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袁曹之戰! 第三百五十四章 所謂氣運!

以人力驅天命……

唔……

奇門遁甲確實神奇無比,然而自己潛意識中,始終有些不敢確信……

長久被灌輸科學的自己,突然遇到這種非人力、非科學的玩意,總是下意識地盤算,如何解釋這個現象……

汜水關自己所設的陣法,有些類似後世的催眠術,亦或是傳說中的障眼法,總體來說,不過是蒙蔽人的心神,叫人無所適從……

但是卦象一說又如何解釋?

自己不止一次算到敵軍動向,因此早做準備,以及那張白騎所用的行雲驅霧之術,這一些又如何解釋?

這些,已不是用科學二字能夠解釋的吧?

還有觀星之術,後世自己也曾聽聞,人活於世間,必有一顆星辰與之對應,當世嗤之以鼻,如今……

若是真如華佗所說,運用此些妖術必會折損壽命,那麼這些非人力所能辦到的事,便是……

更改氣運、占凶卜吉……

能少用還是少用一些吧……

不過……要不是試試……

再試一次,更改氣運,看看是否真如華佗所言……

坐在書房內沉思良久,江哲雙眉緊皺,凝神望著案上的時盤。

試試?

猶豫著取過世盤,江哲眼神一緊,暗驅幾個印法,頓時時盤上便浮現出一抹濃濃的黃色氣霧……

隨即,這抹黃色氣霧緩緩化作數團,分攤在時盤之上,裊裊如煙霧一般,似實似虛。

「天下……氣運……」江哲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凝神望著這些氣霧。

「北邊的……袁紹么?掌四州之地,氣運竟占整整三分之一,其次這團……孟德?這些是……荊州?那麼這些便是江東了吧……這個益州,這個是……白波黃巾……」

要試試看么?

猶豫一下,江哲遲疑著伸出手,暗驅幾個印法,隨即凝神望著那團最大的氣霧,顫抖著伸出右手……

僅僅一縷,應當無事吧……

「唔!」然而就當江哲將原本屬於袁紹的一縷氣運歸置曹操之後,心中沒來由地一震,隨即,猛感心口一沉,天塌般的壓抑感撲面而來,瞬間再復歸於平常。

剛才那是什麼?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究竟是什麼?

「唔?」與此同時,荊州襄陽隆中一處草廬,有一青年正在草屋內吟書,忽然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望向東北面,口中喃喃說道,「何人在妄改氣運?」

斜谷關外黃巾大營,張白騎正呵斥眾將,忽然心頭一震,雙眉緊皺。

氣運?何人?莫非是江哲?

江東……

益州……

「呼……」僅僅驅動一絲,江哲頓感心神疲憊,托著額頭佇在案上,眼神複雜地望著時盤上的氣霧。

那種感覺,不管怎麼說……終非是好事……

看來……

「爹爹!」忽然,書房外傳來一聲呼喚。

「唔?」江哲眼神一凜,瞥了一眼房門處,當即手一揮,時盤上的黃色氣霧剎那間消逝無影。

「爹爹、爹爹,」口中呼喊著,江鈴兒蹬蹬蹬跑入書房,徑直跑至江哲身邊。

「小心摔著,」江哲笑呵呵地抱過鈴兒,笑著問道,「怎麼了,鈴兒?」

「爹爹,」只見江鈴兒拉扯著江哲的衣袖,皺著小臉問道,「小鄧艾呢,鈴兒悶死了……」

「小鄧艾回家看望她娘親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他,他可比你大呢!」

「鈴兒向來都是這樣喚他的,他也沒說什麼呀……」

「你呀!」用手指颳了刮女兒的鼻子,江哲笑著說道,「小心被你娘親聽到,一通責罰,爹爹可幫不了你……」

似乎想起了秀兒訓斥時的嚴厲,江鈴兒吐吐舌頭,調皮地說道,「反正這刻娘親又不知曉……爹爹不許告密哦!」

「呵呵,好好!」搖搖頭,江哲無奈說道。

「當真哦?」鈴兒用不信任的眼神望著江哲。

「當真!」江哲很是無奈。

「嘻嘻,」偷偷一笑,江鈴兒拉扯著江哲的衣衫,撒嬌說道,「爹爹,帶鈴兒出去玩好么?」

「咦?」江哲愣了愣,納悶說道,「你娘親不是叫你此刻好生習字么?怎麼?練完了?」

鈴兒吐吐舌頭,露出一個苦悶的表情,皺著小臉說道,「小鄧艾不在,鈴兒一個人,太悶了……好不好嘛,爹爹……」

「這個……」江哲撓撓頭,望著女兒期盼的目光有些遲疑了,不是他不願帶鈴兒出去,只不過礙著秀兒,話說秀兒教育子女時,尤其是訓斥時,著實嚴厲啊……

「爹爹,好不好嘛,我們偷偷出去,娘親不會知曉的……」

「這……」江哲猶豫良久,點點頭方才答應,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冷笑。

「鈴兒方才說,妾身不會知曉什麼來著?」

心中咯噔一下,鈴兒頓時露出一副沮喪的表情,望了一眼門口,怯怯喚道,「娘親……」

「真是的,一刻不看著你就到處亂跑,」略帶責怪表情,一身華服錦衫,宛如大戶婦人,秀兒摒眉從書房外走入,望了一眼鈴兒,又好氣又好笑,隨即又望了一眼江哲,眼神中略含些責怪之意。

