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卷 第五百四十二章 那時那刀

柯月泉問道:「就是那個龍骨洞的時候,你當時在和那個用大刀的交手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彭煥燕不解的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柯月泉接著說道:「就是,當時你被那傢伙一招打中,飛出後,後來你就在那木頭堆後。

你當時是假裝來引誘那個傢伙呢?還是真的被打傷了?」

柯月泉說的情況就是,當時彭煥燕從背後制住的夏大木,但是被夏大木發現彭煥燕的情況不對的時候,那個時候夏大木轉身一拳就把彭煥燕給擊飛了出去,然後夏大木見彭煥燕一直沒有起來,就過去查看情況,結果被彭煥燕給重傷了。

彭煥燕聽了柯月泉的描述後,就點了點頭有些得意的說道:「哦,這個呀。

當時我是真的被擊中了,也是真的飛了出去,那時我身上的傷有些重,所以飛出去後我就一時站起不來,人有些暈了。

因此當是我就將就將就,假裝昏迷過去,然後在那傢伙靠近過來的時候,那傢伙想過來給我一刀的,但是卻反而讓先我給了那傢伙一劍,嘻嘻……」

柯月泉有些意外的說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肩膀上的那傷是當時被那傢伙的刀給弄傷的呢。」

彭煥燕說道:「肩膀上的傷不是那時候弄的,是之前被砍傷的。」

彭煥燕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在這之前的時候那傢伙用計謀困住了我,然後就從背後偷襲我。

當時我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會在這一招,所以在閃避的時候稍微慢了一步,於是就在那個時候肩膀被那傢伙的刀給蹭了一下。」

彭煥燕說的正是,當時她一時大意被夏大木用木頭攔住了退路的時候,夏大木忽然的從後面偷襲。

雖然彭煥燕在發覺情況後立刻就閃避起來了,但是還是慢了半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彭煥燕的肩膀被夏大木的刀給砍了一刀。

彭煥燕接著說道:「被砍了一刀,當時我這肩膀傷的有些嚴重。

我覺的當時要是繼續和他一對一的較量的話,那麼我就很危險了,於是聰明的燕子我忽然的靈光一閃,想到了個辦法。

那就是先發制人,忍痛用劍制服了,不過雖然當時制服了那個傢伙,但是卻沒有力氣把那傢伙給打倒,結果就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發現了,然後反應不及就被砸了一拳,然後就是你看的那樣了。」

柯月泉點了下頭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原來當時彭煥燕在被夏大木用木頭圍困的時候,雖然當時夏大木覺的自己一刀砍空了,但是其實彭煥燕還是閃避慢了一步,被刀勁給砍著了,現在彭煥燕肩上的那個傷就是那個時候被砍中的。

當時彭煥燕知道自己的傷勢很重,難以在繼續和夏大木進行較量了,於是就從背後用劍制住了夏大木。

不過因為當時彭煥燕身上的傷太重了,特別是肩膀上那傷口,被離火真氣給侵入了,讓彭煥燕覺的整個人的右半邊像是著了火一樣,血都沸騰起來了似的。

當時彭煥燕調用了身上大部分的真氣用來抵擋身上的離火真氣了,減輕身上痛苦,讓自己不會倒下去,這就讓彭煥燕持劍的左手上使不出力氣。

所以雖然那個時候彭煥燕猛的刺一劍就能打倒夏大木了,但是手上卻使不出太大的力氣來,彭煥燕就沒有把握自己一劍刺出能重傷夏大木,要是一劍刺出不能給夏大木造成致命的傷害的話,那彭煥燕就危險了。

就因為這樣的情況所以當時彭煥燕就只是用劍抵住夏大木後,就沒有做出其他的任何的舉動。

所以當時彭煥燕在制住夏大木後,之所以沒有其他的動作,並不是因為彭煥燕在暗中搞什麼動作,而是因為她搞不了什麼動作。

彭煥燕問道:「哦,對了,姐姐,今天你出去的時候外面有什麼情況沒?」

彭煥燕所說的情況指的是黑衣人對於她們劫獄的事情。

柯月泉說道:「沒仔細的調查,暫時沒在村中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我覺的那些傢伙一定也在調查著我們,不過是在暗中調查而已,畢竟他們那些傢伙比我們更見不得光。」

