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一鍋端

所以,;兩個人一下子就糾纏到了一起,互相扭打著從床上翻到了地下。終究,吉德還是技高一籌,將管二毛壓到了身下。管二毛叫道:「你們倆笨蛋,還不幫忙啊?趕緊將這瘋子弄死。」

兩個小弟聞聽,立刻摸出匕首,對著吉德的後背狠狠刺過來,吉德的雙手因為和管二毛攪在了一起,沒有辦法抵擋,噗噗兩聲,兩把匕首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後心。吉德惱怒了,身體一發力,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管二毛的眼睛上,管二毛疼的哎呀一聲,一隻眼睛居然被打瞎了。當時鬆開了緊抓著吉德的胳膊。

吉德轉過身,又是兩拳,打掉了兩個小弟的匕首,四個人一陣混亂的打鬥,吉德的肚子上又被管二毛捅了兩刀,可是他也在生命垂危之際,擰斷了那兩個小弟的脖子。

最後,管二毛又一刀,狠狠地捅進了吉德的胸口,吉德終於身體一軟,倒在了血泊之中,目睹了這一場血淋淋的殺戮,桑晨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要是他們能夠兩敗俱傷就好了。

可惜,管二毛殺了吉德,儘管眼睛受了傷,可是還是有戰鬥力,尤其慾火更加旺盛,他回過身,帶血的眼睛看著從床上爬起來的桑晨,罵道:「臭娘們,再敢反抗,老子也殺了你。」

桑晨拿了衣服遮住身體,躲到了床角上,心中正思考著應對方法,門外又有人闖進來,原來,安德森和佐拉姆聽見這邊的打鬥聲,跑過來觀看情況,看到吉德死了,二人心中一驚。

「你,你居然殺了吉德?」安德森和佐拉姆對著管二毛擺開了格鬥的架勢,他們和吉德是多年的戰友,現在吉德明顯是被這個年輕人殺了,二人對管二毛產生了仇視。

管二毛已經紅了眼,這會兒,水來阻擋他的好事,他就要殺誰。「娘的,你們幾個老外,一起去見鬼吧。」管二毛手握匕首衝上來,對著安德森就是一刀。安德森和佐拉姆雖然都是劍魚傭兵的特種兵,但是兩個人都在6.28事件中受了傷,戰鬥力大打折扣。

加上管二毛武功根底也不弱,尤其是紅了眼,一副拚命的架勢,三個人拳來腳往,在不算寬敞的地下室劇烈的打鬥起來,混戰中,管二毛一刀捅死了安德森,卻被佐拉姆一拳打中了另一隻眼睛。

管二毛眼前一黑,頓時摔倒在地上,身材高的黑人佐拉姆,搬起一張木椅子,對準管二毛的頭部狠狠砸過來,兩隻眼睛都看不到,管二毛反應沒那樣快,這把椅子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管二毛悶哼一聲,就躺倒地上了,後顱上被砸出一個大洞,鮮紅的血水和白花花的腦漿子都冒了出來。

佐拉姆雖然身材高大,但是一條腿在6.28戰鬥中膝蓋中彈,基本上已經廢了,所以他幹掉管二毛後,一瘸一拐走過來,查看了安德森和吉德的傷勢,確認他倆已經沒救了。突然看到大床上,全身赤裸縮成一團的桑晨,哈哈笑道:「東方美人,他們都死了。還是讓我安慰你吧。我是黑人,我們黑人的傢伙天生巨碩,你們東方人不是都喜歡巨碩的嗎?」

桑晨罵道:「呸,你給我滾開。」

佐拉姆笨拙的脫了牛仔褲,拖著一條殘腿,撲到大床上,看到這黑人醜陋的下體,桑晨又是一陣絕望,想不到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眼看佐拉姆將她柔弱的身體壓到了身下,那混蛋的巨碩馬上就要叩開她那聖潔的門扉了,桑晨一氣之下,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佐拉姆的肩膀上。

可是佐拉姆皮糙肉厚,這一口並沒有對他造成威脅,佐拉姆罵道:「小婊子,性子還不小啊。」話音未落,突然身後一聲低沉威嚴的怒吼,「放開她!」

佐拉姆心中一驚,難道這裡還有人?扭了一下身,回頭一看,一把烏黑的手槍已經指到了他的後腦上,他不由得停止了動作,桑晨也從絕望中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佐拉姆身後站的正是韓立。

韓立不等佐拉姆明白過來,狠狠地一記劈山掌打在了佐拉姆的後脖頸上,將佐拉姆打暈之後,韓立抱住了嚇的花容失色的桑晨,安慰道:「桑晨,對不起,我來晚了。」

桑晨撲到韓立懷中,哽咽地哭起來,雙手不住地捶打著韓立,幽怨地哭泣道:「你怎麼才來?」

韓立說:「要不是王博給我報信,我還不知道呢。桑晨,你……」

桑晨知道這個時間,不能耽擱,趕緊穿上衣服說:「韓立,我沒事,幸虧你來得及時,我才沒有被這幫混蛋姦汙,不過他們拍下了我的照片,我得銷毀了它們。」桑晨說著,撿起地上的照相機和手機,將裡面的膠捲和內存卡全都放進自己的口袋。

