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卷 第六百章 百字手書

只見信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柯月泉芳鑒,書短意長,起筆難下,下筆難書。

往日之事太繁雜,再三而書亦難於言表。

夜難寐,執筆欲說而困,呼,昔日之作為實乃大錯。

心中煩亂,語無倫次,請諒。

另,今日不辭而別勿怪,勿尋,他日有緣再坦白而言。

唐茜英手書。」

其中的意思就說,唐茜英有很多話想要寫在信中,告訴對柯月泉的,但是唐茜英卻不知道如何下筆,當下筆寫了幾行後,卻又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的寫下去了。

而唐茜英要寫的那些事情,都是以前發生的事情,她想要寫出來,但是實在些不知道要怎麼寫,因為那些事情太過於複雜繁亂了,讓她寫了好幾次都不知道要怎麼的下筆好。

最後說是唐茜英寫這信時候的情況了,就是說晚上她心煩而無法入睡,所以就起床來寫下這封信,本來是想要說出心中的事情來,但是卻發現無法下筆,說不出來。

接著唐茜英就感嘆了一聲,說覺的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大錯,想到這裡讓她的心煩亂,所以話都說不清楚了。

最後在署名後,唐茜英就有補上一句;今天不辭而別,希望柯月泉他們不要責怪她,也不要去找她了,以後有機會再見面的話,她一定向柯月泉坦白的說出心中的想要說的事情來。

整封信字不多,但是字很明顯的有大有小,筆鋒無力,整張信上字體不但不整齊,而且可以說是有點亂了。

秋楚聞說道:「這一封信差不多就一百來字的信,說的不多,但是卻很亂,說的顛來倒去。

而且筆跡也是很凌亂的,看來當時唐茜英寫著信的時候心被想要說的事情搞的很煩躁,所以寫的字就變成這樣了。」

柯月泉同意秋楚聞的觀點於是就點了點頭,然後就把信折起收了起來。

秋楚聞接著說道:「她說的『昔日作為』指的是會什麼?會讓她這樣的選擇不辭而別?」

柯月泉思量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和唐茜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她所說的『昔日作為』應該指的就是在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的事情。」

秋楚聞接著問道:「那有沒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柯月泉皺起眉沉思了一陣後,搖頭說道:「沒有呀,這期間我們一直都是在計畫著怎麼尋找武龍門的分舵的位置,還有你的下落,那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呀。

雖然唐姑娘不善言辭,看起來神情冷淡,但是為人還是很好的。」

秋楚聞雙手抱胸說道:「這就奇怪了……那她所指難言只事會是什麼事情?」

這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迹,而且還有唐茜英的書信,這樣基本上就能斷定唐茜英是自己的原因離開了這裡,而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既然已經確認是唐茜英自己離開這裡的,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就覺的沒有必要再仔細的調查這房間的情況了。

於是倆人就準備先離開這裡,然後在慢慢的商量一下。

這個時候秋楚聞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無意間一眼從放著那信的四腳桌子上瞟了過去,然後就發出「嗯?」

的一聲。

站在秋楚聞旁邊的柯月泉就轉頭問道:「怎麼了?」

秋楚聞停下腳步站在桌子前面說道:「月泉你不覺的這桌子上的墨跡有點……太多了嗎?」

柯月泉聞言就湊了過去,朝那桌子望了過去。

發現桌面中間的位置上,滴著很多的墨跡,看來像是有人在這桌上上寫了很多字一樣,不然的話,桌面是不會有這麼多的墨跡的。

這個時候秋楚聞就俯身把鼻子湊在桌面上,聞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有明顯的聞到墨汁的氣味,看來這墨跡是昨天留下的。」

柯月泉伸手摸了一下桌面上的墨跡說道:「也就是說這墨跡是唐茜英寫信的時候留下的。」

秋楚聞直起身子然後說道:「沒錯,但是唐茜英那一封信也就一百字左右,怎麼可能會滴下這麼多的墨跡呢?接著秋楚聞看了柯月泉一眼說道:「除非……」

柯月泉立刻就接著說道:「除非在她寫出這封信前就已經寫了很多的信了。」

秋楚聞說道:「沒錯,一定是這樣,唐姑娘在信中也說了『三書依難於言表』也就是說這一封信說寫了很多次了,才寫出來的。」

柯月泉急忙說道:「其他的信上應該有寫有其他不一樣的內容,我們趕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信函。」

