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宅男的抱負 第三百一十章 破敵之契機

嘖嘖,三萬條性命……

哼!並非是我錯,而是這天下之錯!

就算死後會被打入地獄,我亦要活著!

窮則謀已獨善其身,達則謀主共圖天下……萬萬不曾想到,我賈文和也能有如此得他人信任……

這種感覺……很好!

「賈先生?」

「唔?」賈詡回過神來,轉身瞥了一眼穀道,對身後的曹純淡淡說道,「都清點完了?」

「是的,」曹純微微一抱拳,點點頭猶豫說道,「共計三萬餘人,無一存活,盡數死於此谷……」

「哦。」賈詡面如止水,波瀾不驚,望著穀道平淡問道,「那馬騰死了么?」觀其說話的語氣,好似死的並不是西涼刺史與他麾下足足三萬兵馬一般,絲毫不覺得他有些異樣。

曹純聞言,舔舔嘴唇說道,「馬騰與其部下將領亦是如此……」

「好!」賈詡應了一聲,轉身說道,「將此些屍體就地掩埋,我等還是要事!」

對於賈詡口中的要事,曹純自然是清楚,當即抱拳說道,「是,末將這便去下令!」說罷轉身欲走,然而走了一步,他好似想起了什麼,轉身猶豫問道,「賈先生,至於那馬騰首級……」

「也一道埋了吧!」賈詡皺眉說道。

「唔?」曹純有些愕然,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難道這傢伙突然間善心大發?

他卻是萬萬想不到,賈詡對於這種功勞之類的,根本就不在乎,再說了,被火燒得漆黑的頭顱,賈詡好意思呈給江哲么?

「既然如此,那末將便去將馬騰與其部下屍首埋了……」曹純應聲說道,對於賈詡設計活活燒死在此處的馬騰等人,他卻是感到有些可惜。

身為武將,當是要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才是,然而此些人卻是誤中陷阱,黯然身隕,惜哉,惜哉!

如此一來,當賈詡回到江哲所在時,已經次日晌午之後了。

那時江哲正在自己屋內研究《奇門遁甲》,他還是試圖想用後世學到的知識理智地解釋這件事,然而直到現在,他還是難以將此事弄明白。

說起來,《奇門遁甲》這玩意,實是完全顛覆了江哲的認識,使他一直徘徊在有神論跟無神論之間。

苦笑一聲,久坐甚感睏乏的江哲起身鬆了送筋骨,忽然心中一跳,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心神使然,江哲不禁移步至屋外,然而就當他抬眼望向天空之際,卻驚見天下隕落一顆巨星,自東向西,在半空划過一道痕迹,稍縱即逝。

「馬騰……」

對於馬騰,江哲心中說不上厭惡,反而有幾許敬重。

縱觀歷史中天下各路諸侯,有幾路是真心為大漢的?

陳留太守曹孟德、長沙太守孫堅、以及武威太守馬騰……僅此三路罷了。

然而在歷史中,曹孟德因勢力愈漸壯大,心中自然漸漸起了不臣之心;而孫堅亦是,得了傳國玉璽之後竟然秘而不報,急切歸江東而去,結果落得個慘死地下場;唯獨這馬騰,坐擁董卓舊部十餘萬兵馬,心之所向,依然是當今天子,實不可不謂之忠義之士,然而如此忠義之時,卻是為自己所謀……

可惜,可惜……

這不僅僅是可惜如此義士死於此地,江哲更可惜的是其子馬超,未來的蜀國五虎將之一!

「話說,這馬超理當出生了吧……若是還沒出生,那……」對於被世人稱之為復有呂布之勇地馬超馬孟起,江哲還是有些好奇的。

「蜀國的五虎將就剩下一個馬超不曾見過了……」

「司徒?」

就在這時,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

「唔?」江哲下意識地轉頭,卻見賈詡一臉古怪地望著,愕然問道,「司徒方才說的什麼五虎將?」

「哦……呵呵,」江哲訕訕一笑,搖頭說道,「胡言亂語而已,文和莫要在意……」說著,他望了一眼賈詡,臉上笑意緩緩收斂,遲疑著問道,「馬騰……其大軍如何?」

賈詡聽罷,望著江哲拱手微笑說道,「門下不辱使命,盡誅敵軍!」

「什麼?」江哲聽罷心中愕然,當即驚聲問道,「馬騰全軍覆沒?!三萬鐵騎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不曾走得一人!」賈詡低頭拱手恭敬說了一句,隨即將事情經過一一說於江哲。

「……」不愧是毒士賈文和!江哲張張嘴,心中倒抽一口冷氣,面上亦是布滿驚奇之色,對於賈詡擊破西涼軍之事他自是不會驚訝,他所驚訝的,只是賈詡對待那三萬西涼鐵騎的態度而已……

