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迴廊獨戰 第二百七十七章 千斤斷牆

牆壁倒塌的太突然的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柯月泉完全來不及反應。

而且此時柯月泉被封了許久的穴道剛剛解開不久,氣血運行還不流暢,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暴喝聲:「喝呀!」

這是余碑的聲音!

此時走在隊伍最後面的余碑,剛剛好是站在這段迴廊的中間。

頃刻間余碑氣勁暴漲,瞬間就把體內的氣勁提至第頂點,緊接著雙掌往上一頂,砰一聲,那牆壁就重重的砸在了余碑的雙掌上。

那牆壁就在眾人的頭頂上停了下來,柯月泉四人還來不及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左邊傳來數聲,啪啦啪啦的爆裂聲,原來是這倒下的牆壁把迴廊上的柱子給壓斷了。

迴廊的柱子一斷,整個屋頂吱呀一陣亂響,接著就忽然的開始傾斜,然後整個屋頂就轟隆隆的砸了下來,砸在了那牆壁上面,本來余碑頂著就很吃力了,此時再被那屋頂這麼一壓,無疑是百上加斤。

因此這時候那牆壁又忽然的唰的一下,向下沉了一下。

這時余碑一咬牙,暴喝一聲:「呀!」

把腰一直,雙手奮力的往上一頂,那牆壁就又被余碑往上頂了上去。

這個時候余碑腳下的地磚因為承受不了重壓,就啪啦啪啦的碎裂開來。

在轟隆聲中,那一段迴廊的屋頂已經完全的塌了下來了,砸在牆面上,湧起一陣塵浪,但是因為下著大雨,因此那塵浪很快就消沉了下去。

剛剛還笑的很得意的金聯琛,此時表情立刻就僵住。

本來金聯琛打算用五行艮土真氣讓這牆壁忽然的砸下來,來陷害王魏麟那一幫人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堵有三丈多長,兩人高。

這樣忽然的砸下來,竟然也能接住。

這個時候余碑對眾人喝道:「快!

快離開這裡!」

這個時候在牆壁下面的有柯月泉,雷顏兮和蔡敖,雷顏兮和蔡敖兩個有傷在身,柯月泉則功力還沒完全的恢複,都幫不上忙的。

眾人也知道自己勉強上去幫忙,只會越幫越亂,於是就毫不停留的向前衝去,蔡敖對余碑說了聲,小心,也就向前面衝去。

眾人一走出來那牆壁的範圍,鍾延軍和王魏麟倆人也趕了回來。

這時鐘延軍對余碑喝道:「再頂一次!

沒問題吧?」

余碑猛吸一口氣,然後大聲喝道:「沒問題!」

說完就發出猛虎般的咆哮「呀!」

嘭!

鍾延軍身上氣勁猛的一爆,他身邊的地磚就噼里啪啦的爆裂開來。

余碑雙臂先是微微一曲,接著忽的一震,啪的一聲,手臂就往上一頂。

余碑整個人頓時全身一震,腳才的地面就向下沉了一寸。

金聯琛還不知道余碑打算做什麼的時候,這時,在前面的鐘延軍暴喝一聲:「呀!」

就猛的沖了過來,雙掌唰的一下,冒出耀眼的紅光,就像是手上握著兩團火一般。

紅光一閃,砰!

一聲爆響,鍾延軍的雙掌就拍在了那倒下的牆壁邊上了。

鍾延軍的雙掌一拍在那牆壁上,牆壁頓時沙塵掉落,磚頭橫飛,牆壁上就出現兩個兩尺來寬的缺口。

那被余碑頂起來的牆壁,就呼的一下,向後飛去,余碑趁機向斜前方一衝,從牆壁的下面竄了出來,人就到了院落中間的空地上了。

此時中空的空地上全是水了,余碑的腳就在水面上一點,人就呼的一聲,飛到了迴廊的拐彎段了。

雖然鍾延軍的掌勁十分的剛猛,但是這牆壁有千斤之中,因此那牆壁就向前飛了幾步的距離就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金聯琛沒想到鍾延軍和余碑兩人竟然如此的瘋狂,不但把牆壁頂了起來,還讓牆壁向自己撞來。

金聯琛和他兩個手下稍微向後一退就避開了。

那牆壁重重的砸在地上,砰!

