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屠蘇 第280章 畢露!

歐陽少恭一臉疑惑,道:「百里少俠何處此言?少恭自認未有做錯之處,不想竟然引來百里少俠此番言語。」在初曉內情的人看來歐陽少恭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但是在辛途看來歐陽少恭分明就是在戲耍百里屠蘇。

百里屠蘇盯著歐陽少恭,道:「當日只有你我兩人接觸過大師兄,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有能力對大師兄不利,唯有你!大師兄當時所受之傷根本不危及生命,但你卻以世間少有之靈藥『帝女玄霜』救之,只恨我當時根本對你沒有半分懷疑!」

歐陽少恭啞然,臉上露出一絲冤屈,「救死扶傷本是醫者本職。我以靈藥救人,這難道也算是錯嗎?再者說了,你又如何肯定你的大師兄就一定遭遇了不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便說我加害你的大師兄,未免太武斷了吧?且在下看來,即便你那位大師兄有什麼不測,也是百里少俠你自己造成的。」

「你胡說!」

「若非百里少俠與那位陵越道長交戰,以致其受傷,我如何會以靈藥救之?你當真確定,當時你沒有失手以至於出手過重,使陵越道長害了不可治癒的內傷?別忘了,那位屠蘇少俠可是用了一件不俗的法器,他如何就不可能是兇手?」

「沒有!這不可能!」

「這可不好說。百里少俠,你若沒有證據便誣陷於我,那我可要問上一句了:你們天墉城行事,都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嗎?」百里屠蘇道:「不許你誣衊天墉城!那葙莙呢?你作何解釋?她的修為在女弟子中名列三甲,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死去。在場眾人,也唯有你機會與能力下毒!剛才你距離我最近!」

歐陽少恭道:「百里少俠你這就更冤枉在下了。在下只煉丹,不制毒。況且在一眾修為高深的道長面前下毒而不被發現,非是少恭謙虛,少恭實在無此異能。只怕……是少恭體內那股凶煞氣作祟吧?」

「你……」歐陽少恭說的有理有據,百里屠蘇似乎根本反駁不了。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內心有愧,認為陵越的失蹤與葙莙的死他終究有一部分責任。對於歐陽少恭的懷疑固然有一些道理,但卻不足以定性。

「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但是葙莙究竟是不是死於中毒,一查便知!」陵域狠狠的盯著百里屠蘇,經過剛才的一戰,百里屠蘇只守不攻,陵域終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此時聽百里屠蘇和歐陽少恭的交談,雖然看起來是百里屠蘇在冤枉歐陽少恭,但是歐陽少恭太過於鎮定,這然而讓人覺得奇怪,「陵渡,你是凝丹長老弟子,煩請你去給葙莙檢驗一番。」

陵渡看了看百里屠蘇和歐陽少恭,一點頭,「好!」

可是陵渡給葙莙檢查一番之後,卻眉頭緊鎖。陵域急問道:「如何?」陵渡道:「並無中毒的跡象……」歐陽少恭嘴角為不苛察的露出一絲不屑,「百里少俠,你當真是冤枉在下了。」

陵域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心中激憤。若不是陵端被挾持,他早就一劍劈過去了。

「不如……讓我來看看吧?」這個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眾人循聲忘去,卻是一個身著藍衣素雅婉約的女子,做婦人打扮。正是之前主動請求救治襄鈴的女人。很難想像,一個普通女子,竟然敢介入「仙人」之間的糾紛。

至於方蘭生,竟然也跟在那個女人的後面,懷裡抱著一隻金燦燦毛茸茸的小狐狸,一動不動。襄鈴竟然傷勢過重,直接被退回了原形。幸好救治的及時,否則不說打回原形,香消玉殞都有可能。這主要是因為之前那一劍是陵域含怒含恨刺出的一劍,乃是陵域習劍以來刺出的至強一劍,襄鈴能夠抱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蘭生看到百里屠蘇用劍指著歐陽少恭,頓時就叫道:「木頭臉你幹什麼?用劍指著少恭什麼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歐陽少恭微笑搖頭,道:「小蘭,稍安勿躁。我和百里少俠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解開了。只是可惜,經此一事,只怕便不能一同闖蕩江湖了,委實遺憾。」

「少恭,人家都拿著劍指著你了,你怎麼還給人家說話?百里屠蘇,你還不快把劍放下!打傷襄鈴的人在你面前,你卻用劍指著少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紅玉道:「猴兒你先冷靜一下。事情也許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你暫且別管,等查清事實真相,自然知曉誰對誰錯。」風晴雪道:「是啊蘭生,蘇蘇絕對不是壞人!」

