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前天玄宗弟子？」歐陽毅說道。
「正是，歐陽兄應該見過！」石生點了點頭。
思量片刻，歐陽毅嘆息一聲。
「正常來講，關於聖宮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能對外人提起的，否則就是觸犯了聖宮的規矩。」歐陽毅看了看石生。
「還請歐陽兄告知，石某絕對不會與其他人提起。」石生正色道。
心裡卻有些期盼起來，很擔心歐陽姨說不知道，又擔心自己的希望落空，萬一萬靈國那不是林婉兒，自己心中的希望可就破滅了。
「呵呵，你我之間就無須客氣了。」歐陽毅擺了擺手。
「林婉兒確實在聖宮，但她那一脈的尊上比較特殊，所以林婉兒也有些地位，她過得不錯，我們在聖宮見過兩次。」歐陽毅開口道。
「婉兒姐果然在聖宮？」石生神色略顯激動，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隨即又起了上來，既然林婉兒在聖宮，為何不能來見自己？
「婉兒姐還沒有進階大圓滿？不能離開聖宮？」石生問道。
「呵呵，大概是一年前進階的，不過也出來歷練了，據說此番歷練地點應該是萬靈國、焚古國、與殷國！」歐陽毅開口道。
「哦？如此說來，一年前帶領皇族擊敗黑風教的人，其中當真有婉兒姐。」石生笑了笑，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見見朝思暮想的人兒。
「可能吧。」歐陽毅點了點頭：「看來你對林婉兒的情誼很深啊，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呵呵！」石生笑了笑：「對了，你說的每一脈尊上與尊下又是何意？既然出來歷練了，且達到了大圓滿修為，你們也沒有自由嗎？」
「自由？」歐陽毅皺了皺眉：「這要看你如何理解自由，我現在認為自己就很自由，當然，你非要脫離聖宮尊者身邊，任憑心愿哪裡都走，那恐怕就壞了規矩。
林婉兒與我們一樣，都是剛進階大圓滿下山歷練的，包括那個白燁與孫武，都是一樣的，不過尊者在哪個國家，他們便不可離開某個國家範圍。
除非尊者有令亦或者去辦了其他事情，這樣的話，尊下便有完全的自由，帶領孫武的尊者，其實去其他地方辦事了，且回了一次聖宮，這才讓孫武在大明國獨立行事。」
「大圓滿歷練，竟然還需要有人看著？」石生有些意外。
「呵呵，石道友莫非以為大圓滿就是無敵的存在了？我們在聖宮待的年月太久，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心性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幼稚，所以需要尊者陪同。
聖宮的規矩是，一旦被帶到聖宮，便要獨自修行，直到大圓滿才可外出歷練，而帶你進入聖宮的人，便是你們這一脈的尊上，我們便是尊下，一位尊上下面有許多尊下。
其他尊下稱呼我們的尊上為尊者，當我們第一次下山歷練的時候，會有一些尊者帶著我們這些新人，但幾乎都不是自己那一脈的尊上。
等歷練結束還能活著的人，我們回到聖宮報到，便可以獲得正式聖宮令牌，無任務情況下，每間隔十年，才可以自由離開聖宮一次，期限兩年，到外面遊歷，暗中支持皇族對抗黑風教，或者協調各國之間的矛盾。
當然，在遊歷期間，我們可以挑選一些資質不錯的苗子，來培養自己的尊下，一旦我們能培養到十個尊下，便可以脫離我以前的尊上那一脈，從而自立門戶。
也因為自立門戶有了十位尊下，我們也有了尊者的身份與權力，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聖宮，當然，如果尊下不足十人的時候，就要重新培養人了，否則依然不可以自由出入聖宮，總之聖宮規矩太多，且紀律嚴明，一點也不可侵犯。」歐陽毅說到。
「既然如此，聖宮成立了無數年月，這些尊者收下的尊下，恐怕早已超過十人了吧？應該只有你們這一批新人無法自由出入。」石生問了一句。
「呵呵，石道友不太明白，所謂的手下十個尊下，必須是達到大圓滿之境，通過歷練活著的才算數，以前老一批尊者，的確培養了至少十多位尊下，但有些能力超強的存在，早已自立門戶，獨自培養了超越十人的尊下。
如此一來，老一批的尊者手下自立門戶，自己的尊下不足十人，就要重新物色新人，看著簡單，做起來太難，這般多年月下來，不知多少曾經的尊下，成為了尊上，有些尊上培養人才較多，又被提拔成為了長老。」歐陽毅講解道。
