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另眼看待

這時候,午飯的鈴聲終於響了,林楓來到食堂,吃了三大碗麵條,打著飽嗝回到房間,受傷的三人已經被清理走,奇怪的是,獄警也沒有找自己麻煩。林楓也不理其他人,倒頭就睡。

林楓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林楓被人叫醒,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站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囚犯,他面帶笑容說:「小夥子!趕緊起來!要幹活了!」這老者說話很和藹,完全不同於其他人那般兇惡。林楓答應一聲爬起來,跟著中年人就往外走。

這個老囚犯對林楓說:「小夥子!聽說你新來的!第一天就打了三個人,就算你能打,在這裡最好也收斂一下,做人不要太好鬥!贏了一時也無用。」他顯然知道了林楓一來就和幾人鬥毆的事情,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你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不給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們點顏色瞧瞧,估計你以後的日子是過不安穩的!」

林楓皺皺眉,心道:那我是該打,還是不該打啊?他心裡有些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話。老囚犯笑了笑,又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夥子,我叫……我叫老湯,至於我叫什麼名字,來這裡時間太久了,我自己也忘記了!」

林楓問:「你進來多少時間了?」

老湯回憶了一下,說:「應該是九零年的時候,我犯了過失殺人罪,本來應該挨槍子的,結果被判了無期,在這裡二十多年了吧。」

林楓恩了一聲,跟著老湯繼續往前走,「老湯!我叫林沐風!」介紹了自己,兩人走到監牢外面的空地之上,屋內的所有犯人都按照自己的牢房站到了一塊,林楓和老湯就站在了第一排的最後兩個。

林楓看到這些犯人們老老實實一排一排的站著,就低聲問:「老湯!我們站隊,這是幹什麼去!」

老湯回答道。「當然是幹活,勞動唄。這個監獄裡面有一塊大莊園,裡面種的蔬菜、養的有雞鴨!這裡數千名犯人的飯菜也是犯人們自己動手勞作來的!這也是響應X的號召,自力更生。」

「哦,明白了。也就是勞動改造吧,可是有些犯人都是死刑犯,勞動不勞動,以後都要挨槍子,勞動好像沒有意義?」

老湯向著林楓解釋的說:「要是不參加勞動,晚上就沒有飯吃,就是挨槍子,臨死之前也要做個飽死鬼啊。」這時候,走進來了一隊持槍獄警,押著林楓他們這百十名囚犯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鐵門。

雖然囚犯都沒有戴上手銬,但是出了鐵絲網,也沒有機會逃跑,因為監獄的四個角的四個制高點全有精準狙擊手預備著,另外,監獄外圍的獄警二十四小時巡邏不斷,越獄的後果只能是被擊斃。

一夥犯人出了牢房跟著獄警走上了一條大道。這條大道是由青石灰瀝青做成,同時可由四五輛大卡車並排前行,非常的寬闊,就這樣排著隊步行了數十分鐘之後,林楓就看到了那個大型的監獄農場。

到了工作地點,囚犯有秩序的散開,老湯告訴林楓,「每一個小隊都有他們相應的工作區域!我們的工作區域就在那裡!」老湯指了指遠處角落那個百平方米的地方。每一個小隊都到指定的地方拿取了勞動工具,在獄警的監視下走到自己的勞作地,規規矩矩的進行勞動。林楓領了一個鋤頭,拎著鋤頭看著這塊土地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想看看其他囚犯都在幹什麼,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些囚犯身上穿的囚衣卻顏色各異,自己身上的囚服是黑白條紋,但是,除這之外還有藍黑條紋,黃黑條紋的。林楓就問老湯,「老湯!囚服還有不同顏色嗎?」

老湯停下了手裡的作業,說道:「這個呀!是分有等級的!我們是黑白條紋的衣服,表示我們是B區囚犯,藍黑條紋的是A區囚犯,黃黑條紋的是C區囚犯。」

林楓點點頭繼續問:「那各種顏色的囚服代表什麼意義?」既然分了等級,那麼問題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老湯說:「A區穿藍黑條紋囚服的犯人都是死刑犯!一般都是緩期執行一兩年的那種!至於黃黑條紋的C區囚犯,都是等著挨槍子,沒有幾個月可以活的人!所以,一般也沒人願意招惹他們!忍口氣,反正他們也沒幾個月可以活了!」老湯說完繼續用鋤頭翻著泥土。