這關我什麼事啊?江哲好生鬱悶,訕訕喚道,「秀兒……」

「夫君,」秀兒盈盈一禮,隨即皺眉對鈴兒說道,「還不從你爹爹身上下來,回房習字去?」

「哦……」鈴兒苦著臉從江哲腿上跳下,耷拉著腦袋心有不甘地向門口走去。

心下不忍,江哲猶豫著說道,「秀兒,鈴兒還小,生性玩鬧亦在常理,拘束……非是好事,偶爾……呵呵,你看這個……」

一見自己父親為自己求情,江鈴兒偷偷抬起頭,怯生生望著秀兒表情。

秀兒自是望見女兒期盼的目光,猶豫一下,淡然說道,「你三姨娘恰巧要出門一趟,若是……」

話還未說完,只見江鈴兒眼睛一亮,蹬蹬跑了出去。

「這孩子!」又好氣又好氣望著鈴兒跑出房門,秀兒沒好氣地白了江哲一眼,眼神中所含的媚意,叫江哲心中一酥。

「鈴兒才四歲,小孩子嘛,你成天叫他讀書習字,自然會覺得苦悶,」江哲笑了笑,對秀兒招招手。

「夫君可是怪妾身太過嚴厲咯,」好似心中有些不滿,然而秀兒還是順從地來到江哲身邊,被他攬入懷中。

「妾身年幼時,亦暗暗埋怨母親太過嚴厲,然而如今想來……」回憶著往事,秀兒長長嘆了口氣,回摟著江哲輕聲說道,「若是鈴兒非司徒之女,妾身亦不必如此嚴厲教誨,可惜鈴兒不是……妾身可不想日後鈴兒被人看輕……

雖說鈴兒還小,然而短短十年之後,她便要及笄,事關終身吶……馬虎不得!」

「哈哈!」見秀兒一臉凝重,江哲心中有些好笑,搖搖頭揶揄說道,「鈴兒這才四歲,秀兒便想著十年之後了?哈哈,有趣!」

「夫君!」臉上一羞,秀兒望著江哲嗔怒說道,「妾身身為人母,自當要謹慎考慮,夫君也真的,不幫著秀兒教導鈴兒,還總與妾身作對……」

「嘿,秀兒,天地良心啊,為夫何時與秀兒作對了?」

「夫君沒有么?那好,」秀兒點點頭,生氣嗔道,「前幾日鈴兒偷偷跑出府外,妾身罰她在房內自省,餓她一頓,作為教訓,是誰偷偷叫人送飯食過去?」

「額……這個……」江哲擦擦汗,訕訕說道,「鈴兒這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么,萬一餓出什麼病來,也是不好……難道秀兒就不心疼么?」

「總好過她每日瘋跑!」秀兒皺眉責怪道,「身為女兒家,當恪守婦道,日後嫁了人,妾身如何放心……若是天下男兒人人如夫君這般寬宏,妾身又何必如此多事?」

「呵呵,」江哲搖頭一笑,拍拍秀兒手背寬慰道,「秀兒放心,鈴兒長大以後會明白的,如今她想著玩,便叫她玩嘛,此乃孩童天性,扼殺反而不美,秀兒以為呢?」

「這……」只見秀兒咬著嘴唇猶豫半響,遲疑問道,「妾身就擔心日後鈴兒……也罷,夫君懂的必然比妾身多,既然夫君都說了,妾身自當從命,日後將減些課程,可好?」

「好好好,家中之事,秀兒說了算!」江哲笑著拍拍秀兒的背。

「咯咯……」秀兒掩嘴一笑,忽然皺皺眉,望著江哲說道,「夫君,方才妾身不曾細看,你今日氣色有些不善吶,莫非是乏了?」

經秀兒這麼一說,江哲還真感覺有些疲倦,下意識望了一眼時盤,笑著說道,「或許是連日處理公務,有些疲倦吧,歇息一會便是……」

「哦,」秀兒不疑有他,頷首說道,「那妾身便不打擾夫君歇息了……」

「秀兒……不陪陪為夫么?」

「咦?」只見秀兒臉上一愣,待望了望江哲神色,眼角起了幾分春意,細聲羞澀說道,「夫君,這才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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