「既然資源給你們隨意用，大不了多培養一些人就是，找來一百個低階，總會有幾十個人成功進階大圓滿的。」石生疑惑道，為了自己絕對的權力與自由，當然要大面積培養人了。
「哈哈，石道友以為是自己的宗門？隨便看上誰培養誰，失敗成功無所謂？聖宮有自己的規矩，雖然資源隨便給尊者用，但是你培養一個失敗的人，或者中途念消的人，那就會扣掉你一名尊下。
如此一來，所有人也不敢大面積培養，就擔心自己原本的尊下被扣除，找來資質平庸的最後念消一個，卻要扣除一個手下，豈不是浪費時間與資源？」歐陽毅正色道。
「哦，要是這般說的話，那在外面尋找新人可要小心了，不但要看此人的心智與資質，還要查看其品性，萬一難以進階或者進階失敗念消，可就損失原本的尊下了。」石生正色道。
「正是如此，所以想要培養到十名尊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在外面找人也不是隨便找的，在大明國都知道參加青龍衛的比較不錯，所以我的尊上冒險當初被我帶走。」歐陽毅正色道。
石生笑了笑，真不知道該說是歐陽毅的福氣呢，還是說歐陽毅的悲劇，總之這樣的聖宮，即便在高大上，石生覺得自己也不適合，多虧沒人看上自己。
「這麼說歐陽兄此番通過歷練之後，就可以尋找自己的尊下了？每十年可以出來三年，只要培養到十名尊下，你就可以絕對自由了！」石生笑了笑。
「不錯，但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那蕭尊者手下九位合格的尊下，算上白燁與孫武，剛好十一人。
若是他們通過，蕭尊者將會繼續保持自由之身，但是他們二人一死，蕭尊者只剩下了九名尊下，再難有自由，你想想，他那般多年月的心血被你毀掉，怎能不找你算賬的？」歐陽毅講解道。
「原來如此。」石生點了點頭：「對了，聖宮很龐大吧？大概有多少人數？」
「呵呵，這個不是在下隱瞞，而是還不清楚，我現在連正式令牌都沒有，怎會知道太多的？不過我見過的，粗略一掃，大概百餘名大圓滿吧，都是出來歷練值行任務的。
至於聖宮究竟有多少尊上，又有多少長老，聖宮面積多大，有多少存儲，這些我們還沒有接觸，我們只生活在很小的一部分範圍內。」歐陽毅說到。
兩人的話題只要不牽扯到黑風教與聖宮孰是孰非，交談還是非常融洽愉快的，一邊說一邊笑回憶當年情懷，就差擺出美酒對飲幾杯了。
「對了歐陽兄，你說婉兒姐的尊上有些特殊，不知是什麼意思？」石生問了一句。
「哦，林婉兒的尊上，其實是一位長老，還是一位實力極強的陣法宗師，根本不用培養任何新人，便有自己的絕對自由，全力還凌駕於任何尊者之上。
所以即便是一些尊上，面對林婉兒也要給幾分面子，就像趙康道友雖然也是新人，但卻是一位長老培養的，所以蕭尊者敢隨意說我，卻不敢隨意說趙康。」歐陽毅正色道。
「原來如此！」石生沒想到聖宮等級嚴明，規矩甚多，看來歐陽毅如今的處境，也不是很好，至少在這個蕭尊者面前，還是抬不起頭的。
但好在婉兒是在一名長老手下，這讓石生放了不少的心，至少婉兒能少受欺負。
「哈哈，你家的林婉兒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你就放心吧。」似乎看出了石生的顧慮，歐陽毅哈哈一笑。
「歐陽兄何出此言？」石生疑惑。
「林仙子容貌出眾，就算沒有長老罩著，也沒人欺負她，況且她實力不弱，更有那詭異的令人防不勝防的陣法禁制之道，想要動她？那幾乎與找死無疑，除非你能破得了她隨手布置的陣法禁制。」歐陽毅笑了笑。
「這麼厲害？」石生笑了笑，有些欣慰起來。
「好了石道友，我看我們應該回去了，你那兩個朋友，應該不是蕭尊者與趙康的對手，在聖宮我們可是經過魔鬼式訓練的，無論戰力還是耐力，甚至念力都比同階雄厚不少。」歐陽毅有些自信的說道。
「那好吧，歐陽兄有何能聯繫上婉兒姐的辦法？」石生追問了一句，隨即兩人遁光一起，向著原路返回。
「我又不聯繫林仙子，怎會互相留下傳信符籙的？這樣吧，你我互相留下傳信符籙，到時候我若遇見她，我會通知你的。」歐陽毅說完，隨手拿出幾枚傳信符籙交給石生，且順手收下了石生遞過來的傳信符籙。
「對了，不知石道友如今可知曉了通聖殿降臨的事情？」歐陽毅說完，石生雙目一眯的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