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迴廊獨戰 第二百七十九章 黃花清酒

柯月泉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由思緒在自己的腦中四處流竄,時而快樂,時而心酸,時而無奈,時而堅定。

呼……一陣清風輕輕從柯月泉的身上拂過,微風把柯月泉前額的一縷青絲吹落了下來,飄蕩在眼角邊上,柯月泉睜開眼睛,伸手捋了一下頭髮,把那一捋頭髮架在耳上。

接著柯月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把自己從遊盪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沒在去想那些遙遠飄渺的問題了。

這客棧應該有不少年頭了,鋪在房子周圍的青石板都摩的發亮了。

柯月泉把目光從地上的石板上移開,抬頭看著前面空地上的一棵大槐樹,這槐樹不知道種在這多少年了,樹榦很粗大,比一個壯碩男子的腰還粗。

現在的時節本來應該是槐花滿樹的,但是被激烈的大雨沖刷了一整天,那些黃花都落到了地上,樹上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花苞而已。

柯月泉看著那槐樹,想道,或許這就是則會客棧名稱的來由吧。

柯月泉俯身從地上的一下水坑中撿起一朵小黃花,仔細的看著手中那掛著晶瑩水滴的槐花,心中則想著今後的打算。

首先還是要找到秋楚聞,不論如何,先找到人再說。

還有就是柯月泉發現自己必須要盡量的提高一下自己實力,不然像這次,不但到頭來沒抓到採花賊,還讓彭煥燕,王魏麟,雷顏兮好蔡敖四個人都受傷了。

柯月泉知道現在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對五行坎水真氣的運用不熟悉,雖然自己會「千流歸」心法,但是現在自己就會一套劍法,和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一直沒有合適的功夫來配合心法的運用,導致一直都不能發揮其威力。

除了這個問題外,還有一個麻煩的問題,就是合適兵器。

自從那次被寧未悔抓到千佛窟後,遺失在西涼後。

柯月泉用慣了那把劍,因此後來雖然一直在找,但是就是找不到一把稱手的兵器了。

不管是繁華的城裡有名的鐵匠,還是山村無名的打鐵人,打造出來的軟劍不是偏重就是偏輕,不是太軟就是太硬了。

這樣的劍都不合適《若水劍法》的劍招,因為要是劍的韌性不夠的話,就不能夠讓劍像水一樣柔軟,要是不能像水一樣,那這劍法就失去了劍法的特性了,這樣就不能發揮出《若水劍法》的威力了。

但是太軟了也不行,這樣就沒什麼威力,很難傷敵了。

所以現在柯月泉首先要解決這兩個問題,重新找到一把合適自己的兵器,還有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

這樣的話,日後要是找到那個讓秋雨山莊覆滅的赤發男子,自己也有實力去幫秋楚聞報仇。

不然的話,依照自己現在的實力,真的到了那時候只會拖累了秋楚聞。

就當柯月泉在想這些問題的是,柯月泉聽到旁邊又腳步聲穿來,柯月泉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余碑。

余碑一手拎著一酒壺,一手抓著兩個杯子,走到柯月泉的跟前笑著說道:「柯姑娘,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

柯月泉轉頭笑著說道:「好呀,有人請喝酒怎麼能不喝?」

余碑就坐在長板凳的另一端,然後把杯子放在板凳的中間段,斟滿後,倆人就端起來喝了一口。

柯月泉發現不像是一般客棧里的酒,那麼的粗劣嗆鼻,這酒甘醇微苦,喝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柯月泉問道:「余前臂這是酒是什麼酒?口感挺特別的。」

