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殘卷下半部 第229章 蝕骨爐

那個走廊里一直吸引我的畫本來是沿著長白山岩壁之側都是巨大的石像,有點類似於復活節島上面的石像一般,但是等我們今天經過的時候,明顯那幅畫竟然變了,變成我們八個人一起進洞的時候,印在洞口的六個黑影,畫上雖然沒畫出六個黑影的面目表情,卻刻意畫出了他們的身形,幾乎一眼就刻意辨認出是誰,我傻獃獃的看著畫,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墓道里的第十個人是無為道長?他不是在閉關嗎?」我特意加重了無為道長這四個字,只不過無為道長的影子跟其他人的還是稍稍有些差距,別人的都是深黑色,無為道長的卻是淺灰色,給人一種好像列印列印著突然沒墨了的錯覺。

凌熠辰歪著頭看了看,說:「從這畫上看有兩種可能,第一,這畫要是真的,那咱們就要小心這個無為子了,你們說他明知道高柏銘的身份,還要讓他當總局的副局長,是不是有點問題,還在咱們後面鬼鬼祟祟的跟著,一直不被咱們發現估計也就他能做到,現在看來無為子要是姦細的話,那咱們可要注意了,這可是個大BOSS,第二……」

還沒等凌熠辰繼續說,秦淮搶先說道,「第二,這畫就是假的,有人故意掉包,放在這裡讓咱們懷疑師長,從而心生芥蒂,好一招挑弄離間。」

凌熠辰撇撇嘴說:「大哥,你是蛔蟲嗎?你那個看破不說破的優良傳統哪去了,下回把這個出風頭的機會給我,真是受不了,不過你剛剛還叫無為子師長,看來這畫多半是假的,我也覺得那個老頭不像什麼壞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身邊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了。」

秦淮搖搖頭,說:「不是,這畫根本不能掉包,我們在搬來隱調局的時候就想將這牆壁上的畫摘下來好好研究,但是這畫就好像本身長在了這石頭裡,根本拿不走,早就與石頭之間融為一體。」

「難不成有人在原來的畫上覆蓋又塗了一層?」我當時腦洞打開,上去用手指甲扣了扣牆上的畫,就像秦淮說的,這畫就好像是石頭本身的顏色自帶的一樣,別說扣了,估計把整面牆打磨一層,仍然顯示出的還是這幅畫,「不是覆蓋的。」我詫異的擺擺手。

凌熠辰愣了,「那要是畫不是假的,就真是無為子跟著咱們了?這個老狐狸,隱藏的這麼深……」凌熠辰緩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想想他好像也沒做什麼,要是想對咱們不利,你們兩個去找殘卷的時候直接殺了我們不就好了?」

我翻著眼睛,對他倆說:「我師傅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這麼相信無為道長,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

凌熠辰白了我一眼,說:「馬屁都拍馬腿上了!」我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

秦淮沉默了良久,對我們兩個人說:「無為師長的確是一路跟著我們進來的,我當時有所察覺,只是不太肯定,你們看他印上的魂印,沒有其他人的顏色那麼深,說明他來的時候只是遊離的魂,無為師長正在地仙的關鍵時刻,入定之時魂魄一旦遊離,很難恢複了,看來他麻煩已經不小了,快走——」

秦淮很少會露出焦急不安的神態,更不會表現出來,看來情況真的是很嚴重,我們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來到隱調局的後殿,這裡我從來沒來過。

映入眼帘的緊閉的石門,石門外面隱隱的照著海藍色像玻璃一樣的東西,這應該是無為子閉關的地方,外面是保護他的陣法,門外面站了一群人,各各都是我熟悉的面孔,隱調局我們之前沒看到的成員現在都聚在了這裡,而且各個都凶神惡煞的看著我們,後面放了幾十面鏡子,鏡子裡面的鏡像都是使勁的鑿著玻璃,外面站著的是跟鏡子里一模一樣的活人。

我頓時愣了,鏡陣不是讓我們破了嗎?母鏡已經打碎了,這些鏡子怎麼還在這裡?

高柏銘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副小人得志的微笑,「呦,這不是秦組長嗎?你來救無為子啊?那老頭估計是出不來了,或者已經暈死過去了,要不是看了那畫我還不知道,原來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人就是那個老不死的。」

高柏銘說完,眼神往緊閉的石門外撇了撇,我一看,雷雯熙和羽凡正帶著特質的口罩,用一個長的像馬一樣的小型熔爐,馬肚子是空的好像燃燒著什麼,從馬嘴裡不停的往外吐煙霧,他們兩個用扇子不停的往石門裡面扇煙霧,那煙霧也像成精一般,順著小小的石縫之內鑽了進去。

秦淮緊緊盯著那馬形熔爐足足有幾分鐘,狠狠的說:「高柏銘,你還是費勁了心機,蝕骨爐這種東西都用上了,還真是難為你了。」秦淮說的時候,雙手緊緊握拳,感覺恨不得掐死高柏銘一樣。

高柏銘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秦組長,高柏銘是誰啊?我叫周瑞,是你高徒周曦的弟弟,聽我姐姐說你對她很好,如果你有幸能成為我姐夫,那真是我周家滿門的榮耀啊,不過我們沒想到啊,一個堂堂的組長竟然殺了八大家族的公輸,你讓我們隱調局怎麼交代啊?」

我看見他的那個死樣子,就想上去給他一腳,頓時氣不大一處來,「高柏銘你夠了,別用我弟弟的臉噁心我,要麼打,要麼滾,別在這礙手礙腳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高柏銘一直在門裡說廢話,是因為他想拖延時間,蝕骨爐是密宗佛教的法器,這東西應該是濟引的,竟然到了高柏銘的手裡,配置特殊的藥草,從這熔爐里出去的煙銷魂蝕骨,怪不得無為子的魂魄已經處於遊離的狀態。

高柏銘繼續道,「秦七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加入我冥昱教還來得急,我說過你是個人才,而我這個人就是求才若渴,在隱調局你不過就是個組長,若是跟著我,冥昱教教主這個位子只怕都是不稀罕的。」

高柏銘說完,本來再等秦淮的答覆,秦淮已經默念御劍術的咒語,琅環劍瞬間飛了出去,直直的朝著那個蝕骨爐飛去,這爐子是密宗的法器,琅環劍也是全真一脈的至寶,這兩個東西撞在一起,就算打不過,至少也是兩敗俱傷,秦淮一心只想快點毀了那爐子。

陳虎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立馬將帶著二組組長莫寧的鏡子唰的拽到爐子上,擋在了蝕骨爐的前面,鏡子中的莫寧當時臉上一驚,我嚇了一跳,鏡子里的應該是莫寧的真身,而外面又站著一個一模一樣的鏡像,外面那個喜聞樂見的看著那把飛劍朝著鏡子飛去,如果鏡子一旦打破,真的莫寧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這個鏡像,秦淮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立馬將飛劍轉換方向。

高柏銘連忙拍手大笑,「精彩,這飛劍表演的真是精彩,秦七爺啊,你自負有勇有謀,知道為什麼你始終成不了大器嗎?就是你表面看起來冷靜,實際上估計永遠太多,一個心不狠的人,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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