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辣旋風 第84章 醫無止境

「四弟回來了?」

「是的,太子殿下,聽聞他快搭上長樂秦將軍了!」

東宮裡養傷的李承乾大吃一驚,聽到杜荷回報消息,頓時又驚又怒,皇位最大威脅人李泰回長安,得知李泰搭上秦壽,無疑給李承乾雪上加霜的感覺。

「可惡!前有暗殺刺客,後有李泰出現,欺寡人好欺負!」

李承乾作勢欲起,觸動腳傷整個人扭曲著臉色,李承乾如受傷的野牛,整個人咆哮出聲,腳疾殘廢陰暗心裡萌芽,恨不能把李泰與秦壽碎屍萬段。

「殿下息怒!」

杜荷不知道如何安撫李承乾了,李泰親近秦壽的事,他不說相信要不了多久李承乾一樣會得知,到時候恐怕還會落下知情不報的罪名。

「欺人太甚,肯定是他,是他故意派人暗刺寡人,故而不殺害寡人腳疾好羞辱,無顏面繼承皇位,好毒的心!」

李承乾整個人吐血十足,有氣無處發心裡憋屈的要緊,心裡認定害自己腳瘸的,就是李泰本人,除了他李承乾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杜荷無言以對嘆息一聲,李承乾腳廢傷及筋骨御醫束手無策,要是繼續當太子必定成為笑料,對於李承乾的遭遇,杜荷表示無奈。

「聖旨?」

秦壽甩開魏王李泰回到家,秦叔寶拿出聖旨直讓秦壽一陣意外,帶著一絲疑惑接過聖旨,打開一看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催煙花改進的事。

「壽兒,不是爹爹說你,少自作聰明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恩?爹爹為何?」

秦叔寶擔憂的臉色,直讓秦壽理解不過來,驅趕旺財回後院看門,防止李世民探子鬼鬼祟祟,落座一邊虛心求教官場打滾多年的秦叔寶。

「兵器自古是帝王最忌畏的,如今你又是煙花又是什麼刀,壽兒,爹爹問你,可曾想過皇上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

秦叔寶一席話直讓秦壽冷汗淋漓啞口無言,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沒考慮過李世民怎麼想的,經過秦叔寶這麼一提醒秦壽沉默了。

煙花是欣賞用的壓根沒想過軍用,是李世民自己奇思妙想提出來的,鋼刀是因為刺客出現,護衛裝備削鐵如泥鋼刀,是想殺個出其不意。

經過秦叔寶這麼提醒,秦壽感到一陣無力禿廢,自古帝皇猜疑心很重,稍有不慎家破人亡是正常事,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伴君如伴虎的名言。

「那爹爹你的意思?」

秦壽抬起頭看了眼秦叔寶,見秦叔寶捋須胸有成竹的模樣,虛心討教起秦叔寶的意見。

「壽兒,與其皇上猜疑,不如主動獻出鋼刀技術,皇上龍顏大悅獲得批准配備數量,何樂不為?如若給有心人發現,背後參你一本意圖不軌更得不償失!」

秦壽心中一震,不可否認秦叔寶還是姜老的辣,一目了然看穿局勢,要真是秦叔寶的話變成事實,那是秦壽極其不願看到的事。

「壽兒,如今你大權在握,深得皇上寵信,不應持驕自居,樹大招風可懂?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民多想想!」

「爹爹,容孩兒靜一靜想想!」

秦叔寶開導聲之下,秦壽頭痛十足地告退離去靜一靜,消化秦叔寶肺腑之言,秦叔寶捋須點點頭嘆息著,目送秦壽身影沒入內院。

後院里,袁神棍與三個師弟們愜意十足曬春日陽光,壓榨做牛做馬的盈風磨雜糧,藥王孫思邈看在眼裡直搖頭,袁神棍幾人簡直是在孽!

秦壽的出現袁神棍等幾人馬上偷偷溜進煉丹房,開始假裝幹活煉飼料丹,惹來盈風鄙視的目光。

「尊師!」

藥王孫思邈抓藥煉丹見到秦壽出現,學著袁神棍他們稱秦壽為尊師,放下手裡的活搬來凳子招待秦壽。

「藥王,可否有興趣開館授徒?」

秦壽把秦叔寶的話暫時放到一邊,落座孫思邈旁邊,開口詢問孫思邈意見,要是他有意開館授徒,秦壽不介意把清風等人印刷的殘本醫書拿出來。

時隔了兩三個月,秦壽感覺自己腦海里裝的知識越來越少,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以前無所事事經常看書,多多少少記得一些宋代以後中醫藥方,趁還有殘缺記憶印刷下來。

「開館授徒?」

孫思邈聞言皺了皺眉,說實在的孫思邈也有些小頑固思想,打著傳給自己未來徒弟想法,真要授藝沒親沒戚之人,或多或少心裡有些抵觸。

「不錯,開館授徒,醫無止境把醫術發揚光大,讓更多貧苦老百姓受惠!」

秦壽點點頭,把自己心中籌劃的夢想說出來,直讓孫思邈為之一鄂,想不到秦壽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那請問尊師如何辦?」

「培養大量醫術人才,打造一個便民專業醫療隊,窮人看病免費,有能力者皆可自挖草藥代替藥費……」

秦壽一口氣搬出後世醫院輪廓管理方式,驚呆了孫思邈,什麼分科目看病,什麼內外科直讓孫思邈咋舌連連。

秦壽提及的免費為貧苦百姓看病這項,打動了孫思邈惻隱之心,回想當初學醫目的不是為民謀利嗎?

提議是好問題來了,孫思邈對秦壽提及的外科骨科之類不精通,內科什麼的沒問題,孫思邈不敢夜郎自大,廣收門徒什麼的。

「菲兒,菲兒!」

「來了,來了,郎君,有事?」

秦壽似乎看穿孫思邈擔憂什麼,大呼一聲把忙碌的蘇菲喊來,直讓一邊的孫思邈為之一鄂,不明白秦壽又鬧哪出?

「去把我的醫書全拿出來!」

「哦!」

蘇菲應了聲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震驚的孫思邈,秦壽哪裡來的醫書?驚訝過後孫思邈期待起來,想看看秦壽拿出什麼醫書?

當蘇菲抱著一堆書出現的時候,孫思邈震驚了,二話不說跑過去把醫書全拿過來,看到厚厚的醫書,孫思邈整個人震驚到無言以對!

「脈經?針灸甲乙經?本草經集注?肘後備急方?諸病源候論……」

孫思邈顫抖著手一一打開大致看了眼,看到裡面的藥方與病理論,直讓孫思邈開闊視野,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壽。

秦壽得意洋洋地享受孫思邈的崇拜,全是後代的名醫典籍,什麼王叔和的《脈經》、皇甫謐《針灸甲乙經》、陶弘景《本草經集注》、葛洪《肘後備急方》、巢元方《諸病源候論》、元丹貢布《四部醫典》、《太平聖惠方》等等,足夠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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