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敦煌 第365章 隱情

青面男人這次沒把我們扔下,還主動墊後,說:「快走,被他纏上就完蛋了。」說完嘴裡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像是什麼咒語,然後在後面不斷催促我們加快腳步,剛剛他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我真的覺得無比的熟悉,好像有人提起過或者在哪裡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我倒是覺得這龍捲風有點像鐮鼬刮的,就是三個連在一起的小動物,一個颳風,一個傷人,一個抹葯,讓人感覺不到疼痛,在沐靈山的時候遇見過,但是我們三個身上誰都沒有傷痕,應該不是那東西。

這旋風依然是每隔幾分鐘刮一次,而且只在我們三個人中找一個,青面男人倒是不見中照,風勢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就是颳風的時候漸漸的好像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有些刺耳,即使捂住耳朵也還是非常清晰,每次那風刮完以後,我都覺得耳鳴,還好青面男人家離的不是特別遠,我們連走帶跑的加快步伐,也沒走多遠就了,他家身後就是鳴沙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色的關係,晚上的鳴沙山跟白天有些不一樣,隱隱的冒著金光。

青面男人在後面說:「周曦姑娘,你發什麼呆呢,到地方了,快被看了。」我恩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跟這秦淮他們進了屋,青面男人趕緊將門反鎖上,還在門上貼了一符咒,看似是守宅的,他們扎紙匠的符咒我幾乎一點都看不懂。

我回頭剛要往屋裡走的時候,發現在我們身後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我頓時心裡一驚,定眼一看,原來是那個白紙老太,她的樣子在黑夜裡更為嚇人,仍然是蒙著那張白紙。

我有點不解的問那個青面男人,「你為什麼不能給老奶奶畫漲好看的臉,這實在太嚇人了。」

青面男人雖然剛剛猙獰,卻對自己的母親極為孝順,他攙扶的著母親往屋裡走,邊解釋說:「周曦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我畫的這張臉連紙人都會懼怕,如此可保我母親平安。」

我這才點點頭,那白紙老太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沒下去手,將人帶了回來,我就知道會是如此,你從來都是如此。」

青面男人一臉哭喪的表情說:「娘,你這回也錯了,我是被抓回來的,這小姑娘把我的陣法破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還有事情跟他們商量,您去歇著吧。」

老太太點點頭,不停的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好像不大小心我竟然能破陣,其實我到現在也有點稀里糊塗,那陣法到底是什麼破的,青面男人安頓了自己的母親,便到屋子裡來找我們,嘆口氣說:「秦七爺,還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我母親現在越來越嚴重,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疼醒。」

秦淮轉向凌熠辰問:「降頭之事比比較了解,是否還有救?」

凌熠辰點點頭,說:「應該有救,只是這降頭混合了扎紙匠的秘術,我需要跟華老爺子商量一下,他不是明天就能到嗎?」秦淮恩了一聲,青面男人一臉趕緊。

我們三個依然坐在那個紙的小椅子上,青面男人給我們倒了三杯茶,上次喝的一股子烤糊的味,這回的茶清香撲鼻,我不禁冷笑了一聲,剛剛還想殺我們呢,現在卻坐在這裡喝茶,真是沒有一輩子的敵人,一切不過因為利而已。

秦淮淡淡的說了問道,「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剛剛聽你說,這裡有人用隱調局的名義在收紙人?什麼時候的事?」

青面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都說秦七爺靈術高超,而且凡是看破不說破,原來從頭到尾,秦七爺都沒被陣法困住,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如果你真的中招,在那奈何橋上根本聽不到周圍任何的異動,當然也包括我們的談話,可你卻聽到了,不然怎麼知道的?」

秦淮瞪了他一眼,說:「可以不說沒用的嗎?我們時間緊急,那小夥子怎麼死的?」

一提到這,青面男人頓時面目表情黯然,似然非常不想提起這件事,緩了半晌才說:「那小夥子是我殺的,我派紙人勾了他的魂,只有這樣你們隱調局才會派人來查,才會重視這件事,至於那個小夥子,他本來就了絕症,勾了他魂魄以後七日之內便會往生,他幾乎也沒什麼損失,我這可是經過當時人同意的,不然我根本無法辯解你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什麼意思?」我眨巴眨巴眼睛沒聽明白,「什麼叫無法辨認我們是真是假?」

青面男人恩了一聲,繼續道:「大概一年前,村子裡來了一批人,大量的尋找扎紙匠為他們扎紙,而且都是一個極為高的價錢,這扎紙匠也不是誰都找,而是找那種八門傳承下來的家族,因為會一些秘術,我家裡一直窮,我也不知道隱調局要這個幹什麼就去應聘了,當時直接就被周曦看好了,哦對了,也就是你。」

我但是一臉黑線,「我什麼時候看好你了?」

青面男人點點頭,說:「今天仔細看你,我也才發現,你眼睛下面沒有淚痣,但是那個周曦的眼睛下面卻有,而且她似乎不是紙人,跟你長的特別的像,隱調局裡也有秦淮和凌熠辰,跟你們長的也都一樣,只是那兩個是紙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就算做的再精妙,遇到行家也是白搭。

後來,雖然沒在我們村子裡發生過,周圍的村子都出現過人莫名其妙的就去世了,我知道那都是紙人過來吸魂了,我便直接背包回來了,我知道這樣早就得出事,我當時來的時候,就問那個周曦用這些紙人幹什麼,她說是隱調局是為某個祭禮,具體什麼事她也不知道,我尋思也是,隱調局都是秘密的地方,只不過如此讓紙人亂傷人,我怎麼想不應該是隱調局的風格,倒像是冥昱教。」

我當時真想打斷他,說:「沒準是四岳」。但是話到嘴邊又噎回去了,畢竟四岳不是誰都知道的,而且到了現在這個名字幾乎消失了,要不是我師傅在古墓里找到一本殘數,誰知道四岳是什麼鬼?

「你是說有人在這裡冒充隱調局,秦淮和凌熠辰用的紙人,只有我是真人,而且眼下多了一顆痣?」我詫異的問道。

青面男人點點頭,說:「這件事你可以親自去考證一下,我只是在走廊里擦肩而過的時候見過,我當時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或者你用什麼手段把那棵淚痣去除了。」

「那後來呢?」凌熠辰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走了他們屢次三番的請了我多次,我都沒去,他們自然懷恨在心,就趁著我送東西的時候,將我娘傷成這樣,我本來想去找你們理論理論,誰知就在路上遇到了那個載著紙人的大巴車,若不是你們允許,這車怎麼會堂而皇之的在街上開的?」青面男人試探著問道。

凌熠辰撇撇嘴說:「你心裡都知道這是假扮我們。並不代表我們的這是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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