸納受害者的特徵,我們就很難把握對方的行動模式。

不過如果我的推斷是正確的,祭禮並非重新開始,而是接續十年前中斷的部分,那麼當初幸免於難托馬斯等人很可能成為再次獻祭的對象。

「從明天開始,我們必須對托馬斯、布爾瑪和恩格斯進行監視,並且嘗試找出當年的倖存者。」榮格開始布置任務,「另外,要對山頂公寓的房客和小斯恩特進行觀察,找出索倫藏起來的日記,裡面很可能記載了和祭禮相關的事項。」

「可是我們的人手不夠。」達達說:「太過分散的話,很可能無法對黑巢和神秘組織的進一步行動做出反應。」

「別擔心,達達,這就是命運的考驗。」一直沉默著,無時無刻都帶著紳士搬微笑的牧羊犬說道,「把搜索日記的行動交給我吧,我擅長這事兒。」

「還是按兩人一組的方式行動比較好。」魔術師終於也發言了,「我和牧羊犬一起。」

「那麼我和達達負責山頂公寓的事情。」洛克說著,詢問的目光投向達達,達達爽快地點頭。

「可是,安全局的任務……」潘有些遲疑。

榮格鎮定又果決地打斷了她的顧慮,擲地有聲地說:「這些人中究竟那個才是先知已經不重要了,不管結局如何,我們要儘力阻止祭禮完成,不要在意天門計畫的資料。我不管上面的人怎麼想,但盡量避免影響擴大,維持正常的生活秩序,這才是安全局成立的初衷。」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榮格的決定十分符合我的口味。在榮格做下決定後,其他人並沒有反駁的意思。不過這樣一來,為了避免行動被干擾,我們就不得不斷絕從安全局內部臨時借調人手的念頭。

聯絡感情的聚會反倒變成了公事會議,這倒不算是意料之外的發展,畢竟我們都在做同樣的工作,而且剛剛組成一個小隊,對彼此的了解也不多,比起私人話題來,還是繞任務打轉比較合適。

晚上十點過後,脫衣舞如期登場,我們又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各自解散了。榮格自掏腰包結帳,雖然夜店的環境和服務在他們看來不怎麼樣,可是費用卻不低廉。

咲夜上了我和富江的越野車,在我關上車門時,榮格在外邊敲了幾下車窗。我有些訝異,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情,於是搖下玻璃。

「你覺得今晚還會做那個噩夢嗎?」他問。

「應該會吧。我覺得做了比較好,不是嗎?」我這麼回答道。

榮格深深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我給了他一個微笑。

榮格走後,八景又貼上來。成為先知後,她一直沒有過多干涉我們的行動,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我有些不明白,安全局為什麼讓她到這個小隊來。我並非懷疑她的能力,只是迄今為止,並沒有體現出這兒需要先知的地方。

今晚,她和咲夜都喝了不少啤酒。咲夜現在正躺在車后座上,醉得滿臉通紅,閉著眼睛似睡非睡,滿身都是酒臭味,一個勁地咕噥著模糊不清的胡話,比起八景仍舊精神奕奕的模樣可是差遠了。我一直不知道,八景竟然那麼能喝。

「聽說咲夜現在住你那裡?」

「是的,正好有幾間空房,你也要來嗎?和咲夜作伴也不錯。」

「你的意思是,想上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在做什麼。」她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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