秋楚聞聞言點頭「嗯了」了一聲,然後倆人準備在房間展開新一輪的搜索。

柯月泉和秋楚聞來人低頭一轉,很快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就都發現在這桌子的下面牆角出處有紙燒成的灰,而且數量還不少,看來當時被唐茜英燒了不少的信紙,這也就說唐茜英寫了很多次要說的離開緣由的信,但是一直寫的都不合意,當最後寫出一封現在留給柯月泉的看到的這信後,唐茜英就把之前寫的那些覺的不合適的信全都給燒掉了。

但是可能因為燒的時候沒注意,一些紙灰就飛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柯月泉仔細的一看,就發現在那灰的下面還露出信紙的一角,還能看到上面寫著字,但是因為桌子下面的光線比較暗,所以就看不清楚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這個時候柯月泉就想要伸手去把那信件的一個角給掃出來,就在這個時候蹲在柯月泉旁邊的秋楚聞急忙伸出搜,一把拉住柯月泉的手說道:「不要,不要動那紙灰。」

柯月泉停下了說,扭頭對著秋楚聞問道:「為什麼不要動?那紙灰的下面還有一點沒燒完的信紙呀,拿出來看一下上面的字,說不頂就能有新的發現了。」

秋楚聞說道:「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但是我們先不用動它,因為那個紙灰還有用處,不要破壞那紙灰,我們還是能從那紙灰中能發現跟多有用的線索了。」

柯月泉問道:「是嗎,那要怎麼做?」

秋楚聞說道:「現在我們先把這桌子小心的輕輕的抬開再說。」

於是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就站了起來,兩人四手小心的把暗桌子給抬了起來,放到了一旁。

抬的很順利,那桌子下面的灰一動也沒動。

放好那桌子後秋楚聞就對柯月泉說道:「月泉,等下在靠近紙灰的時候,要注意把呼吸的時候要放輕鬆點,免得把灰給吹散了。」

柯月泉點頭「嗯」了乾聲說道:「知道了。」

然後倆人就屏住呼吸小心的靠近了牆角上的那一團紙灰,在貼近後,秋楚聞就伸手指著那紙灰灰白色的部分輕聲的說道:「仔細的看看這裡白色的部分。」

柯月泉定眼一看,發現那灰白的部分上面有一寫深色的痕迹,仔細一看發現那深色的部分竟然是字跡。

這個時候秋楚聞就接著說道:「紙被燒成灰後,寫上上面的字是不會消失的,只不過因為紙變成了灰,所以上面的字就變得看不清楚而已。」

柯月泉笑一下也輕聲的說道:「所以剛才你才讓我不要弄壞這灰,保持紙灰的完整,好從上面分辨出字跡來是吧?」

秋楚聞說道:「沒錯,要是紙灰散了,那上面的字幾真的是灰飛煙滅了。」

然後倆人就蹲在那地上仔細的觀察起那上面的字的來。

雖然這些紙灰保存的都還算完好,但是因為只有紙灰變成灰白的一部分部分才能分辨出上面的字來,黑色的部基本上就看不到什麼東西了,所以能看清楚的字就很有限,全是支離破碎的詞語,而且多是單個字的,只有幾處能勉強看出完整的詞語。

雖然不能從中推斷出信中完整的內容,但是起碼也可以從發現信中的隻言片語來了解到,唐茜英想要說的會是什麼,能了解到信中的說的大概的內容,然後在結合柯月泉的知道的情況,也能分析出唐茜英想要說,而沒說出口的內容了。

因為這個角落比較暗,於是就秋楚聞一個人觀察,柯月泉在旁邊記錄起來,經過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一番努力,倆人終於從那紙灰上發現了二十來個字,同時為了方便推斷,柯月泉就把那二十來個字寫在了另外一張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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