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露身手 第8章 名詩斥嬌妻

「木子恪?」

歸雀樓內,秦壽一臉怪異地看著帥哥自報名字,打心底覺得這帥哥的話,名不符其實,似有所瞞那種!

「不錯,兄台,一場誤會,還望見諒,吾妹木子漱,吾弟木子治!」李恪眯起眼,拱手抱拳告罪自報三兄妹大名。

「兄台多慮,在下秦壽,這位……」

「撲哧……哈哈哈……禽獸!」

秦壽的話還沒說完,茗茶的李漱笑噴出聲,毫無淑女模樣,玉手連拍矮小的胡桌,盤膝而坐變成俯爬桌面,肆意無忌哈哈大笑出聲,完全喪失了應有的靦腆淑女形象。

「漱妹,不可無禮!」李恪先是一驚,緊接著冷汗連連地看著失去風度的李漱,轉而抬起頭一臉尷尬地朝秦壽賠禮道歉。

「無妨,吾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唉……兄台,有話直說無妨,無需拉攏至此由得爾等羞辱!」

秦壽微怒抬手打斷李恪的道歉聲,眼前大帥鍋拉攏自己來歸雀樓一敘,歸根到底總覺得沒安好心。

礙於對方不明顯赫身份,再者李恪一路表現良好,無所事事的秦壽後悔當初怎麼一時衝動答應下來了?

「對啊!三哥,你拉他一個鄉巴佬來這裡有何事?」李漱順勢爬桿不依不饒口頭羞辱秦壽,看到秦壽心裡不順的李漱打心底要冷熱嘲諷夠本。

「漱妹,不可無禮!」怒了,李恪有點微怒輕喝一聲李漱。

「哼……」李漱驕哼一聲,撇過頭扭轉身,用後腦勺背對著李恪,無聲抗議著她心情很不爽。

「秦兄勿怪,小妹自小嬌生慣養,初次出門偶有得罪地方,兄台自罰一杯,還望秦兄一笑了之!」李恪在秦壽看戲的目光之中,舉酒耳自罰道歉一飲而盡。

黑牛在店傢伙計送來肉食之下,面對肥美大過年才有機會吃上的雞鴨魚羊,猶如惡鬼投胎般,拽起一隻烤雞滋滋聲毫無吃相吃了起來。

「嗯哼……兄台客氣了,能入正題嗎?」黑牛吃相直讓秦壽大感丟臉,可又不得不硬起頭皮回應李恪,心裡直後悔帶黑牛出來。

李恪慢條斯理拂衣放下一飲而盡酒耳,自嘲一笑持手輕捋垂下髮絲坦然說道:「秦兄,兄台我與你一見如故,有心想與秦兄交往,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喔?」

李恪的話,直讓秦壽大感意外,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與他身份懸殊,他居然自甘降低身份,與自己結交,確實很讓秦壽不解。

秦壽遲疑著臉色縱觀李恪良久,他飽滿富態與華麗圓領袍衫,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還有那被拈在修長手指間的酒耳,越發看不透他心中用意。

「敢問兄台,秦某何德何能?居然讓兄台屈身相交?」

不受語言蒙蔽的秦壽,保持一顆謹慎自防之心,婉轉回應李恪結交之意,正所謂好事不登門,登門不好事。

李恪拈起酒耳,在秦壽認為女化十足輕抿之下,笑咪著眼說道:「秦兄多慮了,為兄別無它意,唯一嗜好就是結交有膽識看得過眼摯友!前日秦兄勇斗盧國公事迹,為兄我難以忘懷!」

汗……秦壽這才明白,感情眼前的大帥哥在西市的時候注意到自己了,想到那三板斧走紅的程咬金,秦壽就一陣無語與後怕。

當時只顧著買下蘇菲,沒有想到賣弄一下武力值威脅奴隸主,居然惹出多管閑事的程咬金!最無語還是事後才想起有這麼個人物!

「咦?三哥,他就是傳遍長安,三日後與程咬金單挑之人?」

「啊?!」

李漱忽如其來一句驚異聲,引來一直靦腆不出聲的小正太驚呼,那崇拜的目光看得秦壽坐地如針。

『啥情況這是?哥我沒答應好不?』委屈不已的秦壽欲哭無淚想起程妖精放下的邀戰之話,開什麼玩笑?跟歷史名將比試武力值?不是茅房打燈籠找死嗎?

