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工業雛期 第14章 三顧閻府

「黑牛,去長安閻府!」

錢老爺子離去後,秦壽暫時把錢老爺子的事放到一邊,走出長屋招來黑牛,再去會會閻立本,就不相信自己憑著三顧精神,感動不了閻立本出來相見。

得到秦壽要去目的地,黑牛揮鞭趕馬朝長安城奔去,對於秦壽三番兩次跑去撞冷門,黑牛表示很不理解,別人都不想見他,為什麼還要執意去拜見?黑牛想不通秦壽心裡在想些什麼?

黑牛的迷惑,秦壽更是費解,搞不懂閻立本打什麼算盤?他肯定知道自己登門求見的事,至於閻立德敷衍的外出,秦壽屑之以鼻,閻立本有沒有出門,瞞得過城內安插的探子?

悶熱馬車內,秦壽拿起摺扇拚命扇風趕熱,這些日子閻立本動向,秦壽了如指掌,要麼去官衙報個道,要麼就在家裡深居簡出,一舉一動早已在秦壽監控之內,至於他玩什麼把戲?就不是秦壽所得知的事。

「壽哥兒,是長孫渙,要跟著嗎?」

黑牛駕駛馬車來到春明門,準備排隊入城的時候,很意外發現長孫渙的馬車從城內出現,黑牛有些驚訝報告給馬車內的秦壽。

至於黑牛怎麼知道長孫渙的馬車,那麼明顯的趙國公府家僕護衛,黑牛要是不認識才是怪事,更何況一群護衛之中,黑牛認得好幾個,當初長孫渙來長樂求葯時候,就見過一次。

「長孫渙?」

黑牛發現長孫渙馬車,秦壽有些愕然地皺起眉頭,輕輕撩開馬車右側窗帘,看了眼外面情況,城門處一輛有點眼熟的馬車出現眼前。

秦壽一邊扇風趕熱,一邊眯起眼聚精會神打量長孫渙的馬車,當夏日風吹過露出側邊馬車簾時,露出久違的長孫渙面孔,秦壽有些吃驚地緊皺眉頭,還真是長孫渙!

『這傢伙肯定沒好事!』秦壽目送著長孫渙馬車逐漸離去,隱隱間覺得這傢伙又不老實,低頭沉思了片刻,自嘲一笑自己想多了,搖搖頭嘆息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懶得去費勁胡思亂想。

「別理他,繼續進城!」

「是!」

得到秦壽的命令,黑牛驅馬擠隊上前,黑牛擠隊行為商客與遊客們沒有生氣,自動自覺讓開路給黑牛馬車過去,不用猜裡面坐著肯定是長樂長。

客商與遊客們自動自覺讓路,減少了黑牛不少麻煩,連守城護衛也沒有去檢查,就這麼大搖大擺進城,羨煞後面排隊等候的商客與遊客們,這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閻府,家僕又再次見到秦壽馬車前來拜訪,第一時間跑進府衙內通告,黑牛看了氣得牙痒痒的,要是這閻府家僕不跑進去通告,秦壽早見到正主了。

秦壽走下馬車,閻立德急匆匆從府衙內走出來,又驚又喜堵在門樓前,見到他這番動作,得,秦壽知道又見不著閻立本他本人了!

「秦將軍,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不順風,閻兄,別告訴秦某,閻侍郎又不在?」

秦壽拱拱手還禮閻立德的客套,陰陽怪氣的話,很是讓閻立德尷尬不已,還真是讓秦壽猜著了,閻立本還真不想見他。

「這個……」

面對秦壽質疑的陰陽怪氣話,閻立德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也搞不懂閻立本為何這樣?遲遲不肯見三番兩次誠意來拜訪的秦壽。

故有劉備三顧茅廬見諸葛亮,現有秦壽三顧見閻立本,而閻立本又不是在世諸葛,偏偏吊高架子,很是讓閻立德難做,又不敢得罪秦壽,只好漲紅著臉不作答。

「也罷,閻兄,麻煩你將此物交予閻侍郎!」

秦壽看了眼難為情的閻立德,知道非於他本意,不想讓他太過於難堪,直接拿出一封信遞給閻立德,勞煩他轉交給遲遲不肯見自己的閻立本。

「這,好吧!秦將軍,閻某……」

「秦某告辭!」

秦壽懶得與閻立德廢話,他沒虧欠自己什麼,不容閻立德道歉的話說完,直接拱手告辭離去,秦壽相信閻立本看了自己信封,用不了多久會自己主動找上門。

「秦將軍……」

閻立德還想說些什麼,只可惜秦壽頭也不回,擺擺手踏上馬車揚塵離去,留下閻立德拿著秦壽交到手的信封往回走。

「給我的?」

閻立德拿著信封走進大廳,直接遞給一臉愕然的閻立本,對於閻立本的問話,閻立德搖搖頭嘆息一聲,坐到一邊懶得解釋。

「立本,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諸葛亮?」

「嗯?此話怎解?」

閻立本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納悶的閻立德,帶著疑問直接拆開信封,臉色一驚一愕地看著信封,連閻立德嘮嘮叨叨說了什麼也沒有聽到。

「立本,不是哥哥說你,秦將軍是不錯的人,至少是值得結交,他的才能與學識不是你我……」

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的閻立德,苦口心婆提醒閻立本,別在吊人口味了,有什麼事一起坐下來談談多好?這樣擺高身份無疑是得罪人的。

「立本,立本!」

「嗯?啊?有事?」

閻立本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狀態,閻立德發現後,很是生氣地大吼了兩聲,閻立本清醒過來後,一頭霧水看著很是生氣的閻立德。

閻立德直接給閻立本氣怒了,好吧,感情自己苦口心婆的勸說聲,都是白扯了,閻立本壓根一句沒聽進去,這讓閻立德吹鬍瞪眼很是無奈。

「立德,那秦將軍還有何話交代?」

閻立本收起信封,沒有給閻立德看的意思,臉色遲疑一陣,小心翼翼詢問閻立德,閻立本直接給閻立德帶回來的信震驚了。

「沒有!」

閻立德瞄了眼閻立本手裡的信封,很想知道裡面寫了什麼,以至於閻立本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可閻立本不拿過來看,閻立德也只能幹瞪眼。

「真的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大哥我有事先出去,不奉陪了!」

閻立本懷疑的目光,閻立德很是生氣,這算是什麼意思?閻立本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看到閻立德氣在頭上,也只能搖頭苦笑一聲,目送閻立德借口出去散心。

「有意思!」

閻立本輕拍手裡的信封,一邊收起一邊自言自語,走到未完成的畫前,持半天硬是沒有意境,滿腦子都是信封裡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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