韓立聽說桑晨還沒有遭受這幫混蛋的姦汙,心中馬上一陣竊喜,一定是這幫混蛋起了內訌,韓立找了條繩子,就愛那個佐拉姆綁起來,然後給他嘴裡塞了一團破布,希望這小子以後能被警方抓住。現在,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韓立趕緊帶著桑晨悄悄溜出來地下室,回到自己和羅成居住的房間。

桑晨驚魂未定,拉著韓立的手不肯鬆開,向羅成講述了自己的遭遇,桑晨說:「羅隊長,石料廠這幫王八蛋,算是反了天了,要不是韓立去的及時,我就被他們姦汙了。這群敗類居然還要拍下我受辱的照片,真是禽獸不如。你一定要給我報仇雪恨。」

羅成咬牙切齒道:「桑鄉長,只要我們能夠活著離開這裡,我一定不會放過這群混蛋。不過,山下的道路還沒有修好,我們要是趁天黑逃走,逃到半路上被他們堵住,那樣的後果更糟糕。」

韓立也說:「羅隊長說得對,那個地下室我臨來的時候,將門鎖住了,肖長庚他們一半會發現不了,我們不如堅守這個房間,跟他們熬到天亮,說不定我們的救兵天亮之前就能趕到呢。」

羅成也說:「沒錯,我們四個人一旦逃跑,立馬會驚動這幫人,他們手裡也有槍,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堅守這裡,就算是守不住,也能打死不少墊背的。」

眾人都同意了這個方案,就將房間的門鎖死,又頂了一張辦公桌,然後四個人躲在角落裡,耐心地等著肖長庚一夥的動靜。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凌晨三點左右,肖長庚那伙人還沒動手。韓立和羅成睡意全無。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黑夜中寂靜的石場,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堆在月光的照映下,彷彿一條噬人的猛獸。一旁的桑晨,還緊緊抓著韓立的大手……

韓立有輕聲安慰了她兩句,兩個人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揪越緊,也許是肖長庚那伙人還沒有發現地下室的情況。也許是他們早就發現了,卻忍著一夜不動手,要等天即將放亮,人最容易犯困的時侯動手。

又熬過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到了五點半鐘,東方已經開始泛白,天已經快亮了。韓立和羅成、田海用蘸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把臉,驅走了困意,準備面對即將到來的激戰。

韓立讓桑晨躲到一個鐵皮柜子後面,拿了手槍來到窗戶前,透過窗戶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石場院子里的情況,不過由於前幾天大雨,森林中水氣較大,在石場形成了一層薄霧,使人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終於,對面有了動靜,石場工棚里的燈突然亮了,隨後從工棚中閃出一道人影,看樣子好像是肖金水。肖金水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走出來,韓立大概查了一下,竟有三十個多人,看來全都是昨天白天鬧事的那一幫人。

肖長庚也在其內,他一邊走一邊和肖金水說著什麼,後面那些人一聲不哼,悄悄的跟在後面向韓立等人所在的辦公室走來。僅從他們三十來人竟能保持如此安靜,就可以知道這些人恐怕也非一般的烏合之眾。

走在最前面的肖金水手裡拿著一條雙筒獵槍。肖金水手中則是一把手槍,他倆身邊的幾人手中也都拿著長短不一的傢伙,看來這些人真是要對自己這幾人動手了,竟一下子拿出十幾把長短槍支,雖說不是制式裝備,可這些傢伙威力也是不小,對付自己四個人恐怕綽綽有餘。

羅成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躲到了窗戶的另一邊,眼看著這些人越來越近,也明知道這些人是來對付自己的,可羅成身為警察卻不能不宣而戰。按照正常程序,還得鳴槍警告才行,可此時大家手上一共才十二發子彈,那裡還敢浪費,所以羅成在肖金水等人走到離這間辦公室還有二十米的時候,羅成大聲喊道:「肖長庚,你打算幹什麼?別忘了我們是警察,識相的話,趕緊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羅成的喊話讓這些人一愣,他們沒想到羅成他們居然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圍剿。不過這也不要緊,自己三十來人十幾條槍,對付四個人本就是小題大作。大家之所以選擇清晨行動,並不是害怕韓立他們,而是肖長庚的命令,今天晚上休息好,趁天剛亮一舉幹掉這三個人,然後將屍體迅速轉移,目前他還不知道地下室發生的事情。

雖然被羅成發現了自己,不過肖長庚根本沒有將羅成等人放在眼裡,昨天已經沒收了羅成他們的手槍子彈,沒有了子彈的槍還不如燒火棍,沒有了槍的警察比老百姓也強不到哪去,所以他冷笑一聲,說道:「羅隊長,你別誤會,我們是來跟你送別的,你不是說今天下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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