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七十七章 無雙辯才!

該死的,什麼破書,枉我還對你抱有幻想!哼!

江哲氣悶悶地到了蔡府,站在門口望裡面一看,頓時傻眼,只見院中人山人海,相互談笑。

這是蔡府么?莫不是我走錯了?江哲退回大門處,看了眼門上的牌匾,「沒錯啊,是蔡府啊……那這什麼情況?」

「咦?守義,你也來了?」有一人拍了下江哲的肩,差點將江哲嚇了一跳。

江哲一回身,鬱悶地說道,「公達,你這樣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守義與攸玩笑……」荀攸笑呵呵指指江哲。

誰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心還怦怦跳呢,不是,現在管這種小事做什麼!

「公達,你可知這……」江哲指了指蔡府院中。

「哦!」荀攸看了裡面一眼,詫異地說道,「蔡大家為我等舉行一詩會,守義不知?」

「這詩會是……」

荀攸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頓時額頭冒汗。

「往常來此的學子大多是為了交流學問,若是被蔡大家看重,收為學生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然,也顯顯自己的名望……」

「哦!」江哲恍然大悟,隨即奇怪地說道,「公達說的這往常是……」

這回荀攸倒是真的吃驚了,愣愣地看了江哲半響,「蔡大家之女年過十五,當是及笄之齡……守義連這都不知?」

「……」江哲頓時語塞,剛要說話,忽然院中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隨即便是蔡邕的話語傳來,「可是守義來了,來,到邕處來!」

頓時院中學子直直盯著門口之人,眼中的炙熱讓荀攸有些心驚,稍稍退後幾步。

江哲一邊暗罵荀攸不講義氣,一邊頂著諸多各式各樣的眼神走到蔡邕身邊。

「邕此次向你等介紹一位英傑!」蔡邕笑眯眯地看著江哲介紹道,「此乃王司徒之侄婿,其有大才,曾識破宦官逃逸之地,救駕於水火,甚是高才!守義,且與眾學子認識一番。」

江哲看著對面那些眼神,有的疑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微微吸了口氣,江哲使了小時候在班中講故事老師叫他的絕招……

「小哲,你第一次上講台將故事,老師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不會怯場,聽著哦,不要看底下同學的眼神,只看他們的頭頂,一個頭頂就當成是一個南瓜,班中四十八名同學,你就當做是四十八個……」

南瓜!

底下學子的眼中,這個著蔡大家介紹的人竟然如此高傲,眼神也不與自己人等交遇,往常倒也罷了,自己當不與此等人計較,但是這回可是大大不同啊……

眾人皆望向一個方向。

此人甚是可惡!大多學子心中都念叨著此句,看著江哲的眼神好似好碰出火來。

江哲哪裡還管對面有多少心中咒罵自己的,反正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幾十個南瓜而已,「在下姓江名哲!字守義!」

這算什麼?一句謙遜的話語都沒有?底下的學子們看向江哲的眼神更是不善。

有一個似乎有些忍受不住了,起身拱手說道,「在下河東衛仲道,見過守義兄。」

「唔!」江哲點點頭,衛仲道?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好像是……對了!蔡琰的那個短命老公……

原來是你啊!江哲古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白面書生,但是奇怪的是,江哲看那衛仲道的時候,總感覺他臉上有些黑氣,隱隱傳來一種讓自己感覺很難受的氣息。

「守義兄如此得蔡公推崇,想必是有大才了,在下愚鈍,對於學問有諸多不解,守義兄可否替在下慷慨解惑……」

頓時一出,頓時眾人皆用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兩人,衛仲道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有些名氣,只是這江哲嘛……

問我?江哲瞥了一眼眾人,心中叫苦,自己到現在只讀了一本《漢書》,自己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哪裡比得過土生土長的古人?

