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血衣 第65章 我的筆跡?

我左思右想理不出個頭緒,先不管盧雪瑩這姑娘本事有多大,單是這本日記本就夠我們頭疼的了。裡面一筆一筆記的清清楚楚。這時候秦淮手機響了,從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眼鏡男由於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已經死了。另外,剛剛秦淮也查到了一件事,跳樓的的確叫汪凌,也是龐盛集團的董事之一。

汪凌死的時候,那塊表已經被我們回收了,怎麼可能是它在作祟?那麼就意味著從一開始我們就弄錯了。也許那塊表只是讓人變得暴躁,殺人的卻是我後來撿到的這本日記。

我看了眼秦淮和凌熠辰,兩人面上也寫滿了凝重。

還是我打破了沉默,「師父,照這麼看,這日記本才是我們這次要找的東西,那之前那塊表又算怎麼回事兒?」我實在有點轉不過來彎兒。

秦淮用冰塊臉撇了我一眼,嘴角諷刺的一笑,道:「出門別說你是我徒弟,這麼久也沒把你智商帶高。」

我鼓著腮幫子,欺人太甚!氣氣氣死我了!要不是親眼看見凌熠辰想替我出氣反被秦淮定在一邊兒,我早就上去揍他了!

「嘖嘖嘖,她傻收他當徒弟的你也不怎麼聰明。」凌熠辰隨口說道,我頓時一臉黑線,這是在幫我嗎?

可秦淮連看都不看他,直接吊這眼睛瞅我,「誰告訴過你一個地方只有一件兒東西?他要七件東西,沒準是在一個地方找到了兩件。」

我讓他說的一愣,我怎麼記得那個姓高的說過是七個地方來著?難道記錯了?莫非這日記本本來應該在其他地方,有人帶到了這裡?我懶得跟他爭辯,我慎重地把那個日記本收了起來。

「爺困了,什麼天大的事兒等爺醒了再說。」秦淮繞過凌熠辰拍拍他後背,徑直走到自己的屋裡。

我看了眼,頓時哭笑不得,秦淮用定身符將凌熠辰定在一邊,滿臉的不落忍,可是我真的還沒學到怎麼解定身咒,想叫秦淮起來解咒又不敢,只能給他挪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結果不知道是定身咒的作用還是凌熠辰太沉,我愣是沒搬動!

「對不起了啊,我也沒辦法。」我撓撓頭,一臉歉意地看著他,他現在連眨眼都費勁。我轉頭沖秦淮的方向腹誹:小心眼兒師傅喝水塞牙吃糖餅燙後腦勺。

我也有點兒犯困,昨天折騰了一夜,一看錶不到一點,我沖凌熠辰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便起身去裡屋,準備眯一會兒。

這一覺兒睡的真的不好,半夢半醒的,上一秒還能聽到秦淮起床給凌熠辰的解定身咒,下一秒又看到龐盛集團的頂層聚了一群人,他們排好隊,然後第一個直接跳下來了!他砸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看著甚是噁心,接著第二個人跳下來,正好砸在第一個人身上,他們一直跳一直跳,甚至已經疊的比樓層還高了,他們還在繼續跳——這次方向朝上。可是不管他們從起跳到落下的高度有多低,一接觸到下面的屍體,上面的那個人瞬間就變的跟身下的那個一樣的血肉模糊,而更詭異的是,這高高的一串人都長著同一張臉!

我在夢裡感覺不到害怕,只是這個夢太過讓人不舒服,我極力地想醒過來,卻始終在旁觀他們疊羅漢……

我曾在前面提過,中午的時候雖讓陽光最盛,但是陰氣也最重,所以午睡很容易夢魘,我趕緊默念凝神訣,終於在夢魘中醒了過來。

外屋傳來凌熠辰低低的笑聲,我這才想起來,剛才我醒過來隱隱的聽到有人叫了一聲,聽聲音似乎有點像……我師父?

我撲騰地下床,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去,結果看見秦淮一手護著腦後,而凌熠辰蹲在一旁,捂著嘴渾身都在抽動,雖然他捂著嘴,可我在裡屋都能聽見他在笑!

秦淮的臉色越來越黑,看見我出來,還剜了我一眼,我頓時一臉無奈,您老人家收徒弟是用來當出氣筒的嗎?

我「哼」了一聲,忽然看見秦淮身後靜靜地躺著一張……糖餅!確實是一張……趟出了糖漿的糖餅……

我看了眼秦淮的窘相,徹底無語了……吃糖餅燙後腦勺……

「噗哈哈哈哈……師傅你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我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

秦·鍋底臉·淮一揮手,我跟凌熠辰「嘎巴」一聲下巴掉了……

凌熠辰還好……他拿手捂著嘴……可我根本沒提防!一條口水順流而下……老娘的淑女形象就這麼毀了,可是我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好想哭!

凌熠辰已經自己把下巴接回去了,他剛要過來幫我接,結果看到我一地的口水時他愣了一下,轉身抽了好幾張紙抽……

秦淮你等著,此仇不報老娘自降一輩當你徒孫!哼!我憤憤不平的在心裡想到。

秦淮神氣地倒了杯水,一副俾睨天下老子最拽的樣子,可是這個狀態沒保持多久,他「噗」地把一口水都噴了出來。

我剛接回了下巴,看秦淮一天中第二次丟醜,頓時覺得……好解氣!

只見秦淮嘴裡動了半天,吐出一顆細小的白色石子兒……

我這下子可不覺得解氣了,那是秦淮啊!一天之中竟然吃糖餅燙後腦勺喝涼水塞牙,這種奇怪的事完全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等等,這話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我頓時觸電一般地蹦起來,衝到我的背包那兒翻出了那本日記,只見有字的最後一頁上寫著:2015年9月2日,下午1:30,師父秦淮吃糖餅燙到了後腦勺,喝水塞牙縫……

我心裡咯噔一下,立馬收起剛才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連忙問旁邊發獃的凌熠辰,「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凌熠辰並未察覺我的變化,大笑著說:「過程簡直太精彩了!你師父睡醒了下樓從餐廳里拿了幾張病上來,回來看我還定在沙發邊,隨手解了咒,不過老子是好欺負的嗎?我就直接施咒就放出騰蛇降,你師父將手裡拿著的餅朝著我扔過來,誰知道騰蛇尾巴一掃把糖餅抽到半空,他還非得往前邁一步……只不過就是因為邁了這一步,剛才的餅直接掉自己頭上了……哎……我看著都疼啊——」凌熠辰拖著長聲得意的說道。

我迅速地合上了日記本,身體一陣冰涼。我甚至沒注意秦淮早已發現了異樣,迅速把日記本抽走了,這還得了?我「倏」地反手想把本子搶回來,但是已經晚了。

秦淮的眼睛裡寫滿了「你想死嗎」?

我當時已經懵了,這件事也許看上去很搞笑,但這背後不禁讓人毛骨悚然,因為那日記上明明就是我的筆記,但是我卻從來都不記得自己在本子上寫過這些。

凌熠辰看出有點兒不對勁兒,「小曦,你怎麼了?」

我鎮定了一下情緒,將剛剛本子上的事情告訴了凌熠辰,秦淮一直死死的瞪著我,「不是你寫的?這不是你的筆記嗎?」秦淮淡淡的問了一句,雖然看上去面色威嚴,卻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凌熠辰立馬皺起眉頭,「你我都知道這日記本是邪物,小曦就算想惡作劇,也不會用你來開玩笑,這中間定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頓時聯想起剛剛的夢境,將夢裡的內容告訴了他倆,秦淮和凌熠辰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表情跟我一樣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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