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宅男的大學問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儒的狠計!

次日,江哲早早就來到了刺史府,坐在位置上托著腦袋想著什麼。

李儒徐徐走了進來,打了個哈欠忽然看見了江哲的身影,走過去問道,「先生,可曾想明白?」

「明白我早就明白了……」江哲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心中實在猶豫啊……」

「猶豫?」李儒眉頭一皺,急急說道,「如今都到什麼時刻了?先生還在猶豫?」

「左右為難,不猶豫不行啊……」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李儒臉色一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沉聲說道,「就按我說的,取……」

「娶?」江哲看了一眼李儒,又嘆息地說道,「不是啊,顯彰,你不了解哲家中的情況……」

「家中的情況?」李儒頓時愣住了,自己這計謀毒是毒了點,狠也狠了點,可是和先生家中的情況有何關係?

「莫不是先生家中夫人……」李儒疑惑地問了一句。

「是啊!」江哲一拍大腿說道,「其實我心中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能拖盡量拖著,誰知道昨天……」

「拖?」李儒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如此大事豈能再拖?不如先生即可下令,我立即派兵布置!」

「這、這麼快?」這下輪到江哲發愣了,看著李儒尷尬地說道,「還是等年後吧,我昨天才哄完她……」

「年後?」李儒眼睛一瞪,聲音猛地拔高,忽然聽得有點不對勁,猶豫著問道,「先生,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呢?」

「你、你不知道?」江哲睜開眼睛,錯愕地看著李儒說道,「不知道你還一個勁地說?」

「……」李儒額頭青筋迸出,沉沉說道,「廢話少說!趕緊的!」

「又學我說話……好好好,我說!我說!」看著李儒陰沉的臉,江哲趕緊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你想啊,本來我還能拖一拖,沒想到,昨天那什麼《鳳求凰》一下子……顯彰?你臉色不大對啊,莫非是病了?」

深深吸了口氣,李儒被江哲氣地直點頭,「先生,大清早的,你就這麼過來消遣我?」

「消遣?沒有啊……」

李儒敲了桌案,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力,「先生,那你決定了嗎?我是說那個計謀……」

「決定了啊!」江哲看著李儒點點頭說道,「昨天回到家中就決定了,就按你說的辦!」

「……」李儒點點頭,看了一眼江哲,回想起昨日整整一夜為思索如何說服江哲輾轉反側的情景,不禁為自己感到十分不值,拱手無力說道,「那我即刻下令去……先生就繼續猶豫你家中之事吧!」

「喂喂……你個沒義氣的!」望著李儒急步走出,江哲暗罵了一句。

抱歉了,城外的百姓……我如今身為許昌守護,有著不可推卸的職責,如果你等要怨……便來怨我吧……

深深嘆了口氣,江哲有些煩躁地翻奏章,喃喃說道,「今天心情不好,那就簡單點寫吧……」

於是,江哲提筆一揮,奏章之上頓時出現一個龍飛鳳舞的「閱」!

且說李儒將江哲的命令告知李典,李典頓時一愣,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麼?掘開潁水?」

「是!」李儒臉色不變,對於他來說,就算死再多的百姓,李儒心中也不會有半點波瀾。

「當真是先生之令?」李典不由有些懷疑,且看先生平日的為人處世,不像是會出這般計謀的人啊……

「是先生之令!但是是我之計謀!」李儒淡淡說著,「呂布如今還有近兩萬的軍隊,許昌城中只有七千餘將士,還要守護許昌四門……能一舉擊潰呂布豈不是更好?呂布一敗,兗州的張邈陳宮麾下軍隊軍心必散,程從事守衛三縣豈不是更加容易的多?」

好狠的計謀……

李典咽了咽口水,看著李儒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終於領命說道,「是!末將遵命!」

「只是……」

李儒看了一眼李典問道,「只是什麼?」

「此令一下,必損先生名望……即便是如今許昌城外,也有不少百姓,潁水一掘,田地房舍皆沒於水中不提,更會傷及無辜百姓……」

李儒冷笑了一下,看著李典一字一頓說道,「你下令時可明言,乃是先生門下李賢、李顯彰所出之謀,讓那些苦者皆來找我!」

「……是!」見李儒如此說,李典只好低頭領命。

一日之後,呂布正在營中裹傷,摸著胸口那幾許箭傷,呂布的眼中又哀又怒。

「要是我有五萬并州軍,不,三萬!我便可踏平許昌!」

嘆了一口氣,呂布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帳中角落,往日高順便是站在那處的,雖然皆是沉默的居多。

