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征戰海外 第34章 李碧的擔憂

夜幕時分,大阪城燈火通明一片,大戰將至城內一片熱鬧沸騰,倭國士兵進進出出忙碌著,大量的箭支送到城外建立起的海防線城牆,召集到的匠工們連夜趕工趕點,把大阪城內破舊的城牆地方加固一遍。

間人皇女親自到城樓監督,不顧吉川麗子和親衛們的勸導,督促匠工們抓緊時間修繕城牆,間人皇女不相信秦壽的大軍會在夜裡發動攻擊,沒有準確點根本打不中大阪城這裡,更何況還是夜裡。

至於清晨先禮後兵的警告炮丸,完全是屬於意外,暗中布置的藤條野也無法顧及太多,加上當時來的是一艏衝鋒舟,藤條野斷定不會有什麼威脅力,事實證明正如藤條野想像那樣,只是來警告威脅的。

「報,公主殿下,我子町守將青木毅騰……」

「嗯,本公主知道了,退下!」

當一名斥候急匆匆跑來,告知我子町鎮失守的消息,還有程妖精大軍已經推進到東城門兩里外安營紮寨消息,間人皇女臉色無風起浪似的,變了又變輕輕,最後有些疲憊地揮退斥候。

大唐流氓國公帶兵上陣,青木毅騰會戰死沙場,間人皇女覺得不奇怪,要是青木毅騰擊退或重創流氓國公大軍,間人皇女恐怕才會覺得奇怪,畢竟程妖精打仗比她自己吃的油鹽米還多。

「公主,城東有大軍,城西恐怕……」

吉川麗子在一邊一臉擔憂地說出實情,間人皇女揮揮手打斷吉川麗子後面的話,吉川麗子想到的問題,間人皇女何嘗沒有想過?要是毀了的江橋唐軍還有辦法度過河進攻,那間人皇女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間人皇女搖搖頭嘆息一聲,秦壽怎麼安排的攻城大軍,間人皇女無法知曉,可他號稱有十萬大軍,已經把兵力之間懸殊拉近了,甚至是超過了間人皇女,大唐府兵的戰力不可忽視,更不是她臨時組建大軍可比的。

現在連吉川麗子的底牌忍兵,都給秦壽那邊打殘,而那個帶隊的鬼忍更是不知所蹤,勝算少了整整一大節。

「公主無需擔憂,有新建的城牆,唐軍應該攻不進來!」

「麗子,別自欺欺人了!」

吉川麗子發現間人皇女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安慰擔憂的間人皇女,而間人皇女苦笑一聲,搖搖頭苦笑著吉川麗子自欺欺人的話,事情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吉川麗子自欺欺人想法,不代表間人皇女會那樣。

清晨唐軍先禮後兵的警告,那一刻間人皇女自信滿滿的信心動搖了,秦壽擁有遠程的武器一大堆,有兵強馬壯的大軍,更有不可思議的鋼鐵戰船,全都是間人皇女無法抵抗的。

曾經間人皇女也天真想過,建起圍牆阻擋唐軍的大軍,可清晨唐軍海軍的一炮轟來,徹底把間人皇女打醒了,面對秦壽遠程武器一籮筐,間人皇女算是怕煞和無力而為了,感覺自己所做一切都變成白費了。

「公主,不到最後,笑到最晚的還是未知數!」

間人皇女氣餒,並不代表吉川麗子氣餒,吉川麗子相信間人皇女所做一切,間人皇女看了眼堅定不移的吉川麗子,搖搖頭嘆息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事情到了這一步間人皇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有聽天由命的份。

「有細作?」

間人皇女那邊擔憂著秦壽大軍,而城西那邊的援軍兩國陣營里,李碧更是大吃一驚,當韓寧說他帶的伏擊大軍里有細作,直讓李碧感到不可思議和警覺起來,細作是李碧最忌畏的事。

韓寧也不確定是不是有細作,他把自己帶兵伏擊的事原原委委說出來,弓手伏擊里突然出現不聽話的弓手,韓寧查看了下現場痕迹,並追查嚴懲不聽話的弓手,卻發現沒有了弓手的蹤跡。

沒有發現不聽話的弓手,韓寧第一時間想到細作,除了細作韓寧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加上韓寧在鎮內民房牆壁無意發現的標記,大致口述說出形狀時,李碧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是長樂鄉專用的暗號!」

當韓寧把標記形狀口述完,李碧很肯定地確定了事實真相,她以前冒名頂替混進長樂鄉,對秦壽的事雖然不能了如指掌,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包括他管用的隱晦標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壽的細作派到她這邊來了,李碧可謂是又驚又怒又恐慌,坐立不安牙齒彼此打架,全身無意識地哆嗦著,彷彿秦壽的魔爪已經抓住她的一隻腳似的,隨時有可能把她拽進無底深淵。

「郡主,郡主……」

「嗯?啊?」

屋內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李碧感覺好像死期就要來臨了,心跳得很快,隨著心的跳動,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直往上升,彷彿是要飄到空中去,恍惚的心情一回兒上一回兒下,驚慌得猶如冷水澆身。

此時此刻李碧懷裡像揣了個免子,心兒忐忑,跳個不停,一聽到韓寧走近的腳步聲,她就像瘦蝦似地受驚抬起頭,粉紅的嘴唇哆嗦著,好像拚命地想說話,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郡主,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韓寧一臉古怪地看著李碧,感覺她怎麼變成這樣?出於責任與職責,韓寧小心翼翼提醒李碧,時辰不早了,她該就寢歇息了,明日可能有大戰靠她坐鎮指揮,李碧心不在焉似的,半句也應不出,半步也行不動,恍惚地點著點頭。

李碧的異狀韓寧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去八卦繼續打攪李碧,慢慢退出屋內大廳,留下李碧一人精神恍惚著不知所措,無限的恐懼,加上黑暗、靜寂,好像秦壽就在眼前似的。

儘管李碧很不願意想起秦壽,可他噩夢存在的暗影衛,李碧是知道的,也知道那標記是秦壽暗影衛專用,韓寧帶的伏擊軍里出現細作,還有那要命的暗影衛專用標記,李碧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

「郡主有何吩咐?」

恐懼歸恐懼,李碧最終還是慢慢克服心中的恐懼,招來屋外的親衛安排不測的事宜,以免到了關鍵時刻,突然遭遇無法想像的突變,到時候倒霉的肯定是李碧,安全第一李碧還是先布置好自己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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