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征戰海外 第12章 無處可藏

清晨淋漓大雨還在持續下個不停,各地之間陸續出現山洪暴發,特別是前往神戶城的主道,半人高的洪流嚴重干擾了前進路程,值得慶幸的是明石城和神戶城都建在地勢高處,杜絕了洪流的肆虐。

雖然城池杜絕了洪流肆虐,但是城池內的排水系統確實不怎麼樣,加上連日春雨不斷的下,明石城內已經變成汪洋一片,過膝洪水難以排除,加上城外洪水滔天,積累的洪水更是無法流出去。

當晨光照亮明石城一刻,渾濁不堪的洪水變成血紅一片,街道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屍首,大街上慘叫聲逃亡聲求饒聲源源不斷,冷漠的府兵們沒有一絲手軟,更沒有憐惜之言,直接一刀斬殺跪地求饒的倭國百姓。

「殺,全都殺光了!看那些刺客能躲到哪裡?」

「是!」

盛怒的程妖精騎著久違的戰馬,在過膝洪水街道內大聲喝斥屠殺令,對於敵人的百姓程妖精沒有一絲好感,更沒有同情心可言,從刺客重創至交好友獨子一刻起,程妖精就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親自請命來擔任屠殺主將。

殺人,在程妖精眼裡不算什麼,當初馬上打江山的時候,手裡早就沾滿了無數的冤魂,這一次屠殺只是增加一個量而已,程妖精主動請纓,除了因為李震受傷原因,更多原因是出於自己三個孩兒安全著想。

正所謂有些事是防不勝防的,要是他三個孩兒閑得無事出來閑逛,正巧遇上隱藏暗處的刺客,必然吃虧後悔莫及,連自己也險些吃虧,更何況不學無術的三個孩兒,杜絕類似事件發生最好辦法,就是血腥的趕盡殺絕。

雖然程妖精不善於表達父愛,可他善於用實際行動來保護自家孩兒,倭國忍兵刺客的厲害,程妖精十分的忌畏,上千巡邏兵趕到包圍還遊刃有餘逃離,可見是很對付的棘手刺頭。

「程將軍,末將奉命前來支援速戰速決,還望程將軍配合!」

「配合?怎麼配合?」

苟邴帶著傷騎著一匹戰馬趕到程妖精身後,在程妖精轉身疑惑的目光之中,不吭不卑地雙手抱拳說明來意,苟邴的事迹程妖精略有耳聞,秦壽大軍之中的神箭手,對於有一技之能的將才,程妖精還是比較親和些。

要是換做普通不出名的將領前來,程妖精肯定屑之以鼻,連理會的心情也欠缺懶得看一眼,但是眼前的苟邴,程妖精不得不給他點面子,就沖著他賽李廣的名氣,有心想要結交一番,能把他拐到自己程家軍最好了。

「把所有倭國百姓集合起來,末將自然有辦法速戰速決逼出刺客,總好過將軍如此費心費力,容易出現漏網之魚!」

程妖精出奇的好說話,直讓一邊的苟邴感到不可思議,他所知的程妖精是蠻不講理的老惡貨,原本早就打算著好說歹說執行秦壽下發的命令,既然程妖精吃錯藥一樣好說話,苟邴也沒想太多,直接說明自己來意。

「嗯,也罷,董鎬!」

「末將在!」

苟邴的提議程妖精想了會,出乎苟邴意料之外再一次點頭認同了,直呼一邊的得力副將董鎬前來,已到古稀之年的董鎬是程妖精跟戰多年老將,寶刀未老的圓潤聲喉鏗鏘有力,策馬前來聽從調遣。

「傳令下去,把所有倭國百姓全都驅趕成一堆,將士退出十餘步之外,由苟將軍負責驅出刺客!」

「是!」

程妖精奇怪的命令董鎬不敢違抗,也不敢去多問為什麼,直接領命雙手抱拳執行命令,得到程妖精的全力配合,苟邴大恩不言謝朝程妖精拱拱手抱拳道謝,策馬先行一步離去安排。

「老流氓我倒要瞧瞧,你賽李廣有何能耐?」

圍剿了半個時辰,始終沒有發現刺客蹤跡,程妖精早就開始有些氣餒了,現在苟邴來接手驅趕出隱藏的刺客,程妖精自然而然樂得把麻煩包袱丟給苟邴,順道也看看苟邴怎麼驅趕出隱藏的刺客。

半個時辰過去,天色完全放亮的時候,明石城所有倭國百姓驅趕到了城中央開闊地方,數千倭國百姓在十步之外的府兵們鎮壓下,顫顫赫赫淋著雨不敢亂動,更不敢四處逃竄以免招惹屋頂上出現的上千名弓手亂射。

大唐軍為什麼要血腥屠殺他們,明石城百姓不知道,但是這麼大的陣仗屠殺,他們早已絕望到頂點,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也無法預測到,反正不會有什麼好事,放過他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四壇火油!」

「是!」

苟邴看了眼下面顫顫赫赫無辜的百姓們,淋著寒冷的冰雨咬咬牙關,下令手下們丟四壇火油,犧牲小數無辜明石城百姓,逼出隱藏在百姓群里的刺客,為今之計也是薛仁貴想到最好的辦法,減少血腥屠殺的殺戮辦法。

隨著四壇火油高高拋起朝倭國百姓外圍丟過去,苟邴直接拿起四支手下們點燃的火箭,深吸一口氣瞄準四壇無規律拋物線下落的火油,在程妖精遠遠觀摩下,直接射出手中四支火箭。

「好!」

噼里啪啦……四壇火油在四支火箭擊中下應聲而碎,觀摩的程妖精忍不住大叫一聲好,緊接著碎裂的火油壇鋪灑出一大片火油,在火箭引燃下成為一張張火網似的,直朝下面無辜明石城百姓撒下去。

隱藏在百姓群里喬裝的二十多名刺客,倒霉十餘名刺客籠罩火網之下,一眨眼間變成火人一樣慘叫連連,火油落入水裡沒有熄滅,依舊還在燃燒把顫顫發抖的百姓群引發得一片混亂。

「撤!」

鬼忍大吃一驚再也隱藏不住了,他不知道下一刻還會不會有火油壇丟下來?不能在坐以待斃的鬼忍知道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沒有繼續曉幸隱藏帶著所剩的五名忍兵刺客撤離出百姓群。

「大膽小賊,看你哪兒跑?追!」

「將軍危險,唉……快跟上!」

鬼忍等刺客突然逃跑,程妖精第一時間認定他們是刺客,哇哇大叫連連策馬提斧追上去,趕在鬼忍等人殺出包圍圈前殺過去,程妖精衝動的衝出去行為,直讓身後的董鎬頭疼不已,服了好戰的程妖精,帶人緊隨其後跟上單槍匹馬直闖的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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