「幹啥?」

秦壽鬱悶不休的時候,李漱忽然半爬挨坐過來,單手撐著不胸的胡桌,眨撲著雙秀慧大眼,沒有半點矜持淑女范上下打量秦壽。

老實說李漱看起來非常的嬌小玲瓏,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拋棄大唐以體態豐滿為美路線,眼前的李漱很有以瘦為美潛質,胸前隱隱墳起的鴿乳造型優美,頗有規模一呼一吸起伏著,如蘭似麝的幽香,嗅得秦壽心裡渾身痒痒,秦壽打心底贊道:真香!

「你能打過程咬金?」李漱在秦壽心跳加速想入非非的時候,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意。

「你說呢?要不要看看我肌肉?」

不經意間秦壽發現歸雀樓二樓熟悉身影,那熟悉的淺笑聲在秦壽耳里猶如刀割,心中一怒的秦壽,在李漱驚愕目光之中,故作神秘抬起雙手,假裝親昵用生僻字眼勾起李漱的好奇心。

「肌肉?何為肌肉?」不明所以的李漱暫時忘卻與秦壽的小小恩怨,有心想要多了解敢於與程咬金對抗的秦壽,好奇心爆滿匏瓜問底。

「這,看到沒有?這就是肌肉,摸摸看,賊硬的……」

「咦?這就是肌肉?真的耶!比三哥的還硬!」

哧……李恪到嘴的酒水差點噴發而出,嗆紅著臉半天咳不出,怪異地看著秦壽擺出大力士動作,誘導李漱伸手去摸結實手臂。

嗆酒過後李恪拈起酒耳與樽,似有所悟眯眼自斟自飲,對於秦壽與李漱跨越男女授受不親的親昵舉動,視若無睹淺笑著,目光順著秦壽不自然環望過去,釋然了!

「哼……」

一聲冷哼聲在秦壽側邊身後響起,人未到嗔怒聲與香風先到,那飽含不滿的哼聲之中,驚擾到好奇大作忘卻世俗之嫌的李漱。

「錢小姐,你也看到了,如此沾花惹草之人,如何值得你託付終身?姓秦的,本公子家酒樓酒水可不便宜,帶夠錢來了嗎?」

秦壽未回頭,一聲尖銳刻薄之聲冷諷熱嘲先起,那尖酸之話連身為事外人李恪也為之皺眉,事情沒了解清楚之前,李恪打著靜觀其變務施援手小算盤。

「我喜歡吃霸王餐,關你什麼事?」秦壽憋著一肚子火氣,雙手抱胸轉過頭,冷笑一聲反譏嘲諷有小白臉嫌疑的何大公子。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件鵝黃色鑲金絲圓領袍衫,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自命高貴清華感覺。

何大公子正想再次出言羞辱秦壽,突發見到李漱嬌容華貴氣度,挺直胸膛擺出一副極其臭美自戀不凡的姿態,試圖挽回適才與秦壽鬥嘴大失顏面的局面。

錢羽馨今日身著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潔白貂皮護肩,隱隱間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踏前而來。

錢靈打抱不平怒視著花心大蘿蔔秦壽,她完全沒有想到以往老實憨厚的秦壽,居然變了個人,更沒有想到他居然背著她家小姐,與陌生女子偷偷幽會!

「她是誰?」

錢羽馨下樓間,早已注意到秦壽與李漱親昵無間拋棄世俗戲耍,自己未婚夫與陌生女子打情罵俏,任誰看了也不舒服,更何況李漱美貌絲毫不遜色自己。

「你又是誰?」

面對不遜色於自己的陌生女子,李漱毫不示弱玩心大露攪局,故意挨近秦壽一點,惹得錢羽馨直皺兩葉柳眉,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氣怒過後,秦壽忽然間感到蛋疼無比,情不自禁想到人生最大杯具:美人相遇,英雄倒斃!

只是一時氣憤不過,故意氣氣與何大公子走在一起的未婚妻,沒有想到貪玩的李漱會湊熱鬧,玩起爭風吃醋把戲,玩過火的秦壽現在真的是難以下台。

「錢小姐,此人……」

「閉嘴,賤人,上次推我下河賬還沒跟你算,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何大公子搬弄是非話還沒說完,暴跳如雷的秦壽青筋暴起,這該死的小白臉一波未平又揭起一波,秦壽拳頭咯咯聲作響拳頭關節,直把何大公子嚇得直退兩步,哆嗦著嘴唇半天支吾不出聲。

「你!」

「我什麼我?女子之家不守婦道,與人談笑風生,視我何在?此婚不要也罷!」

錢羽馨正想指責秦壽的時候,哪曉得氣暈頭的秦壽先發難,頭頭是道說得錢羽馨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搖搖欲墜險些後倒,秦壽如此毒辣不客氣話語,明顯有質疑錢羽馨視若如命的清白名聲。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罷,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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