「公孝!」提起高順,呂布就一臉的憤怒,十年的包澤之情再加幼年好友之情,竟也不能讓高順改變他與那江哲的約定。

這對於呂布來說,不能不算是一種背叛。

「奉先?」張遼撩帳走入,看著呂布說道,「傷勢如何?」

「哼!」呂布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些許小傷何足掛齒?恩……今日為何不見公孝?」

「這……」見呂布提起高順,張遼有些猶豫,「公孝引其旗下陷陣自往山上紮營去了……」

「什麼?」呂布錯愕地說道,「為、為何?」

看了一眼呂布,張遼嘆了口氣說道,「莫非奉先忘記了前日之事?」

「……」呂布猛然醒悟。

原來呂布前日敗退後回到軍中大營,一肚子的怒火無從發泄,忽然看見了高順,竟將火氣盡數發泄到了高順身上。

還質問高順是否與江哲私通……

回想起那日高順漲紅著臉著沉默著,但是眼中的憤怒讓呂布也為之心驚,呂布從來沒有見過高順這般。

公孝……呂布暗暗嘆了口氣,對張遼說道,「江哲本事不小,十日之期一過,日後我等如是再見面,就怕要在戰場之上……」

「奉先……」張遼只能嘆息,心中說道,如果那日你不逼迫公孝,事情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歸根究底,只能怪你為了李肅那五千西涼精兵,傷了公孝了心……

公孝一直在等你下令誅殺李肅,為建陽叔報仇啊……

「轟轟……」

看著張遼一臉的頹意,呂布深吸一口氣說道,「文遠,你且真信我方才所言?哈哈!我呂奉先豈有攻不下的城池?」

「唔?」張遼忽然臉色一變,好似聽到了什麼。

呂布取過方天畫戟,撫摸著畫戟說道,「待明日,令麾下將士飽食,與江哲再分勝負!若攻不下許昌,我便不……」話沒說完,剛才的那種轟轟聲好似越來越響,或者是越來越近?

「什麼聲響?」

「我也不知!」張遼也是一臉搖搖頭,正要喚個人進來詢問一番,忽然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地對呂布與張遼說道,「主公、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水……水……」

「胡說些什麼!」呂布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水?」張遼念叨了一句,忽然臉色大變,猛地跨出營帳,隨即便是他的一聲驚呼,「啊!」

呂布心中頓時一緊,連忙提起方天畫戟奔出大帳,失神地看著遠處山腳下白茫茫一片,水勢鋪天蓋地掩來。

「江守義竟敢掘開潁水?」呂布又怒又急,為了隔斷兗州與許昌的聯繫,呂布是將軍營設在兩山之腳,官道之上,地勢不可謂不低,如今……

「啊……」

「水……水!」

越來越多的并州兵與豫州兵發現了遠方的水勢,營地中頓時如炸鍋一般,沸沸揚揚,有不少的豫州兵甚至立馬奔出營地,逃生去了。

「江哲……你好狠……」呂布雙目瞪出,看著鋪天而來的水勢不知所措,慘然地看著麾下士卒顧自逃命。

呂布到許昌之日,正是李儒攜帶百姓入許昌之時,但是許昌外還是有不少散居的百姓,這是呂布去「買糧」時所知曉的,正是因為有這些百姓在,再想著江哲的為人,呂布才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潁水……

「假仁假義……假仁假義!」好似被江哲欺騙一般,瘋狂朝著天空大吼著。

「奉先!」張遼一臉焦慮,一拉呂布說道,「此必是許昌用謀,而後必有追兵,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走?」呂布一愣,指指快到眼前的水勢,慘笑著說道,「三萬并州兵,洛陽一戰、兗州一戰、許昌一戰……丁建陽留與我的并州軍如今再也無了……」

「奉先!」看著呂布頹廢的樣子,張遼用刀柄重重一砸呂布胸口,頓時將快好創口砸出血漬。

看著呂布錯愕的眼神,張遼怒吼說道,「當日單身面對數百蠻族騎兵的呂奉先何在?!當日在虎牢關力拒十八路諸侯的呂奉先何在?!奉先,不是欲取天下么?我陪你!但若你還是這般,我且先砍了你!我張文遠見不得如此的呂布!」

也不知是被張遼的話激起了呂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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