靈機一動,江哲說道,「你豈不知讀書百遍,其意自現?即使在下替你解惑,你明白的也不是書中的道理,而是在下從書中悟得的道理,你可明白?」

「說的好!」蔡邕笑呵呵地看著江哲說道,「原以為邕已是高看了守義,沒想到仍然低估守義,不愧是得子師看重……」

衛仲道臉上一滯,見了身邊諸多笑話的眼神,咬牙說道,「在下苦讀詩書,許多書籍皆有涉及,然仍是有些個疑問,不知守義兄可否賜教?」

我靠,你老針對我做什麼?江哲心中無語,隨口說道,「你都讀些什麼書?說來聽聽……」

衛仲道頓時得意地說道,「先賢之書在下皆有涉及,《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詩經》、《尚書》、《禮記》、《易經》,在下都略懂一二……」

聽完他的話,周圍學子一聲驚嘆,衛仲道更是得意,瞥了一眼江哲。

看我?我讓你看!江哲見這個傢伙那麼不識好歹,心中有些氣,頓時說道,「可曾精通?」

「……」衛仲道楞了一下,擺著蔡公在這裡,自己如何能說精通,猶豫了下,終究說道,「不曾精通……」

江哲暗暗冷笑了下,裝出一副嘆息的語氣說道,「在下懂你為何有諸多疑惑了餓……所謂術業有專攻,像你這般,這也略懂,那也略懂,只通曉皮毛便心中認為已可,如何做的學問?

先賢之學識,在下匹馬也敢不及,唯有勤奮、專攻二語,一遍不懂,便讀上百遍!書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這般,到如今只讀一本《漢書》!唉!一本《漢書》尚且不能說是完全領悟,又有何臉面去看其他聖賢之書?便是學了也是心中疑惑,雜念頓生,又有何意?學問切忌心浮氣躁,這只是在下片面之語,你自己好生琢磨……」

和底下的學子一般,蔡邕也是當江哲只讀《漢書》一語只是謙遜之語,撫著長須笑眯眯地看著江哲,連連說道,「好好好!」

衛仲道臉色青白不定,沒有臉面再說下去,黯然坐下。

「守義兄之言實在是精闢,不知是出自何處?」一青年微笑著起身問道,「在下鍾良,字學正,見過守義兄!」

「好說好說!」江哲暗暗琢磨著,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個都好像針對我一樣?

「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

「怕是先賢不曾如此說過吧……」

「哦?」江哲裝做驚奇地說道,「閣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稱夫子,語語引用先賢之言?若是這般,我等做學問還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習得先賢學問……守義兄何來有此一問?」

「唉!」江哲搖搖頭,嘆息道,「你就沒想過超越聖賢?」

此言一出,諸多學子油然色變,便是蔡邕也是皺著眉頭,看了江哲一眼。

鍾良見蔡邕也覺得此狂子語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閣下之語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賢聖人?」

江哲又是一嘆,說道,「我且問你,你學的學問從何而來?」

鍾良不明所以,頓時說道,「自是學自聖賢……」

「那聖賢之學問從何而來?」

「……」鍾良表情一滯,猶豫了半響低聲說道,「從……莫非是從聖人老師處學來?」

「哼!」江哲心中暗笑,說道,「那我再你問,聖人老師之學問又從何而來?」

「……」這回,便是蔡邕也被問到了,更加別說是那鍾良。

「我且告訴你們,聖賢之學問皆是其自己學來,學於天,學於地,而後寫下不朽著作,這種精神何其可貴?我等本該學的不單只是聖賢留下的書卷,難道這種精神我等不該學習?」

「若是沒有聖賢這般可貴的做學問的精神,我等又何必苦讀聖賢之書,摘章引據借口聖賢之語即可!」

蔡邕苦苦思索良久,終是微笑點頭,再看江哲時,更是將江哲看高几分,此子百年難得……

鍾良啞口無言,黯然坐下。

「守義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一人站起說道,「不知守義兄對於朝政之事如何看待?」

這人問地好直接?江哲看了一眼那人,見那人目光冷漠,隨說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張鋒!」那人鏗鏘有力地說出自己名字,又自嘲道,「家父乃是武人,隨取此名,然年幼時遠方叔父觀在下鋒韌有餘,遂替在下取擇凡為字!意是勸誡在下,只是性格所致,言語無禮處守義請勿介意!」

「……」這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無語了一下,江哲淡淡問道,「我等私下議論朝政,可是重罪!」

張鋒冷笑道,「周時,防民之口,勝過防川……我等皆是為大漢著想,又有何罪?」

蔡邕本來皺眉想喝住張鋒,但是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也想聽聽這個百年奇才會說出什麼來。

麻煩啊麻煩!江哲前段時間被王允那老頭騙去,將心中的話說出,結果差點被王允打入大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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