林楓沒有鋤過地,就學著老湯的樣子照葫蘆畫瓢,同時冷眼觀察那些身穿黃黑條紋的犯人,他們大約一百人左右,他們周圍的獄警密度很大。

林楓突然又想起什麼,就問:「老湯,這個監獄就只有A.B.C三個區域嗎?是不是還有其他區域?」

「啊,還有其他,不過你最好不要知道!」老湯抬起頭瞧了瞧林楓,眼中顯然有話。林楓沒有抬頭,也沒有注意到老湯的眼神。「鐺!」林楓一鋤頭下去,突然碰到一個硬鎊鎊的東西。鋤頭掀開土壤後就把這東西拉了出來。

是一個人的頭顱,只是有點殘缺不全。林楓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能挖出人的頭顱骨?一旁的老湯看著林楓的樣子,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說:「不要感到奇怪,沒什麼稀奇的!這東西挖出來的太多了,繼續幹活吧!」說完繼續勞作。

大約工作了三個多小時,預警的哨聲響起,老湯停止了動作,對林楓說:「好了,可以收工了!開飯了!走吧!」

林楓和老湯交了工具,又接受了一遍檢查,然後排著隊離開,這裡都是重刑犯,所以每一個環節都很謹慎。排隊吃飯,跟之前一樣,走出牢房之後一行人向著食堂走去。這個食堂也是分開來的,不同等級的犯人有不同的食堂,畢竟,要是在這裡發生了矛盾,那情況絕對糟糕。

犯人進入食堂之後就散開了,林楓跟著老湯來到窗口處打了飯菜,兩個人邊說邊走,來到吃飯的桌子前,林楓隨手就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大口的吃了起來。這裡的飯菜倒是真的不錯,就是肉少了點,大多是青菜,味道有些淡,油水不足,畢竟這是大鍋飯的統一特點。不過,在這裡能夠吃飽肚子就算不錯了。

林楓問了句:「老湯,你吃這麼快乾嘛?」老湯不吭聲,只顧著低頭吃飯,林楓正納悶的時候,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黑大三粗的壯漢端著飯盒走過來,用腳踢了林楓的屁股一下,說道:「新來的,懂不懂規矩?你佔了我的位置了。」

林楓沒吭聲,將身子往一邊挪了挪,誰料那個黑大漢還是不滿意,罵道:「我說你呢,草,沒聽見啊?」

林楓扔下筷子,轉過身說:「我不是已經給你讓出地方了嗎?」

黑大漢將飯盒咣當一下扔在桌子上,說道:「你小子一點規矩也不懂啊?這整張桌子都是我的,你給我外面蹲著吃去。」

林楓一皺眉沒有搭理他,低頭打算繼續吃自己的飯,可是這傢伙討厭得很,噗地一聲,一口濃痰朝著林楓的飯盒吐出……

這飯看來是不能吃了,林楓火冒三丈,騰的一聲站起來,順手抄起手中的不鏽鋼餐盤連同裡面被噴了一口痰的飯菜,對著男子就扇了過去。那個黑大漢早有準備,身子忽的一下子向後退去。

林楓低吼一聲,身子往前一竄,一伸手就把他抓了回來,一巴掌按倒在桌子上,手裡的飯盒狠狠地砸在了這個黑大漢的腦袋上,吭坑一陣猛砸之後,林楓手中的餐盤已經變形,多出了鋒利的菱角。變形的餐盤照樣對黑大漢一陣猛砸。鋒利的菱角割破了他的臉頰,霍霍的鮮血流出,頓時染紅了桌面。黑大漢想掙扎,但是被林楓那隻強有力的手掌按的死死的,不能動彈。

眼看這個黑大漢支撐不住,身子滑倒下去,外邊闖進來幾個手持電棒的獄警,「混蛋!住手!通通給我住手!」獄警揮舞著電棒讓看熱鬧的囚犯閃開,食堂頓時大亂,所有的犯人散開,有的躲開,有的尖叫、有的吶喊,場面亂成一團。

獄警衝到林楓面前,看了看被打倒的黑大漢,問怎麼回事?

林楓說:「我老老實實吃飯,他往我的飯盒裡面吐痰,我就揍他了。」

獄警又向旁邊的老湯核實了一下情況,對手下說:「下次老實點,這個受傷的,帶走。」

然後,這個獄警又吩咐,將林楓也帶走。林楓被帶到一個寬敞的大房間,關了一個來小時的禁閉,後來,典獄長來了,典獄長並沒有對林楓發脾氣,相反這一次對林楓很客氣,原來典獄長接到上邊某位領導的電話,領導在電話中讓他關照一下這個新來的犯人,所以,林楓今天兩次三番打傷犯人的事情,典獄長根本沒有提。

典獄長問林楓:「林沐風,聽說你不僅武功好,而且還精通賭術?是不是?」

林楓回答:「馬馬虎虎會一點,典獄長問我這個,難道你想跟我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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