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袁曹之戰!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天下歸屬

「夫君,該起身了……」

「啊……」耳邊響著嬌妻秀兒的柔柔話音,江哲緩緩睜開雙目,望了眼自己懷中、近在咫尺的可人兒,微笑說道,「秀兒,什麼時辰了?」

「都快晌午了呢,」秀兒用白玉般的手撫了撫江哲額頭,嬌聲說道,「夫君睡得那般沉,妾身喚都喚不醒……」說罷,她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低聲說道,「今日夫君感覺怎樣?」

「啊,還好吧!」江哲握了握秀兒的小手,示意她安心,隨即緩緩起身坐趟在榻上。

「那就好,」半依在江哲胸前,秀兒幽幽說道,「那次真是嚇死妾身了……若是夫君有何……叫妾身……」

「秀兒,」輕輕拍著秀兒的後背,江哲微笑說道,「為夫這不是好好的么?」

「……」痴痴望著江哲面上笑容,秀兒莞爾笑道,「也是,妾身失態了……今日夫君氣色好多了……」

「呵呵!」

在秀兒的服侍下江哲穿上衣衫,緩緩走到屋門處,望著屋外庭院中飄揚的小雪,微嘆一聲。

「夫君是在擔憂曹公戰事么?」秀兒盈盈走上前來,將一件外套披在江哲身上,在江哲的回望中柔聲說道,「天氣轉涼了,夫君……」

「啊……」在秀兒的攙扶下站在廊中,江哲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它慢慢融化在手中,喃喃說道,「五年了吧……」

「是五年零兩月又十一日哦……」秀兒微笑著介面道。

「秀兒知道為夫指的是什麼?」江哲微笑著捉弄道。

只見秀兒面頰露出幾許緋紅,風情萬種得望了眼江哲,輕輕依在他身旁,喃喃說道,「今年的雪,似乎來得有些遲呀,不過仍是那般美得叫人炫目……」

「幸好來得遲,否則還不知要凍死多少人……」江哲微微嘆了口氣。

有些時候,夫君還真是……不懂風情!秀兒稍稍有些氣悶,隨即一望江哲面色,心疼說道,「夫君,此處風大,還是回屋內坐坐吧……」

「別別,讓我透透氣,」拍拍愛妻的手背,江哲出神地望著漫天的雪花。

「夫君喜歡看雪么?妾身往日都不曾發覺……」

「閑著無聊罷了……」

「呼……」一陣寒分吹來,叫江哲皺了皺眉,將秀兒攬在懷中,替她擋住那一陣風。

輕咬嘴唇,感受著丈夫的細心,秀兒心中自感萬分甜蜜,柔聲說道,「夫君,還是去屋內吧,這裡……妾身感覺有些涼了……」

「這……那秀兒陪為夫到別處走走如何?」江哲如何會不明白秀兒的心思,可是他不想一直呆在屋內啊。

「恩!」

兩人順著廊庭走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曲子,一望之下才發現,蔡琰坐在廊庭一處撫琴。

「老爺?」蔡琰身旁的侍女桃紅似乎望見了江哲。

「噓!」江哲擺擺手,與秀兒站在蔡琰身後,聽著那似仙樂一般的曲子。

「呼……」一曲落罷,蔡琰幽幽吐了口氣。

「啪啪!」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蔡琰驚疑地一轉頭,望見來人,急忙起身見禮,「夫君怎麼出來了?此處風寒,夫君可要當心呀……」

「琰兒,這話是為夫當初對你說的吧,現在倒是被你逮到機會了……」江哲有些無奈,被誰說都好,但是被身體本就柔弱的蔡琰這麼說,江哲感覺很是彆扭。

「夫君說什麼呀!」蔡琰面色頓時一紅,對秀兒盈盈一禮,口中喚道,「見過姐姐!」

「妹妹不必多禮,」挽著江哲手臂,秀兒微笑說道,「夫君不想呆在屋內,是故出來走走,此處風寒,妹妹也要當心……」

「多謝姐姐關心……」

微笑著聽著秀兒與蔡琰的對話,江哲忽然四下望了望,疑惑問道,「鈴兒呢,這丫頭不是最喜歡呆在你處么?」

「這妾身也不知,或許與小鄧艾玩雪去了吧……」蔡琰捧起焦尾琴,站在江哲身旁,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若是夫君感覺悶了,不如叫妾身為夫君彈奏幾曲如何?不過此地……華大夫說過,夫君若是染了風寒,那就……」

「那老頭就是多事!」江哲皺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前幾日就說過,我好了!非常好!」

「是是……」秀兒與蔡琰順從的笑聲叫江哲更是鬱悶。

在兩女相勸之下,江哲只好來了庭堂。

如今江哲已卸下了一身職務,這是曹操的意思,叫江哲回許都好好休養,並書信至荀彧,嚴令任何人無事不得叨擾。

在損失了戲志才之後,又見江哲如此,曹操驚之又驚,要知道,江哲是曹操帳下眾謀士中最年輕的,別說與曹操相差將近二十歲,就比郭嘉也要少上十歲左右,若是曹操無法在有生之年平定亂世,那麼江哲,就是他的託孤重臣!

