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袁曹之戰! 第三百四十七章 所謂的謀臣榜

「什……什麼榜?」望著李儒滿臉笑容,江哲愣了愣,納悶問道。

「謀……謀臣榜啊!」似乎是被江哲所影響,就連李儒說話也有些不順。

「謀臣榜?」細細品味一下,江哲皺皺眉,自嘲說道,「這榜倒是別具啊,呵呵……」

只見李儒面色一哂,皺眉急聲說道,「司徒可莫要小看此榜啊,此乃汝南名士許劭所創啊……司徒莫非不知許劭許子將之名?」

「唔……那是誰?」江哲疑惑問道。

「……」李儒為之語塞。

建安三年七月左右,汝南名士許劭終於將他自創的謀士榜公佈於世,首發於汝南,後在短短一個月間,傳遍天下各州諸郡,頓時四海皆驚,無數文人儒士爭相詢問榜位。

然而令人十分詫異的,此次上榜的賢士大多在三十至四十歲左右,俱是當今天下各路諸侯麾下謀士之佼佼者,對於老一輩,比如荀緄、荀淑、盧植、鄭玄等人卻是一字未提,哦,其中有位卻是年僅雙十餘五,可算是榜上最為年輕的一位……

在此榜中位居首位的,便是時常為世人傳誦的,曹操帳下、徐州名士,江哲、江守義!

這數年來,江哲之名漸漸傳於天下各州,然而天下名士對此人跟腳卻是不知詳細,僅僅是知道他乃徐州人士,然而對於此人家室、師承,卻絲毫不知道,往年,也不曾聽聞此人之名,彷彿是在這幾年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為了這榜首的江哲,許劭曾數次親往徐州,探問此人來歷,然而卻屢次失望而歸,抱著心中疑問,想親自前去詢問江哲,又拉不下那個臉面,於是乎,許劭只好將江哲的來歷假作猜想,簡略述之。

然而這麼一敘述,這江哲算是謀士榜上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了……

江哲,字守義,大漢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許都令,潁川亭侯,乃曹孟德帳下得力謀士。

傳言此人乃徐州人士,然未能審視其出身,祖籍不詳、父不詳,或多為寒門子弟。

往年居於徐州,與徐州名士陳珪之子、陳登為友,其餘不詳。

此人又或與前司徒王子師有親,不詳。

又得祭酒中郎將蔡伯喈看重,娶其女為側室。

江哲妻刁侍中之女刁氏、蔡祭酒之女蔡氏、以及徐州糜家之女、糜氏。

與曹孟德、袁本初相識於洛陽,曾隨司徒公王子師邙山救駕、合謀誅董逆。

隨後,曹孟德詔討董逆餘孽,敗退而回,經許昌,於潁川得此人。

江哲,通奇謀、明韜略,外善掌兵征戰,內善治下安民,儼然商時聞仲復生。

三年間,江哲歷十餘戰事,不曾有敗,每每以寡敵眾,猶得勝,其謀世間罕見,然究其師承何人,不得而知,實為憾事。

江哲善內治,厚待百姓,名望甚高,觀其行事,或尊儒家學術,不知詳細。

若此子早生二十載,天下幸甚,大漢幸甚!

「哈!」望著手中草稿,屯兵於白馬的曹操哈哈大笑,回顧身邊郭嘉,大笑說道,「許子將把守義比作聞仲,豈不是暗罵我曹操有篡位之心?」

「呵呵,」曹操身旁,郭嘉微笑著說道,「主公可莫要忘了,許子將對主公,可不曾有好感!」

「也是!」自嘲一笑,曹操將手稿交與郭嘉,笑著說道,「奉孝且看,你之大名,亦是列於榜上,哈哈,我曹操何德何能,竟能得諸位相助,平生幸甚!」

「主公可莫要大意了!」只見郭嘉接過手稿,淡淡望了一眼,絲毫不為所動,收起臉上笑意正色說道,「主公,此榜在嘉看來,不外乎是天下有名之士,博世人一笑罷了!天下賢良何其多也,便是那袁本初帳下龐統、龐士元,其胸中才華韜略,便不下於嘉,主公且看此榜,可有龐士元之名?」

「奉孝此言大善,操忘乎所以……」曹操心神一緊,點頭應道。

「不過嘛……」望了眼手稿,郭嘉忍不住笑了出聲,搖頭說道,「守義之生平,短短百字,竟有如此多的『不詳』,嘖,傳聞許子將知天下事,此言大謬!」

「這麼一說……」曹操也來了興緻,摸著下巴回憶說道,「我與守義相交於洛陽,如今已有四五載,期間還真不曾見守義言及家門之事,怪哉怪哉,莫非……」說著,曹操面色微微變了變。

