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工業雛期 第11章 發飆的李世民

武德殿,當李世民得知李泰半路遭遇刺殺,便怒氣沖沖趕來查看情況,痛失皇后離世還未恢複過來的李世民,此時此刻有爆血管的衝動。

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膽敢天子眼皮底下刺殺自己孩兒?李世民憤怒到想要殺人衝動,大膽刺客行兇刺殺李泰,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李世民胸腔充滿了怒氣,大膽的刺客徹底把李世民惹怒了,眉毛抖動得十分厲害,雙手因憤怒無意識地變化著,兩眼噴射出殺人的光芒。

「嚴統領,大理寺查出何人所為沒有?」

「這……」

李世民憤怒地轉過頭,飽含殺氣的語氣,直讓嚴統領嚇得心驚肉跳,支吾著不知如何作答,大理寺查出的真相,估計很難讓李世民接受。

刺客來無影去無蹤,遠程精確射擊隱秘又十分好,躲在民宅閣樓里簡直是防不勝防,別說李泰他會遭遇刺殺,恐怕嚴統領他自己也難以招架陰險的暗殺。

當李世民從嚴統領口裡得知事情真相,有吐血的衝動,兩百多步的距離,精確到一箭命中馬車內的李泰,在根據現場皇宮侍衛說詞,馬車簾揭開才暴露李泰身影,這恐怕神射手也無法辦到。

「查,要是劉弘明查不出兇殺,朕拿他是問!」

「是,皇上!」

嚴統領在暴走的李世民交代聲之中,拱手抱拳告退離去,留下李世民伺候的太監宮女呆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下靜靜等候著。

武德殿裡面殺豬似的叫喊聲,更是牽動了李世民憤怒的心,有心想要闖進去看看情況,又怕打攪太醫們救李泰,只好強忍著怒氣在武德殿宮門前來回走動。

武德殿門口太監們孱弱地渾身發抖,頭一次見到盛怒的李世民,好像暴走的獅子一樣,來回走動殺人的目光嚇得太監們氣也不敢喘一下。

半個時辰過後,在李世民憤怒等待之中,三名太醫衣衫血跡斑斑走出來,連同兩名宮女端著兩盤血水走出來,還有一支帶血未來及清理的箭。

「啟稟皇上,微臣無能,魏王暫時安然無恙,可,魏王的右手廢了!」

「什麼?右手廢了?!」

太醫見到李世民硬起頭皮,把李泰的情況說出來,小命是保證了,可箭頭刺穿肩胛骨,帶鉤刺的箭頭難以拔除,經過生與死的衡量,太醫選擇了砍掉李泰的手臂。

「啟稟皇上,情況緊急微臣也是迫不得已,比起一隻手魏王更重要……」

憤怒的李世民很想命人把太醫壓下去砍了,可經過太醫一番說辭,保住了李泰的性命,李世民不得不恩怨分明,功過相抵饒過大膽的太醫。

當最後出現的宮女臉色發青,用金盤捧著斷臂出現大殿門口,李世民血液在太陽穴里發瘋似地悸動,腦袋像給什麼東西壓著,幾乎快要破裂出來似的。

強忍著不去看血腥的斷臂,李世民鐵青著臉色,大步踏進武德殿,去看望裡面李泰的情況,太醫們硬著頭皮緊隨其後跟進去。

金碧輝煌的武德殿內,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範金為柱礎,殿中頂上房梁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盡顯雍擁華貴。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李泰臉色蒼白無血躺在血跡斑斑的床上,兩名宮女清洗地板上的血跡,見到李世民鐵青著臉闖進來盈盈一禮,告退一邊等候。

李世民鐵青著臉色走到床沿邊,用手揮開輕紗寶羅帳,輕輕坐到床沿邊,顫抖著手想要摸李泰蒼白無血的臉,直到身後的太醫出言提醒。

「皇上,魏王如今身子虛弱,不可……」

「爾等都出去!」

心力憔悴的李世民揮揮手,太醫與宮女們慢慢告退離去,留下李世民獨自一人留守李泰床邊,默默地留下天子之淚。

「泰兒,朕的泰兒……」

看到李泰右手空蕩蕩,李世民心中忍不住一酸,任由眼淚滑落臉頰,想到長孫皇后臨死前的交代,李世民心中一陣絞痛,辜負了長孫皇后的寄託。

李泰此時此刻的慘樣,更是激怒了李世民,奈何兇殺來無影去無蹤,有心想要找刺客發泄憤怒,卻無從下手,那鬱悶吐血的心情可想而知。

李世民失神地仰望著殿頂,思來想去始終想不到,到底是誰那麼大膽?也猜不到是誰所為,神秘刺客接二連三出現刺殺,很是讓李世民火惱不已。

太子李承乾?李世民第一時間排除,就算是他們兩兄弟斗得厲害,也不至於自己在位期間,出現手足相殘地步,至少李世民不相信李承乾會做這蠢事。

秦壽?他自己都遭遇過死裡逃生的刺殺,加上長樂那邊探子經常看得到秦壽忙碌身影,李世民下意識排除在外,不管怎麼說李世民也懷疑不到秦壽有什麼動機?

那麼最後一個懷疑目標,那就是隱藏得及深的大氏族,除了他們,李世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從秦壽遭遇刺客起,一直到現在始終沒有找到神秘刺客窩點,以前發現的窩點都是小魚,只可惜魚兒沒釣到反而發生李泰王府滅門慘案驚跑了。

翻來覆去毫無頭緒的李世民煩躁不安,頭一次萌生一股禿廢無力感,高高在上又如何?連自己孩兒也保不住,這讓李世民很是無奈與抓急。

「莫侍衛,你確定那孽種手廢了?」

「是的,娘娘,此事千真萬確!」

掖庭宮,韋貴妃有些意外地看著彙報宮內情況的莫侍衛,怎麼也沒想到李泰會發生這樣的事,更沒有想到秦壽這麼狠,居然暗地裡廢掉李泰的手。

要不是李慎帶回來的話得知秦壽繼續守約,韋貴妃恐怕想不到是秦壽所為,通過他現在不留痕迹無聲無息刺殺手段,韋貴妃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秦壽價值觀。

「莫侍衛,最近宮內估計不太平,你日後行事收斂點!」

「是,娘娘,末將先告退!」

莫侍衛在韋貴妃提醒聲之中,拱手告退悄然離去,他明白韋貴妃的話里意思,更明白韋貴妃用意。

「秦壽,本宮還真是小瞧你了!」

莫侍衛離去後,韋貴妃冷笑一聲,秦壽現在越來越大膽,正是韋貴妃希望看到的,同時也是韋貴妃最擔心的,狼子野心難以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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