陵渡卻不理會他們無聊的爭論,而是看向那個女子,「你看?你一個凡夫俗子,連我都看不出什麼蹊蹺,你行嗎?」藍衣女子溫婉似說,道:「讓小女子試試又何妨?」

「行,那你就看吧!」陵渡不想和一個凡人女子一般見識。在他看來,百里屠蘇就是萬惡的罪魁禍首,查驗不過是走個過場,好叫他死心。當然陵渡也是認真查過,只是真的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多謝!」

藍衣女子蹲下身子,便在葙莙的屍體上細細的查探起來。

這個時候,周圍聲音反而小了許多。

二十米開外,竇天力湊到吳子彤旁邊,「要不要?」做了一個撤走的手勢。早在百里屠蘇劍指歐陽少恭的時候,竇天力就已經心生退意。只是心中尚有一絲不甘拖著罷了。來了一場,到目前為止也就獲得了數量不菲的紅石幣獎勵之外什麼也沒有,好歹也要獲得一種「相力」吧?

吳子彤何嘗不是和竇天力一般的想法,除此以外還感嘆著:「下次絕對要一步一步來,越級挑戰這種事情再也不幹了!」吳子彤低聲用英語道:「現在走立馬就會被當成可疑人幹掉。你沒看到秦堯慧的下場嗎?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不過也要時刻準備著,咱們也只能逃了!」

楚辭也對臨時盟友蔡銀鈴道:「我們也走吧?」蔡銀鈴笑道:「要走你走我可不攔著。這麼好的戲不看白來這裡走一遭了。」雖然歐陽少恭殺害陵越的事可能要暴露,可蔡銀鈴手裡還有一張牌,她根本不怕歐陽少恭。

而更重要的是,蔡銀鈴一點不怕死。如果能死,反而更合她的願呢!

這個時候,藍衣服女子站了起來,用很篤定的話道:「她是被毒死的。」

一大群人登時色變。

歐陽少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眼睛微微眯起。

陵渡道:「不可能。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三遍,根本沒有發現一點中毒的痕迹!」

藍衣女子道:「當然說被毒死也有些牽強,但她的確是因為藥物而死。這就好像蒙汗藥不是毒,放多了也會害人性命一樣。這個女子常年服用一種含有『素香還清草』的丹藥,此種草藥本是有益無害,但倘若與另一種同樣有益無害的『深海天香藻』同用,便能夠產生致死劇毒。唯一辨別之法便是通過氣味,後者有一股很淡的類似處子初夜時才會散發出來的氣味,且半個時辰內便會消散,屆時便是神仙也查不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陵渡沉聲道。「素香還清草」真是天墉城中一味固本培元丹的主要靈藥,乃是天墉城獨有的靈藥,如非此道眾人絕不可能知曉。至於那什麼處子初夜的氣息,陵渡童子雞一支怎麼可能嗅的出來?所以,葙莙此前絕無可能接觸那種藥物,只有可能剛才被人下了葯!

藍衣女子道:「我只發現這些。信與不信,便在諸位了。」陵渡見這女子談吐優雅,氣質不俗,壓根沒有普通凡人見到他們的崇拜敬仰,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輕視。

歐陽少恭問道:「這位夫人應該去過東海吧?否則如何識得『深海天香藻』這等罕見的藥物。」歐陽少恭似乎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一起一伏最是能夠刺激人心。藍衣女子道:「未曾去過。只是偶然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歐陽少恭笑了笑,「敢問夫人貴姓芳名?」藍衣女子一福,道:「不敢稱貴,小女子姜離,略通一些醫術。」

歐陽少恭儒雅拱手回利:「原來是姜夫人。日後如是得空,當與夫人討究醫理。」

方蘭生一頭霧水,道:「少恭,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呢?」歐陽少恭道:「小蘭趕快回琴川去吧,莫要讓你姐擔憂。也將那小狐狸帶走吧,免得你日後寂寞。日後有她陪伴,或許你能靜下心來做些正經事。」

方蘭生聽了更是稀里糊塗,道:「少恭你要趕我走?為什麼?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再說玉衡也沒有找到,我怎麼能走?」歐陽少恭道:「小蘭聽話。」方蘭生卻固執起來,「少恭,別的話我都聽你的,獨獨這件不能。對了少恭,別說這些了,我剛才都急糊塗了,竟然忘你就是最最高明的大夫。你快給襄鈴看看,助她恢複人形。」

方蘭生剛要走向歐陽少恭,姜離卻攔住他,「方公子,這位……襄鈴小姑娘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時日,恢複精氣神,自可重化人形。」陵渡也道:「傻小子,雖然我不喜歡你抱著個妖類,但我還是勸你不要靠近那個男人為好。」

方蘭生剛要說什麼,歐陽少恭幽幽的聲音便傳來,「小蘭,你當真不願走么?」方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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