「莫非什麼?」郭嘉心中有些好奇,疑惑問道。

哪知曹操嘿嘿一笑,望著郭嘉說道,「莫非是天降守義以助我曹操成就大業?」

「……」頓時,郭嘉臉上那個精彩,點點頭淡淡說道,「是是!主公所言極是,當真是天降守義以助主公,不過在下以為,主公若是想這些無稽之事,不妨思量思量,如何對付袁紹,如今龐統罷卻奇謀,以正道驅使兵將,以眾凌寡,我等已漸漸落於下風,為袁紹所制……」

「唔……」曹操點點頭,正欲說話,忽然帳外一聲輕笑,其中伴著數聲咳嗽。

「素聞鬼才郭奉孝之名,咳,如今怎麼亦是……咳咳……無能為力啊……」

一聽這聲音,曹操與郭嘉面色大喜,轉首望著來人,起身大喜迎道,「志才!」

來人正是曹操帳下戲志才,或因水土,久久卧於營中修養。

幾步走上前去,望著戲志才蒼白的臉,曹操皺眉責怪說道,「志才身子仍未康復,為何不在帳內歇息休養?」

「多謝主公挂念,主公放心,在下不礙事……」戲志才苦笑一聲,拱手說道,「說句不好聽的,主公如今大難當前,我身為主公帳下謀士,若是不能主公排憂解難,實愧謀士之名啊……」

「志纔此言差矣!」曹操皺眉說道,「如今我等與袁紹相距與白馬,勝負各半,焉知我軍大難耶?志才還是速速回帳內歇息……你看看你,才說了兩句,便這般喘息,如何能叫我放心?」

「不礙事,不礙事……」所謂文人皆有傲骨,不管曹操如何勸,戲志才卻不願再回自己帳內歇息。

「這是什麼?」望著郭嘉手中的手稿,戲志才好奇問道。

「吶!」將手中手稿遞給戲志才,郭嘉撇撇嘴,笑著說道,「我觀此物,乃是以博世人一樂……傳至此地時,主公心下好奇,便命人抄寫了一份,送到軍中,志才不妨看看,與我等同樂!」

「哦?」見郭嘉這麼一說,戲志才頓時起了幾分好奇,細細一瞅,頓時大為皺眉,望著郭嘉撇嘴說道,「怎得,我竟然在你之下,荒謬,這許子將好生荒謬!」

然而郭嘉卻只是對戲志才翻翻白眼。

「奉孝說得不錯,此不過是博天下世人一樂罷了,不足為信!」搖搖頭,將手中稿件放置,對郭嘉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奉孝啊,卧榻多日,心中酒癮犯了,怎生是好?」

郭嘉會意,正欲說話,旁邊曹操大手一揮,皺眉低喝道,「志才,你大病未愈,不可飲酒!」

「主公,」轉身無奈地望著曹操,戲志才拱手說道,「主公怕是不知,若是無酒,在下這病,就算歇息、休養再久,怕也不會好啊……」

「荒謬,豈有如此無稽之事!」曹操轉過頭去。

「主公明鑒,嘉與志才久識,深知他秉性,怕是如此……不如這樣,」微微一笑,郭嘉輕聲拱手說道,「我與他同去,看著他,不叫他多喝,可好?」

「你?與志才同去?」曹操用別樣的目光望著郭嘉。

「咳!」似乎感覺面上有些掛不住,郭嘉咳嗽一聲,訕訕說道,「主公放心,如今志才大病未愈,嘉如何會與他痛飲,淺酌幾杯罷了,主公連日勞累,不妨同去?」

「我就算了吧,這幾日為防袁本初,我是心神疲憊……」說了半句,曹操停頓一下,凝聲說道,「不可多飲,唔,半壇!」

「半壇?」郭嘉與戲志才誇張地叫了一聲。

似乎曹操也感覺有些不妥,咳嗽一聲說道,「那就一壇吧,不能再多了!」

「多謝主公!」郭嘉、戲志才這才拱手稱謝。

走出曹操帥帳,轉頭望了眼戲志才,郭嘉皺眉說道,「志才,你之病情究竟如何?」

「我也不知,」戲志才搖搖頭,有些疑惑地說道,「或許真是水土不服吧,按理說我等服用丹藥,不當如此才是……罷了,幸好今日總算可以下榻行走了,奉孝不知,那種感受,嘖嘖……」

「呵!」郭嘉輕笑一聲,與戲志才向營內深處走去,口中說道,「袁本初帳下有一人,名為龐統、龐士元,善用勢,曉奇謀……」

「此正是我之強處!」戲志才嘿嘿一笑,拍拍郭嘉肩膀說道,「你意我已明,此事待你我飲罷那一壇酒,再行商議……唉,一壇酒如何夠?」

「等回了許都,叫守義請酒喝,」郭嘉笑著說道,「拜許子將所賜,他如今可是名震天下啊!」

「我不認為守義會喜此事,」嘿嘿一笑,戲志才擠擠眼說道,「不過倒是可以騙頓酒吃……」

「騙守義酒吃?」郭嘉哈哈大笑,搖頭說道,「好嘛!三人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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