可如今,反而這位自己心中的託孤重臣身體每況愈下,曹操無奈之下,唯有叫人連夜將江哲送回許都。

雖說北伐之事不易,但若是因此再折自己一位重謀,這種虧本買賣,曹操明顯是不會做的。

郭嘉也是這個意思,在江哲說服了張燕之後,郭嘉心中把握更大,畢竟他可是頂級謀士。

如此一來,江哲便歸了許都,在此之前,他向郭嘉推薦了司馬懿,對於司馬懿,賈詡與李儒的意思是要嚴加防範,不過依江哲看來,文人不掌權,那他又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縱觀歷史,若是曹魏強勢,司馬懿又能怎樣?

無非是後期曹魏曹氏一系太過無能,無法駕馭司馬懿罷了,只要主人強勢,鷹犬自然不敢反噬!

就如司馬懿說的,一個人能走到何等地位,首先要看他器量!

江哲自信,有自己在一日,司馬懿折騰不出什麼來!

這是江哲的器量,就如曹操敢用那七萬袁紹潰軍北伐一樣,是器量!

畢竟要平定之下,作為日後頂級謀士的司馬懿,他的智慧自然是少不了的。

張頜還是降了,折服於霸主曹操的氣勢與器量,不過他的要求是不參與北伐,對於此事,曹操也能理解,是故叫張頜與曹仁留守陳留。

建安三年九月二日,曹操率十餘萬大軍北伐,連克烏巢、延津、平丘,算是報了當初袁紹一箭之仇。

每克一城,曹操按郭嘉所獻之策,大肆犒賞麾下將士,無論是黑山黃巾也好,袁紹潰軍也好,曹軍也好,一視同仁。

另外,曹操曾下嚴令,不得擾民,膽敢違背者,不念舊情,一概斬殺!

這一條將令,是最受袁氏潰軍們推崇的,畢竟,他們出身北地,若是曹操有何擾民之處,兔死狐悲之下,搞不好潰軍要反叛。

對於這條將令,黑山黃巾自然也是恪守,就算他們與袁軍不合,但同樣是出身北地,他們所恨,僅僅袁紹一人罷了!

曹操的北伐,似乎大大出乎了袁紹的意料,袁紹根本不曾想到,僅僅只有兩萬可用之兵的曹操,竟然北上討伐自己。

一時不察之下,袁紹尚未來得及調集兵馬防守,就被曹操攻入了冀州。

牧野、朝歌、黎陽,在短短二十餘日內,相繼失守,曹軍竟然直直打到袁紹首府鄴城,袁軍節節敗退,而曹操勢力則越來越強,一路之上,曹操不斷收編袁紹潰軍,誘之以利,曉之以情。

每克一城,在大肆犒賞麾下將士之後,曹操便將城中囤糧分給百姓,減輕賦稅、徭役,以博得仁義之名,以及百姓推崇。

對於期間一些不懷好意的,郭嘉自然不會手軟,冠之以惡名,斬首示眾。

曹操與郭嘉,若是按江哲的話解釋,就是將袁軍、黑山黃巾、曹軍,這三者的利益一致化,似乎有點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不過遠遠達不到那個地步。

畢竟,河北豪門世家,眼下曹操也不敢過分得罪,只好拿一些小世家、以及袁家直系、旁系親眷開刀,到了這種局面,曹操與袁紹之間的冤讎,已經無法化解了,既然無法化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

就如曹操與袁紹自己說的:雖天下之大,亦不足吾二人分之!

建安三年十月初,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奪下青州,袁紹長子袁譚敗亡逃逸,投袁紹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中旬,曹操與夏侯惇於鄴城匯師,這代表著曹操已不用再擔憂麾下袁紹降軍的反叛,更代表著袁紹末路將至。

建安三年十月十九日,曹操統領三十萬兵馬圍鄴城三日余,期間郭嘉不斷叫降將降軍在城外喊話,致使城內袁軍毫無戰心,袁紹……大勢已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曹操攻下鄴城,袁紹與田豐、龐統、沮授,引區區百餘騎殺出重圍,投幽州而去,袁紹將領麹義誓死擋住曹軍,為袁紹拖得時間,力戰兩個時辰有餘,終究被徐晃拿下。

建安三年十一月初,曹操未及整編軍隊,便在即北上攻袁,相繼取廣平、邯鄲、館陶、清河、高堂,繼而奪下大半冀州,聽聞此事,袁紹於逃亡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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