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討伐不臣之河內名將方悅

不過賈詡也知道,你可以用高姿態蔑視袁紹,但決不能忽略袁紹,乃至輕視袁紹。

二十萬的兵馬也不是兒戲。

雖然說這二十萬兵馬不全都是精銳。與賈詡差不多,郭嘉也輕視袁紹,但不代表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小看了袁紹的二十萬兵馬。

別看他是不是精銳,總數擺在那裡。夠嚇人的了已經。二十萬。董卓之後,能有兵馬二十萬的也就是袁紹了。

曹禪聽完後,也是放下了心,慢吞吞慢吞吞就好啊。袁紹慢一些,他就多一些時間準備。

「打算怎麼守城,你們商量過嗎?」曹禪問郭嘉,以及戲志才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戲志才抱拳道:「商議過,死守城池,等待機會。」

隨即,郭嘉笑著補充道:「袁紹兵勢又極為強大,如果死守城池,讓他高興幾場,沒準他就會自動露出破綻讓我們有機可乘。」

說到這裡,郭嘉敦了頓,又道:「反正我們糧食充足,夠用一年兩年乃至四五年的了。糧食充足,軍心就不會動搖。守住城池應該不難。」

對於兩人的布置,曹禪沒什麼疑惑的。這二人的才能不用說,肯定高過他。在軍事方面,他不想插嘴太多。

但是心下卻還有個疑惑,曹禪想了想,問道:「我若是袁本初,有二十萬兵馬必定先分十萬圍住河內,再分十萬直擊河東。這兩座城池,隨便下一座,就可以使得我全盤崩潰。他有什麼理由,用二十萬兵馬圍困河內?」

郭嘉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曹禪會有這麼一問,很是流暢道:「他是袁紹,而您是大將軍,大司馬曹禪。您能明智,但不代表她袁紹能。我在此問大將軍,袁紹恨你嗎?」

曹禪眼睛一眯,袁紹恨他嗎?當然恨了,袁術之仇暫且不說,在討董之戰中。他曹禪以奪了袁紹盟主之權,在袁紹不能進的時候,北上討伐董卓,殺敗董卓。等於是在天下人面前狠狠的打了袁紹一個耳光。

證明了他的能力比袁紹強十倍,百倍。

要不是袁紹還有袁氏這個金字招牌頂著,沒準早就一蹶不振了。袁紹豈能不恨他。

曹禪更是聞其語,而只其雅意。笑著指著自己,問道:「奉孝是說,若我在此,他袁紹就會紅著眼睛攻打河內,不分兵去河東?」

郭嘉欣然點頭,道:「然也。」

「也不是這單方面的原因。」戲志才在旁道:「大將軍您是朝廷現在的頂樑柱,您若是在此被擒,或被……,等於是說一舉擊破了河東,河內,曹城,潁川。他袁紹焉能不死活賴在河內,攻打河內呢?」

說的簡單點,在郭嘉,以及戲志才的計畫中,曹禪是魚餌,於公於私,袁紹都有理由領著二十萬大軍猛攻河內,取曹禪的首級。

因為十萬不保險,十萬圍困一座城池,曹禪還有突圍的可能,二十萬就不怕了。能把曹禪死死的困在河內。

曹禪一死,天下有我。

袁紹肯定會這麼想。這麼一想,他袁紹就不會再前進了,坐困河內,與曹禪決一死戰。

曹禪聽著二人的話,看了眼賈詡,發現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哈哈一笑,道:「如此,先把袁紹放在一邊,我先去城頭,見一見諸將士,激勵士氣。」