若是換做自己,面對著這三萬條性命也要好生思考一下,再怎麼不濟留著充當苦力也好啊,如此一來可免其殺身之禍,二來又可壯大孟德勢力,此乃兩全其美之策啊,還有那三萬匹戰馬……

「那可是三萬條姓名、三萬匹戰馬啊……」只見江哲一臉地可惜之色,口中喃喃說道,「可惜,可惜,若是能收復此軍,那……那……」

「呵呵,」望著江哲滿臉地嘆惜之色,賈詡微微一笑,拱手一記大禮,正色說道,「啟稟司徒,那西涼軍久居邊境,不堪教化,若是在平日還倒罷了,然而此時此刻,曹公面臨內憂外患,實不能再出岔子;我觀此軍,除卻那些往日地飛熊軍之外,其餘皆乃烏合之眾,面臨絕境,不思如何脫身,卻拔刀以刃斬殺同澤得以求生,如此軍隊,與司徒所述地強兵背道而馳!

若是將其收監,空耗糧谷;若是將其貶為苦力,他等必然心中不忿,為禍日後,難不曾司徒還欲重用此軍不成?是故,門下心中思畢,為求一勞永逸,便將此軍……」說著,他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

我還道他殺心重,沒想到卻是這般……江哲細細一想,感覺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其實說白了,這支軍隊也就擺著看看罷了,用?敢用么?

還不如就像賈詡說的,一勞永逸,以絕後患地的好!

「也罷也罷,」江哲微微嘆了口氣,隨口說道,「那就可惜了那三萬匹戰馬了……」

「咦?」賈詡詼諧一笑,望著江哲故作驚訝說道,「司徒……只是可惜那三萬匹戰馬?」

望著面帶暗笑地賈詡,江哲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麼,搖頭淡淡說道,「身為將士,遲早有臨死的那一日,不管是戰死沙場也好,被計謀算計也好,皆是一個死字,至於如何死,事後再說又有什麼意義?」

原本只是想與江哲開個小小的玩笑,然而江哲如此對答,賈詡稍稍有些動容,收斂笑意,點頭正色說道, 「司徒之言,雖大違常人,然細思之下,卻是極為有理……不過門下還是希望我能長生……呵呵!」

「嘿!」江哲笑哼一聲,隨即嘆息說道,「罷了罷了,此事就此作罷,對了,至於劉表之事,你如何處理?」

「此事門下已有對策!」

「那你回來做什麼?」江哲有些詫異了。

「呵呵,」賈詡淡淡一笑,自信說道,「司徒且放心,此事門下早已有了安排,已將如何行計告知了諸位將軍……司徒不是不欲劉表此刻便死么?若是門下親自去,那劉表豈能有活命的機會?」

「你倒是自信地很,」江哲哂笑一聲,隨即復坐說道,「如此,既然你有空閑,不如我等再弈一局,如何?」

「豈敢敗司徒雅興,門下自然從命,司徒請!」

「請!」

建安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劉表將麾下八萬荊州軍兵分兩路,一路以大將蔡瑁為首,率領三萬士卒先取安眾,復取南陽宛城,另外一路則是他自己,引五萬荊州大軍,逼近魯山郡。

而此刻,正是賈詡率領曹純、徐晃二將前去陷馬谷設謀之後。

因要同時把守魯山、襄城二郡,江哲乃將餘下的萬餘兵馬分作兩批:遣八千曹兵以張遼為將,把守襄城,自己則領兩千曹兵並近三千虎豹騎守衛魯山。

也就是說,偌大一魯山郡,江哲只有五千人馬。

次日,劉表率領大軍趕至魯山,然而極為怪異地是,他僅僅是率軍在魯山城外露了個面,便又後撤了足足有三十餘里,就地紮營。

期間也不曾喊話,好似就只為來探探魯山動靜一般,這讓暫為魯山守備將領的趙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動用了麾下半數荊州兵,劉表大軍地營寨一日便成,對陣他心中極為忌憚地江哲,劉表已經自然不敢大意,欲先設下營寨,再徐徐進圖魯山。

對於江哲無故兵退魯山,劉表帳下眾說云云,然而不管是許都有禍也好,徐州有禍也好,劉表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連劉表帳下謀士蒯良亦有些懷疑這是否是江哲地誘敵之計,故而對其主劉表獻得一計。

不管江哲是真退兵也好,假退兵也罷,只需在魯山城外靜觀幾日,自然真相大白。

劉表聽罷,當即應允,蓋因他自己也是那般想的。

然而他們卻不知曉,就在他們遲疑不前之時,西涼刺史馬騰與其麾下三萬西涼鐵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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