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明爭暗鬥 第10章 趁火打劫先揩油

靜靜河岸邊,百騎護衛平心靜氣觀察河道中央,漁船停在河道中央靜止不前,船夫用竹竿頂住船身,用麻繩把竹竿連同船身固定住,防止下游水力把船沖跑。

狹窄船身里,散發著淡淡橘子花香,間人皇女提起燒開的茶壺,泡出兩盞湖州盛產的紫筍茶,輕輕撩起衣袖示意秦壽享用。

秦壽也不客氣端起昂貴的紫筍茶,輕輕品茗一口搖搖頭嘆息起來,茶是好茶,奈何工藝水平沒到位,沒炒出茶葉獨特的清香,簡直就是浪費糟蹋。

「將軍,你可真挑剔,紫筍茶都是屬於我們倭國貢品,沒想到居然進不了將軍法眼!」

間人皇女把秦壽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誤以為秦壽不滿意自己的招待,打趣的話更是讓秦壽笑了笑,懶得去解釋。

「茶喝過了,時辰不早了,公主有話直言!」

秦壽輕輕放下時下極品茶,奈何其中苦澀的茶葉難以達標自己嘴刁,直接入正題沒空與間人皇女浪費時間。

「小女子若是想招攬將軍呢?」

「哦?不知公主用什麼招攬?」

間人皇女一開口就提及招攬,秦壽眯起眼打蛇上棍逗間人皇女,故施色眯眯的雙眼,上下打量著間人皇女。

間人皇女在秦壽放肆目光之中,俏臉變成青白一陣,緊接著又漸漸轉成緋紅,孩子似的眼裡射出驚喜,但是夾著驚疑的目光,雖然力避秦壽的視線,但是秦壽還是把她的變化一一看在眼裡。

「倭國親王加小女子,將軍你看如何?」

間人皇女慢慢露出自己守宮砂手臂,以示自己處子之軀,一開口就是親王權利加自己姿色利誘秦壽,熟知中原規矩的間人皇女,知曉中原人對貞潔十分看重。

「喔?條件挺誘人的,可惜秦某如今嬌妻三個!」

秦壽搖搖頭一臉遺憾之色,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間人皇女,很是讓間人皇女氣餒,少算了秦壽身邊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

至於美到什麼程度?間人皇女不知道,沒親眼見過只是道聽途說打探,秦壽敷衍的話,船艙內頓時恢複平靜。

「將軍,不瞞你說,我們倭國出現內亂,小女子不敢奢望將軍能做點什麼,但是,小女子懇請將軍幫幫忙……」

迫不得已下,間人皇女退一步,低聲下氣把國內情況道出,北有未馴化的土著居民,西北有大批流民入侵佔地為王,以至於舒明天皇政權日益萎縮。

通過間人皇女述說,秦壽大致了解倭國歷史,當時,在東北半島,新羅、高句麗的勢力擴張,威脅百濟,並使倭國在東北南部任那發展勢力的半島,經營策略陷於窘境,另一方面,導致大批大陸移民的流入。

蘇我馬子死後,蘇我蝦夷擔任大臣,由於推古天皇駕崩時並沒有選定繼承人,於是聖德太子之子,山背大兄王與敏達天皇的長孫田皇子,都被視為皇室有力的繼承人。

其中蘇我蝦夷的叔叔摩理勢有意擁立山背大兄王,於是蘇我蝦夷為鞏固自己的權勢殺害摩理勢,擁立田皇子為舒明天皇。

蘇我蝦夷派志能便,也就是倭國飛鳥時代忍者前稱,去刺殺摩理勢,哪曉得摩理勢咋死,舒明天皇坐穩皇位後,糾集了倭國北部原始部落與流民,組成了小戰國與舒明天皇對抗到底。

摩理勢得到高句麗鐵器裝備,與倭國缺乏鐵器大戰,以至於倭國皇族政權領地損失慘重,領土丟失三分之一有餘。

眼看摩理勢的勢力越來越大,隱隱有東山再起滅了舒明天皇意思,走投無路的間人皇女只好獨身帶人來東土大唐求援。

哪曉得李世民傷心長孫皇后病情,連見她心情也沒有,更別提支援什麼的,心灰意冷的間人皇女無計可施下,秦壽研發的鋼製技術,給倭國潛伏大唐間諜得悉反饋回來,就有了這一幕重金收買秦壽的戲碼。

「你想要本將軍出售軍火?」

秦壽聽完間人皇女可憐兮兮的述說後,面無表情詢問間人皇女的意思,心裡冷笑鄙視著,巴不得你們倭國亂成一鍋粥,日後老子收拾你們輕鬆多了!

「軍火?小女子只想和將軍談一批鐵質武器生意!」

間人皇女不明白軍火是什麼意思,故而刻意重點提出生意二字,並沒有提及鋼製的武器事情,間人皇女知道這是不可能得到的,鐵質武器能要來一批不錯了。

畢竟秦壽擁有自己強大的鐵匠隊伍,是整個大唐難找的一個巨大鐵匠隊伍,有了他的支持,對付起摩理勢也就不用那麼吃力。

「恩……生意?好說,公主,說出本將軍滿意的條件!」

秦壽很想諷刺間人皇女心妄想,忽然腦海靈光一現,原本板著臉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摸著下巴色眯眯上下打量著間人皇女。

「啊?真的?將軍,小女子想要三萬件鐵質兵器,如若將軍能短期內提供八千件,小女子必有比先前厚禮更多的重謝!」

秦壽有商量的語氣,直讓間人皇女喜形於色,迫不及待把自己想要的數目報出,末了附加條件希望秦壽能夠短期弄到八千件武器,以解倭國燃眉之急。

秦壽笑了,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錢這玩意,間人皇女急於送錢,正好緩解秦壽資金緊張的問題。

「別說八千,一萬都可以,但是本將軍有個條件……」

間人皇女在秦壽湊過來小聲耳語下,臉色一驚一乍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壽,直到秦壽說完後,整個人沉默起來。

「條件本將軍說了,公主好好考慮考慮!」

秦壽自信慢慢滿滿端起茶杯,一石二鳥之計還真是來得及時,秦壽相信間人皇女會答應的,只是她答應後倭國與大唐關係會滿滿走向惡化。

「將軍可否給小女子兩日考慮考慮?」

間人皇女複雜目光看了眼自信滿滿的秦壽,迫不得已以拖字訣敷衍秦壽,飛鴿傳書回去跟舒明天皇談談。

「當然,本將軍不是不講理的人,聽聞你們倭國女子蕭法一流,本將軍想看看你的誠意!」

秦壽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腰帶,間人皇女臉色大變,滿臉緋紅,一直紅到耳垂,兩眼盯著這個侮辱者,同時這雙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接著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小樣,有油不揩,更待何時?』

秦壽得意洋洋趁火打劫,勾勾手指示意間人皇女快來,間人皇女堅定地抬起頭,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秦壽,眼角閃爍著淚光忍辱負重地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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