頓時整條迴廊都震了一下,那牆壁把地面的都裝撞的凸起了,緊接著那牆壁就四分五裂的爆裂開來,頓時灰塵飛揚,斷磚碎瓦四面彈飛。

紅鼻子和招風耳倆人立刻就衝到金聯琛的前面,把飛向金聯琛的那些斷磚瓦片給擋下來。

眾人見余碑安全的回來了,頓時就鬆了口氣。

蔡敖笑著說道:「余碑,我還以為要再見到要帶上鐵鍬呢?沒想到你竟然安全的出來了。」

余碑喘著大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道:「……真後悔救了你這傢伙」鍾延軍看余碑雖然喘著大氣,但是應該是剛剛發力太猛了,沒有被傷著。

余碑和蔡敖倆人鬥嘴習慣了,眾人就不覺的奇怪了。

唯一覺的奇怪的也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柯月泉了。

這個時候王魏麟轉身對金聯琛,一臉嚴肅的沉聲說道:「原來你們華山派的人是這樣送客的?在客人背後製造事故!」

金聯琛嘴角一抽,然後才著說道:「王公子見笑,這是意外而已。」

這樣明顯還要狡辯,王魏麟也就懶得在和這樣的人談下去了。

現在自己這邊傷員不少,既然剛剛沒有人受傷,也就不想在和金聯琛糾纏了。

於是就對金聯琛說道:「告辭。」

然後看都沒在看金聯琛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金聯琛看著王魏麟的身影頓時怒火就燒了起來,自己身為華山派的中的長輩,現在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看不起,這然後不讓金聯琛怒火滿腔呀。

金聯琛咬著牙,一手按在牆壁上,那牆壁上立刻就凹陷了下去,四周圍就噼里啪啦的爆裂開來。

待王魏麟一行人走出那院落後,就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轟隆的一聲,余碑就說道:「看來又有牆壁倒塌了。」

蔡敖說道:「真是怪人,一生氣就拆人家的房子,以後可以組建一支專門幫人拆房子的隊伍,這活應該很有前途,很能賺錢。」

余碑看一下蔡敖說道:「你怎麼知道?」

蔡敖自信滿滿的說道:「根據本半仙的推算,就算現在不賺錢,那麼過幾年就能賺錢,要是過幾年還不賺錢,那就在過幾百年。」

余碑聽蔡敖這樣一說,瞟了蔡敖一眼,說道:「這樣說的話,我覺的幾千年後應該賺錢。」

蔡敖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余半仙也知道這天機呀。」

就在蔡敖和余碑倆人胡扯的時候,眾人走過了一迴廊,然後穿過一空曠的別院,就到了前庭了,眾人就向冒著雨走到了大門口。

這個時候眾人打開大門後,發現對面的一破草棚下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比尋常的馬車寬出了一尺,拉車的兩匹馬,皮毛光亮,四肢健壯一看就是好馬。

而那駕車的車夫背向眾人坐在馬車上抽著旱煙,這車夫頭上戴著一頂已經有些發黑的大斗笠,身上穿著一件灰白的衣服,那衣服的手肘和袖口都打滿了補丁,下面是一條松垮垮的暗藍粗褲,用一條黑色的布條纏在腰上,褲的膝蓋處打數個補丁,雖然褲腿挽了起來,但是還是被雨水淋濕了。

光著腳沒穿鞋,兩隻腳就架在的橫木上。

因為這車夫頭上的斗笠比較大,而且又是歪斜著的,把臉給擋住了,看不到相貌。

此時一行人中傷員不少,在雨中趕路就太不方便了,於是王魏麟就讓鍾延軍去問下這車夫,載不載人。

鍾延軍就從屋檐下走了出來,向那車夫走了過去。

鍾延軍走到那車夫的後面,那車夫像是沒有察覺到身後又人一般,已經背向鍾延軍,沒有轉過身來。

鍾延軍叫道:「車夫,你載人嗎?」

那車夫依舊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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