余碑笑著說道:「這是我剛剛從老掌柜那裡要來的,這是老掌柜自個釀製的酒,沒有名字。」

柯月泉說道:「這麼好喝的酒沒有名字真是可惜了,這酒比那些什麼價值千萬兩的名酒好喝多了。」

余碑聞言哈哈一笑,接著說道:「說的好,說的好,柯姑娘那你喝過那些名酒嗎?」

柯月泉有小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喝過幾次。」

柯月泉以前在長安鬼臉狂儒那住的時候,偶爾也喝喝一些鬼臉狂儒不知道從那裡弄回來的名酒。

余碑問道:「哦,是嗎?那酒的味道如何?」

柯月泉一臉正經的說道:「二鍋頭的感覺,還是兌了白開水的。

那種酒只也就有那些錢多的沒地方花的笨蛋才會買來喝。」

余碑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說的好,不錯,哈哈哈哈……」

然後就把倆人的杯給倒滿。

當晚倆人就在那那裡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邊喝邊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直到把那一壺酒喝完後,才分開,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人一走,後面的那不大小院子就安靜了下來,一陣清風吹過,一些黃花就從樹上飄落下來,一朵黃花在空中轉了個圈,飄落在柯月泉之前坐的那長凳上……在一片漆黑中,遠處忽然的傳來了公雞響亮的打鳴聲,這聲音是如此的響亮,瞬間就響徹雲霄。

然後村裡此起彼伏的向起了公雞的打鳴聲。

在響亮的打鳴聲中,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利劍一般撕破了黑影的布幕,耀眼的金色太陽緩緩的沖山的那邊,升了起來。

隨著太陽的升起,天邊那黑暗的布幕開始緊收,同時絢麗的朝霞鋪滿了天邊。

太陽那金色的光芒轉眼間就照亮了整個大地。

吉樺村了此時炊煙四起,村中的婦女開始做飯了,街道上出現了小孩嬉戲追逐的身影。

柯月泉和王魏麟一行就吃飯早飯後,然後在讓店小二準備了一些在路上吃的點心。

等一起準備妥當後,眾人就開始趕路了。

為了方便趕路,除了昨天的馬車外,王魏麟又讓人雇多一輛馬車。

這樣就不會坐的想昨天那麼的擠了。

柯月泉和雷顏兮做一輛,蔡敖和王魏麟坐一輛,余碑和鍾延軍就坐在車頭,方便觀察情況。

經過昨天一天的治療和休息,此時大家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唯有雷顏兮和王魏麟的內傷,要慢慢的休養一陣才能完全的恢複過來。

柯月泉原來還擔心和雷顏兮坐一起會很尷尬呢,因為每次看到雷顏兮,她一直都是一聲不吭的,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

不過柯月泉試著和雷顏兮聊了一下,發現雷顏兮也不算是太悶的人,只是說話很簡潔而已。

問什麼問題都是簡單扼要的幾句話就說完了。

聊了一陣後雷顏兮沒那麼的拘束了,也偶爾會問柯月泉一些問題。

眾人一路向杯走,中午的時候下車,讓馬稍微休息一下,而眾人也趁機下車吃之前準備的好的點心。

待時間差不多後就繼續上路了。

這一路上,通過交談讓柯月泉對雷顏兮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原來雷顏兮是個孤兒的,在很小的時候因為長的和其他人不一樣,就被父母親給拋棄了。

後來就被王家的老帳房撿到,於是就跟老帳房姓雷,顏兮這個名字也是老帳房給她取得。

後來偶然的機會被王家的一師傅發現她天資不錯,就被收去做徒弟了。

天資聰穎的雷顏兮很快青出於藍勝於藍,然後在一場比試中擊拜了競爭之的人,成功的被選為王家的家將。

這一路上雖然雷顏兮和柯月泉談的還算熟絡,但是雷顏兮一直都沒有讓柯月泉看她的真面目,而且也沒說是患什麼病。

既然雷顏兮沒有,柯月泉也就沒有追問了。

經過兩天的跋涉,眾人終於來到了黎城的一座叫德山莊的莊園彭煥燕就被安排在這裡,柯月泉一直都很擔心彭煥燕的傷勢,雖然余碑他們都說彭煥燕沒什麼大傷,但是柯月泉沒有親眼看到就是不放心。

一想到馬上就要看到彭煥燕了,柯月泉的心中不禁的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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