彭煥燕很認同柯月泉的說法,不斷的輕點著頭,然後說道:「姐姐,我剛剛想了一下,發現有個問題。」

柯月泉轉動了一下身子問道:「什麼問題?」

彭煥燕小心的稍微的轉過頭望著柯月泉問道:「我記得以前唐姑娘以前給我們講的武龍門分舵的制度是這樣劃分的,一個分舵,會有一個舵主,四個黑衣丈,其中為首的丈同時也是副舵主,然後在下面的就是一組組的黑衣守衛了。

但是那晚我們卻只遇到兩個黑衣丈,就算加上之前縣令府的那個黑衣也不過才三個丈,還有一個丈呢?還有就是他們的舵主呢?那晚我們鬧的那麼凶,竟然一直到我們離開都沒能看到舵主出現?這就奇怪了?」

被彭煥燕這麼一說,柯月泉一回想的確是這麼回事。

那晚劫獄的時候被發現了,先是那些黑衣守衛包圍過來,第一個趕過來的不是舵主,而是那個拿大刀的丈等級的黑衣人夏大木!

然後在她們還離開的時候,第二個丈等級的黑衣人,也就是使長槍的周子出現了,攔下了她們。

至此之後,就沒有其他丈等級的黑衣趕過來了,也沒有看到舵主的身影。

第四個丈黑衣人不現身的話,還可以用他們是新建立的分舵,人員完全還沒到位來解釋。

但是,舵主一直不現身就奇怪了,一個分舵不可能沒有舵主呀。

若是在她們在和夏大木和周子交手的時候,還可以解釋說是舵主自持身份,不願現身。

那麼到了後面,柯月泉她們倆個人已經和夏大木和周子倆人已經打到洞口附近了,而且那個洞穴里都已經燒起來了,鬧的這麼大了,那個時候舵主要是還不現身就說不過去。

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柯月泉和彭煥燕里人離開龍骨洞,都沒有看到那個分舵的舵主的影子,也沒聽到他出聲,這就奇怪了。

柯月泉想了一會兒,說道:「想不明白,我覺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晚剛剛好他們的舵主有事離開了。

要是他們的舵主還在的話,但是卻無法來對方我們的話,那就只能是……只能是暴斃了,不過沒有看到那些傢伙披麻戴孝,所以他們的舵主應該沒有死,所以就很有可能是有事離開了。」

彭煥燕笑了笑說道:「沒錯,看來那晚還是有點幸運的,不然要話可能就要和他們的舵主打上一架了。」

柯月泉也笑了一下,說道:「就憑你,一個丈都累的要死,能打的贏他們的舵主嗎?我可以沒這能耐。」

彭煥燕嘻嘻一笑說道:「我只是說打一架,又沒說一定贏,再說到時候打不過,我們還跑不過嗎?」

柯月泉聞言也笑了起來。

的確,現在柯月泉和彭煥燕倆人的輕功絕對是一流的,倆人要是全力施展一般高手還真的追不上。

倆人躺在床上聊了好一會兒,才入睡。

白天雖然很暖和,但是晚上氣溫就下降的很厲害,所以夜風一吹還是讓人感到有些的寒冷的。

夜風雖然不大,但是卻十分的陰冷。

此時柯月泉和彭煥燕倆人暫時的茅草房因為久了沒人修葺,因此牆壁和門板上有裂縫,屋頂和窗戶上有破洞,所以雖然四面有牆壁,但是卻還是讓人感到四面透風。

要是普通人在這樣的房子睡覺的話,沒有一件厚厚的棉被包裹著的話,到了半夜一定是會被凍個半死的,不過還好柯月泉和彭煥燕倆人都是習武之人,只要睡覺的時候注意呼吸,保持體內真氣的流轉,要抵禦這點寒冷還是不在話下的。

此時彭煥燕呼吸均勻,輕輕的打著呼,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此時躺在彭煥燕旁邊的柯月泉,呼吸有些急促,雙眼緊閉,皺著眉頭,緊咬著嘴唇,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柯月泉做一個深呼吸,然後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看著屋頂。

漸漸的,柯月泉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眼眶泛紅,眨了一下眼睛,眼睛裡就立刻就充滿了淚光。

此時柯月泉雙拳緊握,緊咬著嘴唇,努力的控制著有些混亂的呼吸,努力的不要讓自己不要哭泣。

過了好一會兒,柯月泉的呼吸才平穩了下來,柯月泉抽了一下有些發紅的鼻子,雖然眼眶依舊有些紅,但是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沒有,臉上也沒有淚痕,看來眼淚已經被柯月泉憋了回去了。

這個時候柯月泉就聽到旁邊傳來彭煥燕的聲音,說道:「姐姐,累了就哭,沒什麼好丟人,哭過了就笑,又有誰知道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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