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工業成熟 第59章 秦壽的剋星

眨眼一周時間過去,長樂掛起的鹹魚警告,在鹹魚發臭時全丟盡火坑裡焚燒,雖然秦壽偏激的作為有些過激陰損,可絲毫不影響過往商客與遊客。

「長樂最近收廢紙什麼的,聽說價格還很厚到……」

「你這是孤陋寡聞,聽說長樂要弄廁紙……」

「最近怎麼不見長樂長?」

「誰知道呢?肯定又有什麼新東西出現……」

長樂休息亭內,走累的商客與遊客們停下來歇會,同時議論起長樂的變化,議論最多的還是秦壽,以往經常見到秦壽身影,現在秦壽深居簡出很是讓人懷疑。

也難怪商客與遊客們猜疑,每次秦壽深居簡出一段時間,就有新的事物出現,但凡在長安或長樂呆過一段時間,就了解秦壽喜歡玩驚喜。

而廁紙就是最大的驚喜,通過長樂的民們走漏風聲得知,秦壽要量產改善生活的廁紙,商客們猶如貓嗅到魚腥味,想方設法打探真實性。

要真是廁紙代替了竹片,無疑是暴利的財路,聰明的客商知道貨以稀為貴,要是帶到長安以為城鎮賣給有錢人,身價翻幾翻都有可能!

「唉……傷腦筋做啥?到時候就知道了,話說這冰激凌不錯!」

「就是,可惜帶不遠……」

提及手裡啃著美味的冰激凌,商客與遊客們搖頭嘆息不已,冰激凌一融化就變成水狀,帶不了多遠而且還要及時食用,超過一日沒有冰存藏甚至會變質變味。

現在冰激凌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聚賢樓,一個是起源地長樂,其他地方想嘗都沒有機會嘗到,可惜了一條財路讓客商們嘆息不已。

「唉……」

秦叔寶房內,孫思邈把完脈搖頭嘆息一聲,賈蓉坐守一邊輕輕擦拭著眼角,秦叔寶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病入膏膚的秦叔寶臉白如紙,深度暈迷躺在牙床上一動不動。

賈蓉的哭聲孫思邈持之手感到很無力,承蒙秦壽一直無償支持虧損醫館,圓了自己救助世人偉大夢想,可卻無法挽回或延壽秦叔寶的命,孫思邈很是慚愧。

「秦夫人,恕孫某無能為力,國公爺恐怕熬不過入冬了!」

孫思邈把藥方寫好轉交給輕抹眼角淚痕的賈蓉,道出秦叔寶壽期大限,雖然秦壽的補血養元葯膳很有效,可秦叔寶年輕時不愛惜自己,失血過多導致年邁體能缺失,大小疾病積壓過多,已無回天乏力之術。

加上秦叔寶以前長期服用金屬丹,積累了丹毒裡面慢性毒素,孫思邈在怎麼妙手回春,也難以排出秦叔寶隱在身體里的毒素,只能說這是天意如此!

「有勞藥王了,還望藥王繼續隱瞞!」

賈蓉一臉感激朝孫思邈施禮,識大體的賈蓉沒有大吵大鬧,連孫思邈都沒有辦法了,秦叔寶遲早離世幾乎已成定局,要不是怕秦壽分心擔憂,賈蓉還真想去告訴蒙在鼓裡的秦壽。

「秦夫人放心,孫某還有事先忙,先行告辭!」

「藥王慢走!」

孫思邈點點頭收起行醫囊告退,醫館還有很多病人,賈蓉不敢耽誤孫思邈寶貴時間,親自把孫思邈送出房間,轉過頭看了眼暈迷不醒的秦叔寶,抹凈淚痕偷偷去煎藥。

「螺絲,螺帽,五號牙紋的,快點,快點……」

「啊?哦,好,好的!」

鐵匠舊址,秦壽睡倒地面,加裝新的蒸汽車底盤鋼板,黑牛充當人力舉升機,雙手維持三四十斤重的醜陋車身,加上了鋼板之類變得更沉。

王鐵匠侄子王海打下手,在秦壽催促聲手忙腳亂翻找螺絲,也難怪秦壽催促,體恤黑牛搬抬不容易,三四十斤的重物維持一兩刻鐘沒問題,可要是時間久了還是挺累的。

王鐵匠還在休養之中,加上鐵匠作坊一時半刻還未來得及做好,秦壽暫時放王鐵匠半個月假期,包括哪些好久沒休息過的鐵匠工們。

「大功告成,黑牛可以了!」

把最後一個減震的鋼板裝好後,秦壽鬆了口氣,剩下來加裝輪子的事,直接丟給王海處理,秦壽開始裝上蒸汽機,親自動手組裝自己第一輛代步車。

「將軍,最近老夫人經常偷偷摸摸煎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竟有此事?你確定沒看花眼?」

大嘴巴的黑牛說出賈蓉偷偷摸摸的事,剛把蒸汽機放上去的秦壽,聞言忍不住停下手,賈蓉沒事煎藥,還真是有些古怪。

黑牛很確定地點頭,把他發現兩次的事說出來,一次是夜裡黑牛起來解手無意發現,還有一次是在醫館那邊,秦壽忍不住怪異起來,直到門外出現李怡然,嚇了一跳的秦壽無暇去胡思亂想。

「姓秦的,你什麼意思?」

「李大小姐,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李怡然怒氣沖沖闖進來,手裡拿著臨時折斷的樹枝,追逐秦壽一頓猛抽,左右格擋的秦壽惱火無比,這個大小姐又發哪門子野蠻風?

黑牛一臉黑線地假裝找零件幫王海,不去看冤家路窄一樣的秦壽與李怡然,至於他們兩個為什麼一見面就相衝,黑牛表示真心不理解。

「圍尺,剪刀!」

「啊?這……」

當李怡然說出圍尺剪刀事,秦壽頓時一陣無語,好吧,坦白地說秦壽還真把這事忘了,要不是李怡然提起還真又望了!

這也不能怪秦壽,忙起來誰記得那麼多?加上鐵匠作坊又毀了,鐵匠工都休息了,誰有空去弄剪刀?

「那個,李大小姐,你看,鐵匠作坊都毀了,能不能寬恕……」

秦壽一個頭大,試圖緩緩時限,一時半刻去哪找人給她準備這些工具?秦壽有些懊悔自己一時嘴賤,沒事凈給自己找麻煩。

「不行,本小姐今日就要,如果拿不出來,本小姐馬上撤走裁縫女工!」

李怡然氣鼓鼓地投出手裡的樹枝,沒商量語氣說出威脅話,秦壽頭疼無比,還真怕什麼來什麼,李怡然這一句話正好擊中秦壽軟肋。

「你……好,好,李大小姐,別生氣,秦某馬上給你辦,王海,去開爐!」

「啊?是,長!」

服軟的秦壽作勢投降妥協,好男不跟女斗,更何況李怡然抓住了秦壽的痛腳,迫不得已秦壽只好妥協,呼喝正在忙的王海開爐,好打發剋星一樣的李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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