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敦煌 第359章 扎紙匠

那伊藤法師好像很生氣,手臂朝著我一彎,嘴裡開始念咒語,這個咒語念的聲音很大,我可以確定他說的是泰語,因為泰語的辨識度比較高,基本上一聽就能聽出來,秦淮臉色微變,凌熠辰大驚,撲騰就跪在了地上,「師父,他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多事情和規矩根本不懂,您又何必如此?您要是非要繼續,那就只能咱們師徒較量較量了。」

那伊藤法師好像沒聽見一般,依舊念著咒語,秦淮冷笑了一聲,道:「沒想到現在的伊藤法師越來越厲害了,都開始跟晚輩計較起來了,還真是有度量啊。」

我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好像我翻下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樣,可我什麼都沒幹啊,這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的看著凌熠辰和秦淮,聽完秦淮的話,伊藤法師漸漸的睜開眼睛說:「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為一個女人下跪?」伊藤法師的聲音極為低沉,但是有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

凌熠辰也沒說什麼,我趕緊扶著他站了起來,伊藤法師瞄了我一眼,將目光轉向了秦淮,「靈煞,你來這個村子所為何事,還請你帶著你的人一起離開此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秦淮一臉哭笑不得說:「伊藤法師,你哪裡都好,你知道你為何一直不能成就地仙之尊嗎?因為你這個人太迂腐,我不是靈煞,幾年前就跟你解釋過,我叫秦淮,是隱調局的局長,下次再叫錯,我不會這麼客氣的再說一遍。」

伊藤法師看見秦淮有些生氣了,他反而似乎有很高興一樣,「原來惡魔也有脾氣,現在的隱調局也是世風日下,當年應老在時是何等的強大威風,我聽說你跟冥昱教的冥主勾結,身體里還有七個靈魂,試問一個好人身體里如何能容下七個靈魂,必然是練了什麼邪術,這樣的人也能當上隱調局的局長,看來你們局已經指望不上了。」伊藤說的時候話里滿是鄙夷,我頓時就氣不大一出來,這法師到底想幹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要攻擊我,現在話里話外的還挑事,要不是秦淮之前囑咐我千萬不可以衝動,我真想上前跟他好好理論一番。

秦淮看了我一眼,朝著我搖搖頭,然後冷笑道,「原來伊藤法師還有心情關心這些事情,不管我隱調局盛也好,衰也罷,都是我們自己的事,這村子您也是客人,您沒有權利阻止我們進去,況且查案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很多事情好像是你逾越了,既然伊藤法師那麼喜歡查案,不如你加入隱調局吧,這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伊藤法師臉色青紫,知道打不過秦淮,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道:「今天的事罷了,你我之間的恩怨等這案子結束之後在一併算,凌熠辰,到為師房裡來。」說完,冷著臉帶著他身後的人走了,凌熠辰無奈的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便跟著他師傅走了。

剛剛我們在村口這麼一打引來了不少圍觀的村民,當然剛剛五個骷髏朝著我師傅飛過去的樣子,除了我,估計只有通靈之人才能看到,普通的人估計當這倆人是神經病,在空中比劃什麼呢,袁鑫在我們打的時候就已經找了一戶農家讓我們住下。

我幾步追上秦淮,問:「師傅,剛剛那個伊藤法師幹嘛那麼看我啊,話說這人是何方神聖啊?」

秦淮頓了頓說:「伊藤法師是來自西藏的一位法師,不知道他師承何處,主要是以降頭為主,有些靈術頗像佛教,但學的又都是皮毛,我估計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偷學了不少的本領,拜的師傅也別多,學了幾樣便跑了,但是他天資聰穎,把這些學到的靈術拼合在一起,加上自己的理解,倒是真的創造出自己獨到的一派來,在行里頗有地位。」

我楞了一下,說:「怪不得,他那身打扮就不倫不類的,原來靈術也是走混搭風啊。」

秦淮恩了一聲,說:「你知道他剛剛為何那麼生氣嗎?他那個人極為迂腐,對就是對,錯就錯,完全不會變通,正就正,邪就邪,人倒是好人,心腸也極為善良,就是固執,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見到他不掙個你死我活,是不行了,你剛鋼就是觸犯了他的這個原則。」

我搖搖頭,還是沒明白,好吧,我承認我笨了,秦淮也沒生氣,繼續道:「在行里有這麼一個規矩,就是當對方以自己的血為降頭引的時候,必須分出勝負,也就是說不是他滅就是我亡,這時候只能我們兩個打,如果有人在中間幫助一個人,你就是搶了他的生意,他可以先解決了你,再繼續這個規矩。」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這個伊藤法師有病吧,你跟他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幸虧凌熠辰不這樣,不然我會鬱悶死。」

到了那住家,我們把東西放下,就去看看那個死者的情況,死者是個男人,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眼睛瞪的老大,面色慘白,好像生前看到了很害怕的東西,他全身都沒有傷口,只是三魂七魄被紙人都吸走了,幾乎成了行屍走肉。

秦淮嘆了口氣說:「今天晚上命案應該還會繼續發生,小曦,你先休息一會,晚上又不知道能不能睡覺了,今天沒準查案的只有咱們兩個人了,那邊只怕不會輕易放他的寶貝徒弟回來了。」

我這時候真覺得自己幸運至極,至少我攤上了這麼一個好師傅,我的意思是跟凌熠辰比,正說這,凌熠辰卻笑嘻嘻的從外面回來了,我還愣了一下,「你師父竟然放你回來了。」

凌熠辰連連擺手,不想多說什麼,「秦老七,說說案子,你們查到了什麼。」

秦淮的臉上明顯微微上揚,凌熠辰的回來連秦淮都高興了,秦淮馬上恢複到了正常的表情,說:「我在車上的時候你們不是問我一直在找什麼嗎?我只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大規模造紙人的事情,剛剛終於在那本書里翻到了,書上記載,唐朝的時候,四岳的一些人來西域開始扎紙人,好像是為了某種儀式準備的,上面並沒有說的很詳細,這種祭祀本來是需要大量的活人,但是那時候怕引起朝廷的注意,與他們平日的低調不大合適,便想了此書,將紙認做好之後,附上生人的魂魄,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書,跟活人差不了多少,而那個時候紙認做完了,卻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也許是時機未到,或者他們一直想尋找的東西沒出現,你看看這情形,是不是跟書里記載的很像,一旦魂魄供不上這些紙人了,他們就會出去自己找吃的,這個小夥子就是紙人的犧牲品。」

凌熠辰點點頭,立馬附和道:「他們這個儀式他們又開始準備了,咱們先找到這村子裡的扎紙匠再說,當地的村民說,他的手藝非常好,尤其是畫像,做的非常的像,袁鑫帶路,我們朝著那個扎紙匠家走去。」

扎紙匠的家住在村子的北邊,靠近鳴沙山,住的挺遠,我心裡有點隱隱的害怕,我們站在他們家門口,我好害怕,一打開門看見的是我的父親,秦淮上去敲門,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我稍稍有些放心,父親的聲音並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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