「諾。」包括晁能在內,在場的一齊應諾一聲。

目前屯紮在河內城的兵馬分為四部,其中戲志才一部兩萬人。這部分人有當初從河內拉出去的士卒,也有一部分收繳了上黨太守張揚的降卒。

一部是郭嘉的兩萬士卒,這部分士卒大部分都是孔融的北海士卒,小部分則是收降了袁術降卒成軍。

第三部分則是河內本來的守軍,共計一萬人。

都是不怎麼精銳,也缺少大戰洗禮的士卒。真正精銳的是曹禪從河東帶來的三千人。

不過就算是不怎麼精銳,守城也是綽綽有餘的了。袁紹的他的軍隊不也是東拼西湊的嘛。

城北,晁能,郭嘉等人簇擁著曹禪行走著,看著一個個士卒,士卒們的是神色或緊張,或是堅毅。

尤其是看向曹禪,有些人根本不敢看向曹禪。

士卒們當然不認識曹禪也不知道曹禪是誰,但卻認定晁能等人,能被河內太守簇擁著的,是什麼樣天大的人物,這答案呼之欲出了。

漢大將軍,大司馬曹禪。

上了台階,曹禪來到了城門樓附近。靠著前邊的女牆,曹禪看著城下。很是滿意。

從城牆上往下看,更加的直觀。城池起碼有十丈高,袁紹的兵卒要想爬上來,可不簡單。城池下,護城河也已經挖好了。

北方較為乾旱,一般城池是沒有誰的。河內城本來也沒有護城河守護,但是晁能發動了全部士卒,從一里以外挖了一座小河,引水過來。就成了護城河。

除此之外,城池上堆積著如山般的石塊,以及圓木。這些重物的殺傷力極強,也極為震懾人心。

想一想,這些東西砸下去,腦漿迸裂。對敵軍的士氣,打擊何等巨大。

這面城池的守將是方悅,七尺高,虎背熊腰長得極為魁梧。他聽得親兵的稟報後立刻出了城門樓拜見。

見到被晁能等人簇擁在當中的曹禪後,雖然有些訝異曹禪居然如此年輕,但還是很自然的下拜道:「末將方悅,拜見大將軍。」

河內名將方悅,以及北海名將武安國,目前都在這座城池內。

要說曹禪不僅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這些人的命運。看著方悅,曹禪心中起了一絲溫情。

笑著上前拍了拍方悅的肩膀,道:「方將軍辛苦了。」

方悅到是沒想到曹禪居然如此溫和,被拍著肩膀,心下一絲拘謹的同時,也升起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有些時候一碗飯,一碗水,和藹的表情,不經意間就能種下。但有些時候,就算是金銀滿屋也未必能收買人心。

不過,方悅到底也是沙場宿將,很快的就收起了情緒。束著手,低著頭。道:「為大漢守護城池,乃是本職,何來辛苦。」

「哈哈,要是大漢將軍都如方將軍,少一點像袁紹這等奸佞,這天下早就太平了。」曹禪聞言大笑,對方悅的好感有些上升。

這方悅雖然廢材了一些,但那是對比於呂布。在河內方悅還是響噹噹的名將,在天下也是一員不錯的將軍。

到了曹禪現在的地位,以及勢力,少一個像郭嘉這樣的智謀之士,不過有什麼變化。但要是少了一群像方悅一樣,中層,基層的將軍。

就是天大的災難。

籠絡方悅,只是舉手之勞。曹禪豈能放過。

接下來,不過言談幾句,曹禪就加封了方悅身上的官職,賞賜了些許財物。更是下令撈軍,完膳加餐。

當方悅傳令三軍,言大將軍下令,今晚加餐後,城池上歡騰一片。

不用什麼壯志凌雲的大話,不用什麼激昂的豪言壯語。只要一些小恩小惠,就能籠絡住人心。

笑著看過城北,曹禪再去了城東。那邊的守將是武安國,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也是賞賜財物,以及撈軍。

四面城門,轉悠了一圈,激勵完將士後,也差不多是夜晚了。

當晚,曹禪被安排在一座豪強的宅院內居住。伺候的仆奴侍女都是晁能的人。

這一住就是五日,到了第六日袁紹才領著他的二十萬兵馬姍姍來遲。

不過先鋒高覽早在四日前就已經到達,領著軍隊在城外三里的地方安營紮寨。因此,軍營是現成的。

極為大氣的軍營內,袁紹的中軍大帳坐落當中。

帳內。

袁紹高坐在上,其下文臣有田豐,郭圖等河北名士,也有顏良,文丑,張郃,高覽等河北名將。

尤其是顏良,文丑,張郃。高覽,號稱河北四庭柱。

在勇猛上,在領兵作戰上,絕不差於曹禪帳下的典韋,許褚,夏侯淵,夏侯惇等將。

帳外更是如林如雨的士卒,整整二十萬大軍。不怕消滅不了曹禪。

不管是勢力,聲望,人才,地盤。袁紹都強過曹禪。這是袁紹自信的理由,這也是袁紹在路上禮樂齊備。

緩緩而行的重要原因。明面上說,袁紹是蔑視曹禪,看不起曹禪這個暴發戶。實際上,袁紹有點私心,想羞辱一下曹禪。

他對曹禪之恨,深以切齒。

「今已到河內,不知諸位有何良策破城啊?」袁紹緩緩的掃過左手面,文臣們坐著的地方,笑問道。

田豐立刻直起身子,對袁紹行禮道:「河內兵馬眾多,城池高大。曹禪更是囤積了無數糧食,輜重再此,破之恐怕不易。應分兵十萬,把此地團團圍住,令其不能脫困。袁公再率領本部十萬,殺向河東,只要河東一破,曹禪軍心必定不穩,滅之容易。」

「田先生此言差矣,河內,要地也,乃曹禪勢力的中央,破河內,等於是切斷了曹禪勢力南北兩方。使其前後不能相顧,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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